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老頭子這樣手拎單爆,穿的像西部牛仔一樣的老東西,我們實在不用擔心跟丟。而事實上,我們確實也沒有跟丟,他進了一家很隱秘的酒吧。
這是一座哈雷摩托車風格的朋克酒吧,門頭上架着一個巨大的摩托車,刷着閃亮的油漆和巨大的骷髏頭。
這讓我想起遠在美國的老傑克,雖然很長時間過去了,但我對他的大摩托車,仍舊印象深刻。
“要進去嗎?”孫偉問道。
我點頭,粘上了鬍子,帶着了大眼鏡,帶上趙兄和孫偉二人,進去了酒吧。他們兩個也粘着鬍子,幾乎將整張臉都遮蓋住了。
本來韓逸也想跟着來,可他的腦袋太明顯,實在沒辦法用化妝遮蓋。雖然有頭套可以帶,但這種酒吧裡面一定亂糟糟的,大量的肢體接觸下,頭套必然掉下來,那時候出現一個閃亮的光頭,可就有點尷尬了。
不過等我們後來進去,才後悔不應該把和尚留在門外,如果他在酒吧,事情可能會更好辦點。
我們進酒吧後,馬上被爆炸的音樂和炫彩的燈光給淹沒,人羣呼嘯着,肢體扭曲,一個個像瘋了一樣。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把燈打開,音樂關掉,這些扭曲的人會是怎麼一副模樣?估計他們瘋狂的扭動,會讓人有種喪屍的錯覺。
“雨哥!”孫偉用手肘撞了一下我,指着不遠着的一個側門給我看。我看到一個極像老頭背影的男人鑽進了門。
我們三個隨即跟上,可就在這時,一個豔裝女郎走了過來,她扭着腰肢,媚笑着抱住我的腰。
我們三個頓時警惕起來,在這種敵情尚不明朗之時,一個女郎的突然走近,在我們眼裡目的性和危險性太多了一點。
“三位小哥!要不要玩點什麼?”女郎笑着。
我讓孫偉他們兩個先走,追老頭纔是關鍵,別給跟丟了,女郎由我對付。他們兩個點頭,馬上也鑽進了側門中。
“小哥!你這是想獨享我嗎?”女郎嬌笑着,她年輕不大,卻是一個玩弄風情的高手。
“我可不是小哥!”我粗着嗓子道,我裝扮成了四五十歲的老漢,還貼了些許假皺紋,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
“小哥你可真風趣!”女郎咯咯笑着,她用纖細的手指在我胸前勾畫着,道:“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心裡的火熱,怎麼可能是老人?”
“老頭也有一顆年輕人的心!”我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死死制住,貼耳冷聲道:“不管你是誰,都給我放老實點!”
“放心!人家不會動,隨便你怎麼玩!”女郎貼近我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
我冷哼一聲,抱着她向側門而去,她也不反抗,只是跟着我走。穿過側門,是一個有點狹窄的員工走廊,我左右看了看都沒有發現趙兄跟孫偉的蹤跡。
“在左邊!”女郎紅脣微張,提醒我道。 wωw▪ ttκΛ n▪ ¢Ο
我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右邊很短,好像是廚房和廁所一類的公共設施,而左邊則像私人空間。
我不相信老頭來這裡穿越半個小城以及擁擠的人羣就是爲了上廁所,所以我選擇左邊。
整條走廊本來就很窄,我們兩個抱在一起,幾乎都貼着牆。可突然女郎身子一扭,將我壁咚在牆上。
我冷冷看着她,而她則用手肘撐牆,鼻尖幾乎碰到我的鼻尖,嘴脣輕啓,道:“說吧!你來傑克酒吧幹嘛?”
