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離,你知道嗎?在剛剛那種危險的情況下,在剛剛你拼命抓着我的手不肯鬆手的時候,我真的沒有了面對死亡的恐懼,我真的有那麼一刻感覺自己很幸福。有很多次我就想掙開你的手一個人掉下去算了,這樣或許你就能活下來。”
“從我長這麼大開始,沒有一個人會對我這麼好。他們都會用異樣的目光看着我,只有你看我的眼光總是帶着陽光。從你第一次勸我不要貼那些廣告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
“後來你爲了救我陪我一起下湖,還幫我找勤學工,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對我太好了,內心總是很排斥。因爲當真的有人對我好的時候,我又感覺很害怕。我真的已經對很多事情麻木了。”
“直到你爲了雨眸奔前跑後,安排手術,我才懂得你真的是個好人,是個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關心愛護的人。當我看到你爲了捐獻骨髓而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時,我感覺自己很是心疼。我和雨眸與你素昧平生萍水相逢,我們對於你來說只是生命中的陌生人,爲什麼你非要那樣幫我們呢?”
“今天,我終於明白。你就是那種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始終第一個站出來去抗下所有一切的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人,你是個無所畏懼的人,也是值得別人去愛的人。我一直都喜歡那種笑起來會發光的男人!”
慕容雨瞳目光變得炙熱,不斷地看着陳離慢慢有些變幻的表情。
“你說的笑起來會發光的男人是如來佛祖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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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大學。
校長辦公室。
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坐在座位上抽着煙,將校長辦公室搞得烏煙瘴氣。
“有人把我兒子給打得鼻子受傷了,我就想要一個交代。你們學校怎麼管理的?學生會主席就能隨隨便便打人了是嗎?我還能放心繼續讓我兒子在你們這裡上學嗎?今天你必須把這事兒給我解決了。不然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這辦公室給燒了?”
周校長如坐鍼氈,他已經排學生去叫陳離過來解圍了,整件事都是因他而起,現在人家家長已經鬧到他的辦公室裡讓他難堪了,他面子上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
“這位同志你別生氣。有什麼事兒咱們好好說,關於你兒子被打的事情,我代表學校向你道歉。
你稍安勿躁,學校自會搞清楚事情真相然後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交代?以爲我們孤兒寡母都好欺負是不是?來來來,衝我,你衝我來。別把寡婦不當人看,我跟你說!”那中年婦女狠狠地朝着周校長吐了一口菸圈。
周校長哪裡見過這種蠻不講理的家長,跟潑婦一樣,他沒有計較,而是依舊和藹可親地說道:“我能理解你作爲家長的心情。如果事情屬實確實是我們學生會主席的失職,那學校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哐當————
校長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
陳離面帶笑容地走了進來,看着眼前這個氣勢洶洶的婦女,再一看她那張堪比鳳姐的臉,點了點頭,難怪那個欺負慕容雨瞳的男生會長得那麼愛國,完全是受到遺傳基因的影響啊。
“你誰啊?老是盯着我看個毛!”
“我是在看毛啊!”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校長,這人是誰?他是幹嘛的?”
“我就是你說的那個打人的學生會主席,你不是要來找我算賬嗎?”陳離微微一笑,看着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潑婦說道。
“我讓學校給我交代。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敢情好。賠錢吧!”那中年婦女又是叼起一根菸,然後伸了伸手說道。
陳離點了點頭,笑着說道:“賠錢可以啊。我先跟你算筆賬,你現在耽誤了校長的時間,耽誤了我的時間。是你兒子先把我朋友推倒在地上,腦袋碰傷,算上醫療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我和校長的一些誤工費。你先把這些錢賠給我們,我再賠你兒子的醫藥費!”
“我管你什麼朋友受不受傷的,你打了我兒子,就是你不對。現在我兒子鼻子都讓你打歪了,還要去整容做手術,別跟我廢話,趕緊賠錢。”那中年婦女擺了擺手,深深吸了口煙,說道。
“你兒子那樣子毀容等於是整容,還需要做整容手術?”陳離冷笑着說道。
“你這小崽子說話能別那麼損嗎?跟誰倆呢?信不信我現在報警讓警察抓你?”
“你去啊!正好我也要報警說你兒子強-奸未遂!我可是有目擊者的。進來吧!”
幾個大一的學生走進校長室,然後對校長說道:“那天是溫全畢先要扒慕容雨瞳的衣服,主席纔打的他。”
“你以爲僱這幾
個人就想懵老孃,你做夢呢?”那中年婦女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彆着急啊。我這兒還有證據呢。這是視頻,你自己看看,你兒子有多齷齪,把我們的女同學當妓-女,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陳離冷冷笑道。
“你別在那整這些有的沒的,誰知道你這視頻是經過怎樣處理的啊?現在照片都能PS,視頻怎麼就不能經過處理了,想用這種證據懵我,你以爲我三歲小孩兒?”
陳離沒想到這個家長這麼難纏,就在這個時候校長辦公室裡又多了一個女生,而這個女生就是作爲當事人的慕容雨瞳。
慕容雨瞳拿出了一張醫院拍的片子,還有一隻類似於指紋鑑定的報告,她冷笑着對那家長說道:“這是我腦部受傷的證明。這是我衣服上有你兒子指紋的鑑定報告。這回你無話可說了?”
那中年婦女一把搶過指紋鑑定報告,將它撕得粉碎,歇斯底里地說道:“什麼狗屁捏造的指紋鑑定!我告訴你們,甭管我兒子做了什麼事兒,他現在被人打了,就得賠錢,別扯那些沒有用的!”
慕容雨瞳見這個耍無賴的家長把證據撕毀了,她頓時大急了起來:“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陳離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一拳打在那中年婦女的鼻樑上,還沒等那婦女反應過來,又是一拳將那婦女直接打得倒在了地上。
那中年婦女見陳離直接開打,更是躺在地上耍起了潑皮,大聲疾呼道:“打人了!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我要報警!你給我等着臭小子!”
她一邊捂住鼻子一邊在地上撒着潑。
陳離根本不給她報警的機會,一腳又踹在她的臉上,冷聲說道:“正好幫你整整容!我陳離從來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喜歡不講道理,那咱們就用不講道理的方式解決。”
那中年婦女沒想到陳離會下手那麼狠,怒聲說道:“誰不講道理?你說誰?你們評評理,是不是他先不講道理打的我?”
衆人紛紛搖了搖頭。
那中年婦女也沒轍了,被打得暈頭轉向的,再一看陳離又是要起身就打,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灰溜溜地跑掉了。
陳離注視着中年婦女的背影漸漸消失,這纔對着校長說道:“見過耍無賴的,沒見過這麼能耍的,也是漲姿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