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屍體真的變成了屍體,不再是兩個字的稱謂。我實在沒想到,這傢伙這麼狠,直接就咬舌自盡。
“怎麼樣?”頭領微笑着道:“現在可以放下槍了吧?”
我們三人都錯愕的看着他,這也太可怕了,不要說他們是怎麼聯繫起來的,單說屍體剛纔果決的自殺,就是足夠令我們錯愕。
“一切都是有場戲?”我苦笑一聲,道:“我早就應該想到的,既然有人給他割開了繩子,就說明你們早已經聯繫上了。”
“你也讓我很吃驚。”頭領抱着肩,道:“說實話,在我得知這裡的情況後,我以爲會很快解決,最低層次也是兵不血刃,沒想到卻死了那麼多,你也是夠厲害。”
我哼笑了一聲,道:“這麼說你的驚恐和愚蠢,卻都是裝出來的?”
“我一向膽怯,也一向愚蠢。”那位頭領笑着道。
我略有點佩服的點頭,把槍扔在地上,道:“我認栽。”
現在已經沒有搏鬥的意義,如果動手,只會加速我們的死亡。
“很好。”頭領點頭。
“你的名字。”我問道:“告訴我,我輸給了誰?”
“叫我阿三就行了。”阿三無所謂的笑了笑。他並沒有馬上殺了我們,只是把我綁了起來,帶下了船,用一艘衝鋒舟把我們帶到了另外一艘船上。
這艘船是一個明顯的監獄船,船艙裡面經過特殊改造,全都是鋼筋澆築而成的小隔間。
隔間極其小,只能平躺着,就是坐都坐不起來,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
“這是爲了抓捕殺人工會的頂尖殺手,準備改制的監獄船。”阿三道:“雖然你不是殺手,但也算個人才,所以也給你留了一個位置。”
“那可就真是謝謝了。”我笑着道謝。
阿三搖搖手,道:“不用謝,再說了,你是黎姿老大特地關照過的。”
“替我謝謝她。”我鑽進了一個隔間,躺在了裡面。笑笑跟金毛也都被塞進了隔間,就在我隔壁。
因爲是在船上,沒有水泥牆,隔間都是用鋼筋割開,有很大的縫隙,我們彼此都能看到,也不算寂寞。
要是對着一面牆,那可就有點讓人抓狂了。我曾經在緊閉室呆過,差一點沒瘋,那種體驗,我當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哥哥?”笑笑突然叫了起來,我循聲望去,果然是看到了老黑。不過這傢伙遍體鱗傷,貌似被人暴打過,眼睛都有點睜不開。
“小妹?”老黑抓着鋼筋,聲音極大道:“你怎麼來了?怎麼把你抓來的。”
‘“你沒事吧?”笑笑也不回答,抓着老黑的手,道:“他們說有炸彈,你沒事吧?”
“沒事!”老黑搖搖頭,道:“只是兄弟們全都被炸死了。”
老黑的雙眼一黯,我看見他本來無所畏懼的雙目中,寫滿了恐懼,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不準說話!”一個長相兇惡的大漢,拿着警棍對着鋼筋一頓亂敲,梆梆作響。
“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笑笑喃喃自語道。
老黑抓着笑笑的手,小聲道:“等想辦法逃出去。”
“我說你是不是找死啊!”惡漢拿着警棍對着老黑一陣捅,警棍上都是些倒刺,捅在身上沒幾下就剮破了皮肉。
我一下就明白,是誰暴打了老黑,原來是這個拿着特殊警棍的惡漢。惡漢對着老黑兇惡出手,老黑當即不敢再說什麼,蜷縮在角落。
笑笑死死盯着他,一副要將他碎屍萬段的表情。
“你小妞,你看什麼看?”惡漢拿着警棍輕輕敲着鋼筋,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
笑笑是個剛烈的人,但卻不是一個蠢人。她收回目光,閉上眼,平躺在了地板上。
我看見她的臉,突然發現她精緻的眼角,落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我嘆了口氣,望着鋼筋組成的巨大籠子,不由嘆了口氣,道:“是啊!總該想辦法出去。”
四周都是鋼筋,全都是堅固的焊接口,想要逃出去,談何容易?