“泡你!”我端起她的下巴道,當然不是爲了跟她調情,而是在危險降臨時,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扼住她的喉嚨。
“你都不認識人家!”女郎裝出一副女兒嬌羞之態,很是讓我有點噁心。
“一見鍾情!”我道。
“是吧?”她玩味的看着我,就像看待獵物。
“當然!”我笑着道:“不過你要是把頂在我身體上的匕首挪開,我或許會更加愛你。”
“說吧!你來這裡幹嘛?”女郎變的陰冷起來。
“我們作一個
交換怎麼樣?”我笑道:“你把虎口處的紋身解釋給我聽,我就告訴你來這裡的目的。”
“紋身?”女郎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虎口,那是兩隻獅子,踩着一個圓球,很是威武。
其實我早就看見了她手上的紋身,這也是我爲什麼要帶她進走廊的原因。
“這個東西沒什麼含義。”女郎道。
“我注意到很有趣的一點,就是這倆只獅子一大一小,完全不像我以前看到的雙獅集團的標記,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特殊的含義。”我道。
“知道的太多,有可能會喪命哦!”女郎提醒我道。
“你覺得你能殺我嗎?”我道。
“你覺得呢?”她笑道。
“不知道!”我搖搖頭,手腕突然一動,扼住她的咽喉,她呼吸猛然一滯,匕首瞬間刺向我的腹部。
我衣服很厚,但還是瞬間被撕裂,匕首尖刺中了我腹部,劇痛馬上傳來。
“你刺穿我的肚子,我掐斷你的脖子,很划算的生意。”我提醒她道。
她臉色馬上變的難看起來,任誰都知道,捅穿肚子死不了人,但掐斷脖子一定會。
“你很厲害!”女郎道:“一定不是一般人,我真想把你鬍子撕下來,看看下面長着一張怎麼樣的臉。”
“我也很好奇,你的皮囊下面長着一張怎麼樣的臉。”我笑道。
砰!
一聲悶響,女郎眼珠突然一翻,露出眼白,昏倒在地上。
“雨哥!沒事吧!”孫偉拿着一個大酒瓶,對我道。
我看了他手中的酒瓶一眼,又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她腦袋已經破了,漫流出血來。我突然發現她的頭髮很古怪,好像假的。
我蹲下身輕輕拽了一下她的頭髮,一拽之下,頭套脫離,露出一個光潔的腦袋。
“尼姑?”孫偉錯愕,他看着女人手中的匕首,道:“殺手?
“女人!”我站起身,道:“雙獅集團的女人!”
“怎麼雙獅集團最近都流行剔光頭?”孫偉疑惑道。
“都?”我看向他,都,是什麼意思?
孫偉告訴我,裡面也是一堆光頭,不過是男的,還穿着僧袍,明顯是跟韓逸一路的。
“和尚?”我也有些錯愕道:“賭博?”
“沒錯!”孫偉點點頭。他告訴我,裡面場地不大,不過人不少,趙兄正在跟一羣雙獅集團的和尚玩色子。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雙獅集團?”我不解道。
孫偉指了指虎口,道:“有紋身。”
“一大一小兩隻獅子?”我道。
“你怎麼知道?”孫偉有些驚愕。我指了下女人,說她也有,孫偉拿起手看了一下,發現了女人手上的紋身。
這我就很不理解,雙獅集團是一個隱秘組織,這麼多年都沒怎麼暴露過。爲什麼這些人都這麼招搖,非要在自己手上紋一個標記,唯恐全天下不知道?
孫偉說他也很不解,所謂智者務其實,愚者圖虛名。這羣人只圖虛名,實在有點蠢。
我蹲下身,抓着女人的手,想要從紋身中看出所以然,可卻一無所獲。
“這紋身不會是假的吧?”孫偉試探道。
“假的?”我皺了皺眉,用力搓了搓女人虎口上的紋身,一搓之下,拇指全黑,果然他媽是假的。
我跟孫偉相視一眼,尼姑、和尚以及假紋身,再加賭博,這是一串什麼怪異的組合?
