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被黑子這一腳直接給震住了,出腿迅速,而且又穩又狠,絕對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黑子能夠踢出來的。
我走過去一把勾住了黑子,用力的勾了勾他的脖子,說,行啊,黑子,我走的這三年你是不是偷偷的練過?
黑子笑了笑,說:“啥叫偷偷的,是光明正大的練過。”
黑子說我走了沒多久,他偶然間認識了一個教MMA的教練,倆人挺聊得來的,就成了朋友,後來他沒事的時候就去那個教練任職的訓練館跟他學綜合格鬥,沒學精,但是多多少少進步了一些。
我說,草,行啊,那我現在估計幹不過你了。
黑子毫不客氣的說,那還用說。
這你媽的,我說等以後有機會咱倆再單挑吧,只要在你打到我之前,你都要記住,你是比我弱的,畢竟當初單挑贏的是我。
給黑子氣的,說等着,我非幹贏你不可。
紅衣男這事兒處理好之後,我們就開始收第二筆賬了,第二個人收賬記錄上寫的是一個人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不認識上面寫的人名,也不知道這是啥意思,就給潑皮劉打了個電話,潑皮劉跟我解釋說那人也是道上的,是欠賬的那個傢伙的姐夫,因爲礙於這人的關係,潑皮劉不好跟他動粗,所以錢一直沒要上來。
他說完之後我瞬間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感情是欠賬這人有背景,這背景還是潑皮劉不敢得罪的人。
掛了電話之後,黑子問我,這人怎麼辦,我撓撓頭,說,這個倒也不難辦,我提前打聽過,還真有突破口,不過也不知道我得到的消息準不準確,咱去他家蹲兩天就知道了。
我帶着黑子去那人家門口蹲了幾天,沒等到他,倒是發現了一點別的不一樣的事情,跟我事先打聽到的一樣。
黑子笑了笑,說,這事兒有意思。
那天上午的時候,我直接給這人打了個電話,他問我是誰,我告訴他是替潑皮劉收賬的,他頓時冷哼了一聲,接着就把電話掛了。
我又給他打了回去,他接起來衝我破口大罵,說潑皮劉都不敢來跟他要什麼的,要是我再打電話,就叫人弄死我,說完又掛了電話。
我也沒生氣,不緊不慢的給他發了個照片。
沒一會,他就把電話打了過來,語氣裡帶着不可遏制的怒意,罵道:“操你媽的,你從哪兒弄來的照片?!”
我笑了笑,說,大哥,照片哪兒弄來的你就不要管了,反正這事兒絕對屬實,要是你不相信的話,那就當沒看見,把電話掛了,你要是想知道更多
的話,那咱就見個面吧,你把欠的錢準備好,我把你想要的信息準備好,咱們互利雙贏,怎麼樣?
他沒回我,在電話那頭破口大罵,操你媽的,這事兒要沒有的話,我非弄死你不可。
說完他就跟我約了個地點。
我們最後是在餐廳裡見面的,他就自己來的,我看到他之後衝他打了個招呼,他打量了我一眼,沉着臉,找地方坐下來,把公文包往旁邊一放,問我,就一張照片,能證明什麼?
我掏出手機,懸空拿着,屏幕對向他,緩緩的滑着相冊裡的照片,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由於憤怒,身子都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伸手要來奪我的手機,我立馬把手機拿了回來,說:“哎,大哥,事兒可不是這麼辦的。”
他鐵着臉,緊緊地捏着拳頭,眼裡帶着怨毒看着我說:“那男的是誰?”
沒錯,我早就打聽過,據說他老婆不怎麼檢點,我跟黑子蹲點的那幾天真被我們發現了她跟那個男人之間的姦情,順手給他們拍了兩張照片。
不過我剛纔給他看的都是那個男人的背面照片,根本認不出來是誰。
我笑了笑,伸出手,說:“咱在電話裡早就說過了,你給我我想要的,我就給你你想要的。”
他沒好氣的把旁邊的公文包扔過來,我拉開包看了看,遞給黑子,讓他數了數,黑子說數量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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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來,衝他說,你要的所有資料都在裡面了,我都幫你調查好了,你直接看就好。
他把U盤接過去,臉色陰沉道,我怎麼知道是真的?
我笑着說,出來混,講的是信用,你回去要是發現我騙你,那你找人來砍了我,我肯定沒有怨言。
他沒說話,過了會,才緩緩的開口道,這件事你們……
我笑了笑,說,大哥,你這個放心,你給我們行了方便,我們肯定也給你行方便,出了這個屋,我敢保證,我們立馬就能把這事從腦子裡抹去。
他這才冷着臉點了點頭。
出來後黑子心滿意足的抱着公文包,說,行啊,還差最後一個了。
我掏出最後一個人的資料看了看,發現收賬記錄上寫的是窮鬼,沒錢。
下面還補充了一點,說再過兩年他女兒就滿十六歲了,可以搶過來去賣抵債。
看着這上面的描述,我眯了眯眼,心裡有些不爽。
黑子看了眼照片上的人,說,草,這人這麼黑這麼瘦,不會是吸毒的吧?
我說去看看就行了。
晚上的時候我跟黑子就去了最後這個欠債人的家裡。
他住的地方是一片類似貧民區的小區,非常的髒亂差。
到了他們家之後,我輕輕的敲了敲門,沒一會,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女孩,看到我的那一刻眨着亮閃閃的大眼睛,帶着一絲畏懼。
我衝她笑笑,說,小妹妹,別害怕,你爸爸在家嗎?
我剛說完這話,屋裡立馬跑出來一個人,一把把小女孩抱了回去,接着一臉警惕的看着我。
我見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衝她笑了笑,說:“你好,我是來找你爸爸的。”
小姑娘緊緊的抱着懷裡的小女孩,絲毫沒有放鬆警惕,問我,你們找我爸幹嘛?他不在家,出去了。
我笑了笑,說,你別害怕,我就是有個事兒要問問你爸爸,我是他的朋友。
說着我很有禮貌的問小女孩,我可以進裡面等嗎,要是不方便的話你把門關上,我在外面等就好了。
小姑娘打量了我一下,最後猶豫了猶豫,似乎覺得我不像是壞人,就把我讓進了屋,說讓我在屋裡等就行。
進屋之後我見小女孩的家裡挺簡陋的,而且還有些髒,在客廳裡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坐在那兒看着電視,看到我們之後,身子往後挪了挪,似乎有些害怕。
我衝他笑了笑,打了個招呼,示意他別害怕。
坐下後我問小姑娘,你媽媽呢?家裡怎麼就你們幾個?
小姑娘說她媽去年得病死了。
我輕聲說了聲對不起。
我看了看那兩個小孩,衝黑子說讓他下去買點東西給看他們幾個吃。
黑子很快就回來了,手拎拎着一大袋子吃的,往桌上一放,那個十歲的小男孩和六七歲的小女孩立馬撲了上去,抓起零食來就吃。
見他們這樣,我不由的有些心酸,讓他們慢點吃。
小姑娘倒是沒有動,只是看着她弟弟妹妹吃。
我問小姑娘,你爸爸是不是對你們不好?
見我買了吃的,不像是壞人,小姑娘也沒剛纔那麼緊張了,說,不是,爸爸對我們很好,每天要打兩份工供我們上學吃飯。
我哦了聲,點點頭。
這時門突然響了,黑子拿手戳了我一下,我擡頭看向門那兒,門開開後,一個又黑又瘦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看到我們只好愣了一下,問道,你們是?
黑子說,我們是替潑皮劉收賬的。
黑瘦中年男人聽到這話,膝蓋一曲,撲通一聲跪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