夜裡,當警衛們都
睡去後,笑笑和老黑終於可以迎來短暫的團聚,兩人相互訴說着彼此的經歷,就像久別重逢的親人。
從老黑的訴說中,我也漸漸瞭解了他的經歷。他說當他從海上救生圈中醒來後,除了面對茫茫大海外,還有黎姿手下的毆打。
黎姿的人似乎通過某種手段,監視着整個堡壘,對於斜月的一舉一動十分清楚。
所以他們綁着炸彈這種事,自然也知道的很透徹,有着周密的防備。
也就是說斜月的計劃,只是在出海的一瞬間,就已經流產,怪不得遲遲聽不到爆炸聲。
這個消息證明,黎姿不僅從兵力上完全碾壓了斜月,連信息的掌控都佔在絕對的上風。
可佔據絕對上風的黎姿,卻遲遲沒有進攻,足見那位叛變者的強大。
“你有計劃出去嗎?”我問老黑,他來的比我們早,也比我們更瞭解情況。
老黑搖搖頭,道:“先不說別的,單是這些鋼筋就沒辦法割開。”
我看着頭頂的鋼筋,也是嘆了口氣。這話確實是,不要說有警衛看着,就是沒有,我們也沒辦法弄開鋼筋。
“我們是這輩子都沒辦法弄開了。”金毛也是絕望道。
我心頭驟然一緊,像被什麼東西敲擊了一下,喃喃道:“我們…我們?我們是沒辦法打開,也就是說外面的人也有辦法嘍?”
“你這不是廢話嗎?”金毛道:“人家外面有工具,怎麼都有可能打開啊!”
“對啊!”我笑了道:“就算這是一個密封的鐵籠子,也有辦法打開。”
囚禁我們的籠子,確實全都是焊死的結構。我們沒進來時,鐵籠子都開着,把我們鎖進去後,阿三個王八蛋直接就找人全部焊死了,擺明要判我們終身監禁。
其實他也不是針對我們,其他關進來的,像老黑,其實也是這種情況。我想要是抓住斜月,也會用這種絕戶的辦法。
“你在說什麼胡話?”老黑也是皺眉問道。
我嘴角勾起,看着他道:“要是有人非禮你妹妹,你會怎麼樣?”
“弄死!”老黑直接冷冷道。
“哦!”我點點頭,笑道:“明白了。”
說着,我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的警衛,也就是白天那個惡漢。這裡不是監獄,也沒什麼換班制度,只有惡漢一個人盯着。
當然了,說到底也就是沒幾個人,要是人多,也不至於就他一個人,萬一出個意外,總得有人照應。
惡漢正在睡覺,呼嚕打的震天響,腳下是喝空了的酒瓶子,歪倒在地上,飄逸出酒香。
“獨處不是產生偉大,就是罪惡!”我突然笑道。
金毛一臉古怪的看着我,道:“你這句還裝逼啊!”
“你想幹嘛?”笑笑看着我。
我笑着打啞謎,道:“他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
這座臨時監獄,只有一個女人,不要說笑笑貌美如花,就是一頭母豬,他也會垂涎。
“你是想讓我勾引他?”笑笑看着我,一臉都是厭惡道。
我笑着道:“你可真是冰雪聰明。”
“不同意!”老黑當即反對。
我也舉手贊同,道:“其實我也不同意,可你也別的辦法嗎?”
“對啊!”金毛也舉起手,有樣學樣,道:“其實我也不同意笑笑妹妹去勾引這隻肥豬,可你有別的辦法嗎?”
“滾!”笑笑罵道:“誰是你妹妹。”
老黑咬着牙,低下頭,不再說話。他確實沒有辦法,單凡有一絲別的可能,他都不會同意笑笑出賣色相。
嘶拉!
笑笑也是爽快,直接撕開了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看樣子是已經準備好了行動。
不過,我們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難題,就是惡漢在睡覺。人家都說,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可胖子證明,人有時候無力到連真睡的人也叫不醒。
我們幾個輪番大叫,金毛甚至頭碰鋼筋,血水四濺,可用盡渾身解數,都沒能叫醒人家。
我們三個大男人累的汗流浹背,跟三孫子一
樣,可仍舊一點效果都沒有。
惡漢只是用手抓了抓臉蛋,就像驅趕蚊子一樣,驅趕着我們的嚎叫。
“沒招了!”金毛吐着舌頭,道:“老子都他媽學狗叫了,都叫不醒,實在是沒招了。”
“你就是學大象叫都沒辦法。”老黑罵道:“你瞧他那德行,跟死豬一樣,除非你學母豬叫,還是特別騷那種。”
“母豬叫?”我面色一喜,轉而對笑笑道:“你會母豬叫,不對!你會叫嗎?”
