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法師，您絕經了嗎？”
少女彷彿一個單純的好奇寶寶似的，眨着大眼睛問道。
“……”
而古一這邊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正準備給魔法書翻頁的手瞬間懸浮在了半空，臉上也明顯浮現出一個愕然的表情，要知道，她已經度過了近千年的歲月，但還從沒有人問過她這種問題。
不過好歹是至尊法師，古一在心態方面還是非常穩重的。
只見她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少女，緊接着又擡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方墨，略微思索了一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她……是你的同伴吧？”
古一看向方墨，沉吟了半晌後開口問道。
“臥槽，你這眼力可以啊。”而聽到古一的詢問之後，方墨也露出了一個有點驚訝的表情：“這都能被你給看出來？”
“事實上……我是聽出來的。”
古一的臉上隱約浮現出了無奈的表情：“她跟你實在是太像了，而且又不是人類之軀，隨便想一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就給你介紹一下吧。”
與古一滿臉的無奈不同，方墨這邊倒是挺開心的，只見他緩緩的從遠處走了過來，然後指了一下身旁的小妖：“這位是我的搭檔小妖，當然了，如果按照你們卡瑪泰姬對維度魔神的看法來定義的話……她應該算是我的眷屬。”
等到介紹完自己的搭檔之後，方墨又反過來指了指古一，轉頭對自己的搭檔說了起來：“這位就不用我來介紹了吧？”
“你聽我剛纔問她的問題，就知道不用了。”
小妖攤攤手說道。
“哦，也對。”
聽到這裡，方墨也點了點頭。
只不過提到剛纔的問題，方墨也是突然又擡起頭看向了眼前的古一法師：“不過確實啊，她剛纔問的那個問題……我也是非常的好奇，所以你能給咱倆解惑一下嗎？”
“……”
而聽到方墨的說法之後，古一這邊明顯也開始有點頭痛了。
“不是，你怎麼還沒動靜了啊？”
見古一沒吭聲，方墨這邊也忍不住又說了起來：“怎麼？難道是因爲這問題很私密，所以不方便跟我說嗎？那沒事，我也可以變成磁小軌的……”
“……黑暗維度的力量不僅可以延續壽命，還能夠治癒一切傷痛。”
在方墨的連續追問下，沉默了半晌的古一終於開口了：“卡瑪泰姬的魔法體系本就是這樣的，我們抽取異維度的能量來施展魔法，像是殘疾，或者絕症這種現代醫學目前無法解決的事情，我們可以說服自己的身體來克服它們。”
雖然古一說的非常隱晦，但兩人還是聽懂了這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古一這邊的身體機能還是很正常的。
可越是這樣。
方墨就越是敬佩對方。
要知道，女孩子每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是非常煩躁的，畢竟這肚子一疼，各種負面情緒也就直接就涌上來了。
方墨也談過女朋友，知道有時候她們真的是連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然而古一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了近千年。
正常女孩子的話，假設十三歲開始初謿，到五十歲絕經，那麼大約一共有三十七年的時間會來大姨媽。
平均計算下來，如果來的比較規律的話，那麼排除各種意外之後，大概肚子會痛四百多次，而按照每一次痛三天來計算的話，差不多一個女孩子一生要痛一千三百多天。
但古一就比較牛逼了，假設她只活了八百多年，那也足足會痛上接近三萬天左右，仔細想想這TM可太遭罪了啊。
她兢兢業業的守護了地球近千年。
可到頭來，甚至連一個提醒她多喝熱水的人都沒有。
按照方墨的想法，這至尊法師古一之所以不想活了，打算找斯特蘭奇來取代至極，保不準就是哪次生理期蹦出來的想法，因爲是在太emo了啊，都這麼難受了還得天天防範維度魔神入侵，久而久之的自然也就想不開了。
而她之所以選擇了斯特蘭奇，或許也正是因爲人家是老爺們，壓根就沒這方面的煩惱。
