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銷路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了,秦飛也就放心來。
不過就在他剛出小區的時候,忽然他電話響了起來,是舒建民。
“舒老哥,有什麼事兒嗎?”秦飛問道。
“是這樣,今天下午我放假,你嫂子做了一桌子菜,你有空過來一趟嗎?”
“行,我來一趟吧!”
救治孟宣是秦飛答應過舒建民的事兒,正好他現在也沒什麼事,就順帶過去幫人把事情解決了。
上回酒店有人墜樓的事情他幫了自己不少忙。
人都是相互的,別人誠心幫自己,秦飛自然也要真誠待人。
上禮品店買了一瓶好酒,秦飛又拿了一些女人愛用的化妝品之類,隨後他直奔舒建民的家而去。
約莫二十分鐘後,秦飛抵達了舒建民的家。
和上次來的時候不同,剛到這兒,舒建民就在門口等他。
“這兒!”舒建民朝秦飛招了招手。
“舒老哥,這重犯纔剛剛緝拿歸案,你就給自己放假,這傳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秦飛開口問道。
“秦老弟,我可比不得你,我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就算是鐵人也扛不住啊,所以昨晚參加任務的人今天都有一天假期,換上了另外一批人去頂上。”
“咳咳……是我考慮不周了,哈哈。”
自從修煉以來,秦飛根本就不會有太大的睏意,就算是一天一夜不睡,他也一樣會生龍活虎。
相比之下,舒建民這一類普通人的確是遭不住。
“別說那麼多了,你嫂子已經把菜炒好了,就等你過來呢。”
“那正好,我這兒整了一瓶好酒,咱們今天可得好好的喝兩杯。”秦飛把自己手裡的酒掂量了一下,說道。
“行,咱們快進去吧。”
舒建民的家不大,但卻裝飾的極其溫馨,剛進門,秦飛就看到了穿着圍裙的孟宣。
“嫂子。”秦飛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
“來,屋裡坐,咱們馬上就開飯。”孟宣熱情的說道。
“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秦飛將禮物拿了上來。
“你這孩子,來就來,還破費帶什麼禮物啊,這不是浪費錢嗎?” 孟宣瞪了秦飛一眼說道。
“嫂子,這不值幾個錢的,不必放心上。”秦飛微笑着迴應道。
“禮物?”
“哪裡有禮物?”
就在這時,忽然廚房裡傳來了一道女性的聲音,緊接着一個容貌俏麗的女子從廚房裡跑了出來。
看見她,秦飛一愣,而對方看到秦飛後也明顯一愣。
但很快她的臉上就浮現出了怒意。
“你這個混蛋,我砍死你!”
正好關妙依此刻正在切菜,她掄起手裡的菜刀就朝秦飛衝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孟宣嚇得花容失色,而舒建民也神色大變。
他萬萬沒想到關妙依對秦飛的怨恨竟然這麼深,都已經到要殺人的地步了。
“還不快住手!”
關鍵時刻,還是舒建民這位局長沉住了氣,大喝了一聲。
作爲一個久居高位的人,舒建民的氣勢還是有的,經她這麼一喝,關妙依也愣在了原地。
“身爲刑輯局成員,你難道想知法犯法嗎?”
“還不快把刀放下!”
舒建民的聲音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口氣,近乎於命令。
他可是刑輯局局長,要是秦飛在他之前讓人給砍了,那他還要不要面子?
“舅舅,這個混蛋瞧不起我,而且……而且他還壁咚我!”
說着說着關妙依的眼眶中也飛快凝聚出了一層水霧,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親舅舅這般呵斥。
並且還是爲了一個外人。
一時間委屈與不忿充斥在她的內心,她只感覺鼻子一酸,險些落淚。
但她性格要強,即便心中委屈,她也倔強的咬緊了牙關,她可以哭,但卻不能夠在秦飛的面前哭。
“我說老舒你說話的聲音能不能小點,影響到別人就不好了。”
看到這一幕,孟宣呵斥了自家丈夫一聲,隨即她才奪下了關妙依手中的菜刀,勸解道:“妙依,別理你舅舅,跟舅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好說的,這混蛋說我拖後腿,他看不起我。”
用手指着秦飛,關妙依怒氣衝衝的說道。
“這……。”
聽到這話,孟宣也感覺到了難辦。
一邊是自己的親外甥女,一邊又是秦飛這個客人,她總不能指責秦飛的不是吧?
再者說秦飛是好人,之前還救她兒子一命來着。
“妙依,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孟宣小聲問道。
“哪來的什麼誤會,是她自己能力不濟,還非要跑過去送死,要不是靠我,可能現在她都已經在殯儀館裡躺着了。”這時秦飛淡然說道。
“嗬,把自己描述的那麼厲害,那你怎麼沒親手抓住兇手?”
“沒抓住?”秦飛眉頭微皺,隨即看向了舒建民。
而舒建民也被秦飛看的渾身發毛,不得不解釋道:“是這樣的,罪犯最終是被我們刑輯局埋伏在暗中的人開槍打中,隨後才抓住的。”
說話間舒建民不停的朝秦飛使眼色,示意他要幫自己圓謊。
武安局的存在是隱秘,哪怕是刑輯局的人也不是全都瞭解,所以爲了能最大程度守住武安局這個秘密組織,刑輯局這邊給出了一個藉口。
當然,按照以往的慣例都是如此,可能是秦飛才進武安局不久,不清楚這個規則。
“聽到沒?”
“說我是廢物,你不也是廢物?”
“要不是靠我們刑輯局,你恐怕也進殯儀館躺着了。”關妙依冷笑道。
“那正好,咱們黃泉路上做個伴。”秦飛咧嘴一笑說道。
既然是舒建民這邊找的藉口,秦飛也不至於去挑破,順勢應了下來。
“好了好了,這有什麼好爭的,坐下來吃頓飯,大家今後都是朋友了。”見關妙依都快被自己喝哭了,舒建民也覺得有些內疚,語氣慢慢緩和了下來。
不過關妙依對秦飛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聞言立刻說道:“誰跟他是朋友?”
“我看見他噁心的連飯都吃不下。”
“吃不下那就別吃了。”
秦飛纔不會去管關妙依,他挨着舒建民就坐了下來,並拿出了自己帶來的酒。
“舒老哥,咱們先走一個。”
“行。”
關妙依是個什麼性子舒建民心裡有數,現在生氣,說不定她一會兒就自己好了。
再加上秦飛今天過來是爲了給他妻子治病,所以舒建民哪有拒絕秦飛的道理,二人當着關妙依的面就喝了起來。
孟宣廚藝不錯,雖然都是些家常小菜,但秦飛卻吃的大快朵頤,滿嘴是油。
“餓死鬼投胎,撐死你!”
見秦飛這幅土包子吃相,關妙依小聲詆譭了起來。
不過話雖這樣說,但她的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