“啥?”笑笑不解的看着我。
我有些尷尬道:“就是叫,你會嗎?就是叫啊!”
“叫什麼?”笑笑看着我,又看着他哥,道:“你怎麼說話說半截?”
‘“牀!”金毛都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道:“他是想讓你叫,然後把胖子給勾醒。”
笑笑震驚的看着我,我很是流氓的向她點了點頭。剛纔老黑說到母豬叫,我不由就聯想到交配,也就想到了這種邪惡的點子。
“可是…”笑笑臉色也是一紅,道:“我不會!”
“哈哈!”金毛哈哈大笑,在鐵籠子裡面打滾,道:“怎麼可能?女人怎麼可能不會叫。”
“我就是不會。”笑笑理直氣壯道。
我無奈搖頭,看來笑笑還是一個……?不過不會叫可就有點麻煩了,畢竟這種東西,沒辦法教啊。
“你跟我學,我怎麼叫,你就怎麼叫,行吧?”關鍵時刻,還是金毛靠譜,他當即擺出一個特別撩人的姿勢,舌頭髮顫,來了一聲特別銷魂的……慘叫。
這一聲叫出來,當即老黑就發飆了,道:“不幹了!咱不幹了。別說這招沒用,就算有用,也太他們噁心了。還不如在這裡面呆一輩子!”
“你看你,這不是演戲嗎?”金毛不高興,道:“照你這麼說,人家演員都該死了唄?”
“我叫!”笑笑當即叫出聲來,那種聲音怎麼形容呢?嗯…特別的饞人,我得承認,笑笑的天賦絕對在女人中的前列。
笑笑這麼一個美女的叫牀聲,有着奇效,沒一會兒,惡漢就醒了過來。他盯着笑笑潔白的肌膚,聽着那媚魂酥骨的音調,當即跟傻般,一步步靠近,嘴裡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小寶貝!小寶貝啊!”惡漢整個身子都抱在籠子上,舌頭伸的大長,似乎要直接舔笑笑。
笑笑避開滴落的口水,抓住了惡漢的脖頸,道:“想不想要?”
她這句話說得很生硬,完全沒有一丁點媚態,根本沒辦法吸引人。別人不知道,反正我挺出戲的,看來還是功夫不到家。
不過好在惡漢已經完全沒迷住了,跟傻子一樣點着頭,道:“想!想要!”
“想要就打開它。”笑笑命令道。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壞了,對於玩弄風月,笑笑還是差太多了。
“哼!”惡漢一聲冷哼,道:“你想要出來?沒有問題,稍等一下,哥哥馬上放你出來。”
惡漢轉身離開,很快拿來一根針管,針管內有着白色的液體。他用手指彈了彈,將空氣和泡沫推了出去。
“小寶貝!我給你點好東西。”惡漢緩緩靠近,準備將液體打進笑笑體內。
“這是什麼?”老黑當即就急眼了,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讓人慾仙欲死的東西。”惡漢咧着嘴笑道。
我看着那些透明的液體,又聯想到現在的處境,不由道:“是甲基苯丙胺!”
惡漢看向我,笑道:“你說的是學名。”
甲基苯丙胺,也就是冰毒,不僅有着極強的致癮性,還對女性使用者有着極大的催情效果。
這種藥物,用在女性身體上,往往代表着爛交和不忠。
“草你媽!”老黑罵着。我也是一把抓住笑笑,警告她千萬不要讓惡漢抓住她的手腕,只要不被抓出,他沒辦法注射。
像這種針頭,隨便一弄,就能弄斷,斷了就別想在扎破皮膚,更別想在注射。
可讓我們所有人驚訝的是,笑笑直接伸出了手,遞給了惡漢,帶着邪異的笑道:“讓我爽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