“震驚！多瑪姆的力量竟恐怖如斯！”
想到這裡，方墨也是立刻就喊了起來：“黑暗維度無比兇險，至尊法師冕下亦因此流了近千年的血，後人將其載入史冊，並稱其爲……千年血戰！”
“所以你是自己說服了自己的身體，讓卯巣重新變回了卵巢？”
而除了方墨之外，他身旁的小妖也是一臉的驚訝；“哇去，好厲害，卡瑪泰姬的魔法都這麼不講道理的嗎？那我可不可以也說服自己的身體不來俐假？你知道的……那東西賊煩。”
“那你可以試着向他尋求幫助。”
古一聽到這裡，也是直接擡手指了下方墨。
“……欸？”
然而聽到古一的話之後，小妖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一張小臉上不禁浮現出了怪異的神色：“不是……你到底是至尊法師還是至尊污師？那你咋不跟多瑪姆生一個？”
“什麼？你在說什麼？”
見到對方的表現之後，古一的臉上似乎也有些困頓：“我的意思是說，方墨已經吞噬了多瑪姆的黑暗維度，目前他幾乎是最強大的維度魔神之一，你如果想要修煉魔法阻斷自己生理期的話，完全可以找他借取力量……”
“啊……”
聽到這裡，少女一時間也呆愣在了原地。
“更何況就目前而言，我覺得你似乎並不會因爲那種事而煩惱。”古一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畢竟你看起來……年齡還很小。”
“噗…噗嗤……”
而方墨聽到兩人的對話後，也是有點繃不住了，整個人憋笑憋的就像是在篩糠一樣，全身都抖個不停。
“嗯！？”
小妖眉毛一挑，頓時惡狠狠的轉頭看了一眼方墨。
“……”
方墨見狀馬上表情一肅，整個人趕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頭欣賞起了旁邊的風景。
“你這老變態……”
小妖咬着牙盯着方墨，不過很快的她突然又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對古一解釋了起來：“其實是他給我變成這個樣子的，我本來不長這樣，是他煉……”
“哎哎，這話可不興亂說吶！”
方墨聽到這裡，立馬就開口解釋了起來：“當初你就只甩給了我一團記憶，後來我打響指的時候什麼都沒想，是你自己變成這樣的好嗎？而且當初咱倆在夢境裡的時候，你也不是自己的模樣啊，還擱那COS金毛公主呢……”
“廢話，我那是正在夢裡打遊戲呢。”
小妖不甘示弱的回道：“我星界的角色本來就是那麼捏的，那天剛好做夢在裡面探險，你懂個錘子就亂說……而且誰說我給你的是記憶了？”
“哎？不是嗎？”
聽到小妖的解釋之後，方墨也不禁一愣：“可是我檢查的時候發現那只是一團記憶……”
“那是因爲你是個蠢貨。”
小妖翻了個白眼：“我都知道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我當初第一次給你發照片的時候，你TM就擱那一直淫笑，說什麼嘿嘿，小小的也很可愛，肯定打響指的時候也沒想好事吧？”
“你可別空口污人清白啊。”
方墨有點心虛的說道：“那……你要是不喜歡現在的這幅樣子，我不是跟你科普過自定義史蒂夫的功能了嗎？你自己給自己捏一個新外形就好了嘛。”
“……嘛，算了吧。”
然而讓方墨沒想到的是，小妖這邊卻意外的搖了搖頭：“就先這樣吧。”
“可你不是不喜歡嗎？”
方墨摸了摸頭。
“嗯……倒也不是完全不喜歡啦。”小妖聳了聳肩說道：“主要是保持這樣的話，你這傢伙就沒辦法動歪心思了吧？不然我直接一頂鍊銅的屎盆子扣你腦袋上。”
“……6。”
聽到對方的解釋，方墨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了。
只能說這該死的小東西，不愧是跟自己搭檔了這麼多年的傢伙，她真是太懂自己了。
“我能打斷你們兩位一下嗎？”
好在這時，古一這邊倒是及時的開口了，只見她朝着方墨問道：“所以你帶着她來到這裡……無限寶石應該已經收集完了對吧？”
“嗯，是啊。”
方墨直接點了點頭，畢竟這種事確實沒必要藏着掖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那你能把時間寶石還給斯特蘭奇了嗎？”
古一點了點頭，隨後突然說道。
“呃……”
聽到這裡，方墨這才猛然回想起來，整個人突然愣了一下。
“嗯？”
