聽了江淮的話,陳浮生謙虛的笑了笑,大智若愚?這個詞可不適合陳浮生啊,畢竟,全世界幾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
只不過,爲了隱瞞身份、安心吃一口軟飯,陳浮生也沒有去解釋那麼多。
一家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陳浮生還在睡覺呢,就被江海棠喊醒了:“張俊勇,趕快起牀了,奶奶讓我們過去一趟。”
兩個人結婚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給江老太太說一聲,這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雖然江老太太看不上江淮一家,可再怎麼說,那也是江淮的親媽、江海棠的親奶奶。
今天一早,江老太太打電話過來,說,江海棠的堂妹江海燕,要跟阿狸巴巴在綠城公司的經理訂婚了,讓江淮回家裡一趟。
陳浮生起牀後,簡單的收拾一下,跟着江淮一家人,回到了江家。
江家在綠城雖然只是一個二流家族,可是,住宅卻很是氣派,那是一撞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價值三四個億。
此時,江家張燈結綵、擺下了酒宴,不是歡迎江海棠一家人,是爲江海燕訂婚準備的。
一個與江淮模樣有些相似的男人,快步走上前來,帶着虛僞而又揶揄的笑容:“老三,你們怎麼纔來呀。”
他叫江河,是江淮的大哥,同時,也是江家的負責人。
江海燕,就是他的女兒。
“路遠,所以來遲了,大哥你別見怪。”
江淮笑了笑。
張素梅卻是冷哼了一聲,姑且讓你再神氣幾天,等我們家的塑春丹賣出去的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資本,還能繼續在我們的面前囂張。
姑且,就先讓你,在蹦躂幾天吧。
“弟妹對我還是有所誤會啊。”
江河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他執掌江家財政大權,在江家是絕對的說一不二,相比起來,被家族疏遠的江淮,算什麼?
根本就不值一提。
因此,對於張素梅的冷眼,江河是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無所謂!
江河根本就不在意。
“大哥是江家的負責人,我哪敢對大哥有意見啊,大哥你一定是看錯了。”
張素梅冷笑兩聲。
從她嫁到這個家起,家裡面的人,對她就一直是這種態度,張素梅早就已經習慣了。
以前,她是沒有一點辦法,所以只能隱忍,可現在不同了,自己有塑春丹這麼一個神氣的藥方,用不了多久,資產就能超越江河,那時候,就是自己報仇的時候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海燕呢?她去哪裡了?”
江淮見江海燕不在家裡,疑惑問道。
“跟周飛出去買東西了,一會兒就回來。”
江河笑了笑,道:“咱們不說她了,咱們兩兄弟已經很長時間都沒見過面了,來,快入座吧,今天咱們好好聊聊、敘敘舊。”
隨後,各自入座。
江淮、江河、江油三兄弟與各自的妻子坐一桌,江海棠、陳浮生兩個後輩,跟着江淮、江油的子女坐一桌。
“海棠,這是誰啊?”
江河的兒子江耀陽好奇的看着陳浮生,問道:“不會是你的男朋友吧?”
“他是張俊勇。”
江海棠一開口,就是石破天驚,把房間裡的所有人,全都給驚呆了。
“他就是張家的後人?”
江耀陽一臉不可思議。
江河、江油兩兄弟,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淮,等着看江淮的笑話呢。
“耀陽哥,誰是張俊勇啊?”
有不知情的後輩,疑惑問道。
“是你海棠姐的未婚夫。”
江耀陽揶揄開口,道:“張家在二十年前,那可是綠城的老大,那時候,三叔給你海棠姐與張俊勇訂下了婚約,後來,張家因爲投資失敗而破產了,一家人都不見了蹤影,沒想到,時隔多年,張家的後人,居然又找回來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因爲這件事情,江老爺子很是生氣,所以,在臨死前,纔會之留給江淮一間小藥鋪。
衆人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小子是江海棠的未婚夫啊,一個破產的家族的小子,居然也敢高攀海棠姐。
一時間,陳浮生就成了場中所有江家後輩敵視的對象。
江海棠有綠城第一美人之稱,追求她的二代,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只要江海棠隨便找個二代一嫁,那就會應有盡有。
甚至,整個江家都會因此而受益。
他們又怎麼允許,江海棠這一刻好白菜,被張俊勇這一頭‘野豬‘給拱了呢。
“張俊勇已經不是我未婚夫了……”
江海棠申明道。
聽到這,所有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張俊勇既然不是你的未婚夫了,那你還爲什麼要把他帶到家族的聚會上啊?
“……我跟張俊勇,已經領完證了。”
江海棠的一句話說完了。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不禁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什麼?
江海棠、張俊勇已經領證結婚了?
臥槽!
真的假的?
張俊勇這個破產家族的少爺,他何德何能,能娶得起江海棠這個大美人啊。
他憑什麼!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江海棠跟張俊勇領證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三叔爲什麼不通知家裡人呢?
難道,他是怕自己嗤笑他不成?
“哈哈……三弟,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講義氣啊。”
江油諷刺大笑,道:“真想不到,你還遵守了當年的承諾,要是我的話,我肯定就把他打發走了,難道,張家又東山再起了?”
衆人頻頻點頭。
遵守當年的承諾,圖啥?
圖張俊勇一無所有?圖自己信守諾言?
別逗了!
這可是一個很現實的社會,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得將就一個利益關係不是。
沒有利益,那還做這件事情幹嘛?
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感情。
張素梅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早知道會這樣,就不帶‘張俊勇‘來了,因爲他,又被家族裡的人嗤笑了。
而陳浮生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聳了聳肩,淡淡開口說道:“你們別誤會,張家並沒有東山再起,我是活不下去了,所以纔會拿着婚約來到江家吃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