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的死並沒有傳播出去,但在皇宮內,卻基本人人得知。
有人悲痛欲絕,有人歡天喜地。
元迦葉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以淚洗面,彷彿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體,唯有心底仇恨的火苗在支撐着她的生機。
她要報仇!
她要親手殺了董王后!
唯有那女人的鮮血,才能澆滅仇恨的火焰!!
……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
一天,兩天……不知不覺,已過去了七天的時間。
望着日漸消瘦憔悴的妹妹,三王子心裡頗爲難受,幾次想要去找董王后算賬,都被林王后給攔了下來。
他也去天清殿找過父皇,卻連玄帝的面都沒有見着。
自從六百年前那場與冷君邪的大戰後,父皇便極少出現在外人面前,除了一些祭祀大典才現身外,有時候好幾個月都見不着他一面。
就連母后和董王后那裡,父皇也從沒去過,好像忘了他有兩個妻子似的。
也因爲這樣,董王后才變得更加囂張,排擠他們兄妹與母后,甚至大打出手。
然而父皇對這一切,都似乎視而不見,根本不去理會。
三王子不明白父皇究竟怎麼了,爲何變得如此冷漠,不關心身邊人。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這皇宮,遲早要出大事啊。
“趙家的人已經開始催婚了,可如今迦葉這狀況,恐怕難以結親了。”
小屋內,林王后略顯疲憊的揉了揉額頭,脣角帶着一絲苦笑。
三王子皺了皺眉,不滿道:“母后,迦葉都成現在這樣了,你還想着讓她嫁給趙家?”
林王后嘆了口氣:“你以爲本宮真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我這也是爲了迦葉好,等以後你們就明白了。”
三王子嚅了嚅嘴脣,還想說什麼,神情忽的一動,扭頭看向門口,卻發現元迦葉正站在那裡。
女人臉色上無一絲血色,消瘦了很多,雙眼紅腫一片,宛若核桃,站在那兒,就像是一片即將掉落的枯葉,令人憐惜。
“妹妹……”
三王子連忙站了起來,想要過去扶她,卻被元迦葉推開。
元迦葉黯淡無光的眸子望着林王后,乾裂的嘴脣動了動,輕聲說道:“母后,這親事我答應了。”
什麼?
聽到此話,三王子和林王后頓時愣住了,以爲自己聽錯了。
元迦葉擠出一抹悽美的笑容,喃喃道:“後天就舉辦婚禮吧,在皇宮內舉辦,不要在趙家。我希望,能辦的華麗隆重一些。”
說完,元迦葉便飄柔離去,留下一臉愕然的兩人。
“她……答應了?”三王子納悶無比。
以前這位妹妹寧死都不嫁,現在怎麼又改口了?難不成悲傷過度,腦子壞了?
林王后沉默了許久,微微一嘆,說道:“你去趙家,讓他們儘快準備,後天就在皇宮舉辦婚禮。就如迦葉所說,辦的隆重一些,另外,小心董王后那邊搗亂。”
“嗯,我明白,我這就去趙家。”
三王子猶豫了一下,便匆匆離開了。
——
九公主與趙家大公子的婚事,很快便在第三重天傳遍開來,成爲衆仙家熱議的話題。
不過還有一件事,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議論。
最近仙鸞府,九華山,趙家與袁家都出現了盜竊現象,據說有一個神秘的盜賊去他們的藏寶閣去偷盜,可惜被溜了。
這件事雖然新奇,但衆人議論過後也都沒有在意。
此刻五王子府上,胡狂雲與祁山兩人聚在一個小房間裡,愁眉苦臉,時不時唉聲嘆氣。
上次秦揚讓他們去仙界白雲仙府,可惜因爲五王子多了個心眼,派了兩支隊伍和他們一起去公主府,導致祁山一直沒找到逃走的機會。
如今又聽聞秦揚的死訊,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老胡,現在秦揚死了,你說這……”
祁山內心糾結萬分。
他體內的毒丹被秦揚給清除了,衝着這份恩情,他投奔秦揚沒任何牴觸心理。
但是現在正主已經死了,再去投奔,似乎有點不合適。
胡狂雲重重的砸了下桌子,氣憤道:“這該死的董王后,心腸如此狠毒,早知如此,當初我們應該帶着秦先生一起離開纔對。”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祁山問道。
“什麼怎麼辦?”
胡狂雲冷聲道,“反正我老胡既然答應了要效力秦先生,就絕不食言!如今秦先生雖然已死,但我老胡依然會遵守承諾,去保護他的家人!”
望着兄弟臉上的倔強與堅毅,祁山臉頰一熱,爲自己剛纔的退縮而羞愧。
他握了握拳頭,沉聲道:“好,那我們再找機會,想辦法帶人離開第三重天,去投奔秦先生的家人!”
就在兩人商議時,房門外忽然傳來手下的通報聲音:
“祁將軍,五王妃與八王妃來找您。”
聽到這兩女要來,祁山與胡狂雲頓時一愣。
祁山眉頭緊皺道:“這兩王妃來做什麼?之前秦先生與她們關係不錯,不過好像是在劫持狀況下,現在秦先生死了,她們獲得了自由,還跑來找我們,究竟什麼意思?”
胡狂雲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想了想,忽然說道:“該不會想殺掉我們吧,畢竟我們也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
“算了,讓她們進來吧。”祁山思索片刻,淡淡道。
不一會兒,趙鳳兒和八王妃進了屋子。
她們的臉色有些蒼白,雙眼紅腫,腳步虛浮,彷彿經歷過一場痛苦折磨,看這樣子明顯是痛哭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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