古一見到方墨的表情後，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怎麼了，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了嗎？”
“這個嘛……”
方墨的目光也開始遊離了起來。
“你實話實說就好。”古一見到這一幕，也有點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我都是已死之人了，也沒辦法對你怎麼樣不是嗎？”
“咳咳，是這樣。”
方墨略顯尷尬的咳了兩聲：“本來我確實是打算把時間寶石還給斯特蘭奇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但是呢……我在拿無限手套打響指的時候出現了意外，六顆無限寶石全炸了。”
“……”
古一聽到這裡，頓時就沉默了下來。
“這件事可不能怪我啊。”方墨趕緊攤了攤手澄清道：“我自己也不知道無限寶石會炸，講道理我這邊還有一個模組沒解鎖呢，那東西對我也特別重要，結果我自己也把自己給坑了。”
“無限寶石是宇宙大爆炸之後殘餘的六顆奇點。”
古一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它們對宇宙的平衡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現在你把它們毀掉了，這個宇宙將會越來越失衡的……”
“這個，其實沒所謂的吧？”
方墨聽到這裡，也忍不住開口說了起來：“要是按照神聖時間線來看的話……無限寶石炸了也是命中註定的事，只不過在它們那邊設定的是滅霸炸了無限寶石，而到這裡換成了我，感覺沒差啊。”
“神聖時間線？”
古一聽到這句話之後，好像也愣了下：“那是什麼？”
“嗯？你居然不知道嗎？”
方墨擡頭看了眼古一，好像也有點意外。
不過很快的，他又突然反應了過來，是的這古一還真就不知道神聖時間線是什麼。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早在復聯4的原著中，衆復仇者通過量子領域穿越到過去借取無限寶石，結果古一當場就表示了不借。
她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爲無限寶石離開她所在的世界後，宇宙就會失衡。
如果她當時知道有神聖時間線的話，那麼自然不會拒絕對方，反正神聖時間線就是正確劇本嘛，但事實證明她真不知道，直到後來班納博士跟他說，斯特蘭奇在未來把時間寶石交給滅霸了，她才一臉的懵逼。
而在這之後，她也是決定相信未來斯特蘭奇的判斷，將時間寶石借給了班納。
從電影中的表現來看。
古一沒準還真就不知道有這玩意兒。
“所以說……”
而事實就像方墨想的那樣，古一在聽到這個詞彙之後，看起來也確實有些疑惑：“神聖時間線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啊。”
方墨摸了摸下巴，儘可能用簡潔的語氣解釋了起來：“總之就是一個類似劇本的東西，然後有一個凌駕在單體宇宙時間線之上的組織，他們希望整個多元宇宙的時間線都能按照他們的劇本發……”
然而這邊話纔剛說到一半。
整個純白時空突然詭異的震動了起來，緊接着一切都逐漸陷入了黑暗之中。
“……嗯？”
方墨見狀也愣了下，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古一，而對方也同樣朝他投來了詢問的目光，這意思也很明顯，大概是在問是不是他做的。
“不是我乾的。”
方墨搖搖頭，隨後閉上雙眼，立刻用維度魔神的權限檢查起了自己的世界。
結果他這一檢查才發現，原來出現問題的並不是純白時空，而是隔壁的黑暗時空，這裡只不過是受到了另一個維度的力量影響而已。
“這是……修格斯醒了？”
看到這裡，方墨也露出了一個有點意外的表情。
“修格斯？那是啥？”而聽到這裡，方墨身旁的小妖也好奇的湊了過來：“那不是克蘇魯神話裡的東西嗎？”
“呃……事實上那是咱家的寵物狗。”
方墨聽到這裡，也解釋了一句：“當然你要說是貓也行，它是我當初在電鋸人副本的時候跟阿雪一起養的……”
“嗯？阿雪是誰？”
小妖頓時敏銳的發現了問題。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