“先把屍體藏起來吧。”我道,瞎想也想不出來,先把屍體藏了再說,不然有可能會暴露。
孫偉嗯了一聲,架起女人,向廁所拖去。我趴在地上,脫掉外套將地上的血跡擦乾淨。
我追上孫偉,替他將女人塞進了廁所的單間,鎖死了門。爲了防止女人逃跑和叫喊。
我扒下來女人的絲襪,作了一個繩結,把女郎的嘴死死勒住,又脫了她的衣服再加上我的衣服,
死死將她綁在馬桶上。
弄好了這一切,我們將單間的門鎖死,才一起去了賭場。
此時的賭場內,趙兄正坐在莊位上搖着骰子,對面是幾個賭紅了眼的光頭和尚,他們雙手撐在賭桌上,死死盯着趙兄手中的骰盅。
周圍的人也不再賭了,都死死看着這一桌,整個空間也都變得寂靜無比,好像這不是一場賭局,而是關係所有生死的搏殺。
賭桌上已經堆滿小山一樣的籌碼,紅紅綠綠,足以買下在場很多人的性命。
“大!大!大!”和尚喊着,他起初聲音很小,沒一會兒,聲音就越來越大。而且周圍的人也跟着喊了起來,好像在場的人都在等着趙兄輸個傾家蕩產。
後來我才知道,趙兄是從一塊錢籌碼開始,用了短短半小時變成了三十萬,然後連連翻本,最終贏下來這座小賭場上的所有籌碼。
趙兄看着周圍仇恨的眼神,嘴角微微一掀,手中的骰盅猛然一顫,開!
三個骰子一柱擎天,只露出一面,按照規矩這是妥妥的小啊!
譁!
周圍一聲譁然,接着便是哀鴻一片,衆人都憤恨不已,盯着趙兄的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就像看着終極大BOSS一樣。
和尚一屁股坐在地上,頹然道:“完了!全完了!”
“謝謝了!”趙兄向四周拱拱手,將如山的籌碼雙手抱到自己這一邊。看着越來越遠的籌碼,領頭的和尚雙眼變得也越來越狠毒,最後竟然露出濃濃的殺意。
可當他跟趙兄銳利的雙眸碰撞在一起時,那些濃烈的殺意驟然如退潮的水一般,消失不見。
領頭和尚腦袋一歪,一聲哀嘆。在趙兄絕對實力面前,他生不出一點抵抗之心。
不過他終究是捨不得這一桌子的錢財,驟然站起聲,大手一揮,將籌碼死死按住,道:“我還有東西。”
“手?還是腳?”趙兄看着和尚,道:“我可對沒毛的腦袋不感興趣。”
“一個消息!”和尚雙眼露出瘋狂的光芒。
“除了錢全無興趣。”趙兄搖搖頭,將口袋張好,嘩啦啦一揮,籌碼全部入袋。聽着籌碼撞擊的聲響,和尚雙眼更加紅了,一把抓住趙兄的手腕,死死不放。不過那可是趙兄,他只是輕輕一震,就將和尚揮倒。
“一個能讓你掙更多錢的消息!”和尚站起身。
“多少錢?”趙兄露出一絲興趣道。
“很多!”和尚道:“借一步說話怎麼樣?”
趙兄故意露出猶豫之色,想了一會兒,纔跟着和尚到了走廊裡。趙兄看也沒有看我們一眼,裝出一副根本不認識我們的樣子。
我們自然也不聲張,只是裝作一副普通賭客的模樣,在四周兜兜轉轉,只是大家都輸的精光,早沒興趣玩了。
我們在四周看了一會兒,那些和尚都紛紛走了出去,不知道去幹什麼了,我們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廊內,只有趙兄一人,剛纔的和尚已經不見了。其他和尚見了趙兄露出憤恨之色,但又無可奈何,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等和尚走完,我們也沒必要再裝,上前問趙兄怎麼回事。孫偉張嘴就道:“錢呢?”
“給和尚了!”趙兄道。
“然後呢?”孫偉道。
“問了一個特重要的消息。”趙兄道。
“那些籌碼足有五百萬,就買了一句話?”孫偉道:“可是比我們買老頭的手機貴多了!”
“五百萬我覺得有點便宜了!”趙兄笑了笑,道:“這是一個足以毀滅李麗的大消息。”
我跟孫偉都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一句話就足以毀滅李麗?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不過等趙兄告訴我們這些和尚的身份後,我們也都是恍然,覺得五百萬確實有點便宜了。
其實非要用錢來毀滅李麗的話,讓我出五千萬,甚至五個億我都會毫不猶豫,而現在不過是五百萬,實在有點便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