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梅目瞪口呆,無法置信。
林凡只聽了一遍,就完全記住了,還能一字不差地複述出來。
他的動作更是無比嫺熟,甚至連她都自愧不如。
這怎麼可能呢?
難道,林凡以前自學過這方面的知識?
一定是這樣!
“冬梅,我說得技術要領正確嗎?選擇、剪枝的動作規範嗎?”林凡將剪下的枝條遞上前,問道。
柳冬梅這纔回過神。
當她看到眼前的枝條後,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
“林凡,你之前是不是自學過嫁接方面的書籍?”她沒有回答林凡的問題,反問了一句。
“沒學過。”林凡搖搖頭。
“當年你嫁接這二十幾棵桃樹的時候,真的沒有看過這方面的書籍?”柳冬梅帶着濃濃的質疑。
“這個嘛……”林凡撓了撓腦門,所謂的嫁接這二十幾棵桃樹,純粹是他掩蓋神農傳承的藉口,是他虛構出來的。
爲了讓這個藉口繼續延續下去,他只好點點頭,“好像是有找了一本相關的書,隨便看了看。”
“隨便看了看?”
柳冬梅暗自笑了,心想林凡啥時候也學會撒謊不臉紅了?就憑他剛纔驚人的表現,哪能是隨便看看就能達到的?
“這就對了。”柳冬梅並沒有拆穿林凡的謊言,而是指着他手裡的枝條,繼續道。
“你的理論知識雖然紮實,但實際操作方面還是差了一些。你看你剪下的這些枝條,太細了,完全不符合嫁接的優選標準。
而且你一次性就從一棵桃樹上剪下七根枝條,對它損傷極大,甚至還會影響到它以後結果的品質。”
“這幾根枝條雖然細了些,但它們的嫁接成活率最高,相信我,把它們拿去嫁接,準能成活。”林凡說得都是大實話。
爲了感謝柳冬梅剛纔傳授的理論知識,林凡特地選了七根較瘦弱的枝條,並動用手段將這些枝條的生機抹去九成。
只有這樣,普通桃樹才能滋養得起這些枝條。
當然了,它們以後結出的水蜜桃肯定比不上林凡這三棵桃樹,但也要比尋常的水蜜桃優秀很多。
至於一次性剪了七根枝條,那是因爲他不想再耽擱時間,一次性就將柳冬梅需要的數量剪齊。
可惜柳冬梅根本無法明白他的心意,反而認定他的操作手法不符合標準。
“這些枝條太弱了,很難成活,即使僥倖接活,以後結出的果子品質也不高。”
柳冬梅搖搖頭,親自到最後一棵桃樹上剪了三根粗壯的枝條。
林凡無法解釋太多,只能任由她去折騰,並準備將手裡的七根枝條扔掉。
“別扔,既然已經剪下來了,就別浪費,我一起拿回去。”柳冬梅阻止道。
剪桃樹枝的事情總算完成了,林凡馬上帶着柳冬梅下山。
在下山途中,柳冬梅再次提及合作社的事情。
“林凡,你的悟性很高,學習能力也很強,差的只是一個合適的平臺,簡單的說,就是操作經驗太欠缺,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平臺去學習,我成立的合作社正好能給你這樣的機會。”
不等林凡回答,她又補充道,“只要你能加入合作社,我敢保證,最多一年的時間,你一定能成爲一名優秀的農業技術人員,到那時,我可以舉薦你參加村長競選。”
“咱們村的村長不是朱大強的叔叔嗎?”
“那個傢伙從來沒給村民幹過一件實事,只知道佔村裡的便宜,上個月已經被村民們檢舉,把他趕下來了,目前村長的職位由我暫時兼着。”
“原來是這樣,朱大強竟然敢騙我!”林凡微微沉了沉臉,隨後纔回復柳冬梅。
“我已經有農場計劃了,爲了制定這個計劃,我花了很長的時間,也耗費了很大的心血,我不想白白浪費掉,無論農場是否能成功,我都要去試一試。”
“行,你的農場計劃要是失敗了,就加入我們的合作社。”柳冬梅微笑着道。
她非常瞭解林凡的性格,知道這是一個不會輕易放棄目標的男生,這也是她非常佩服的地方。
不過,從林凡半桶水的養殖技術,以及毫無實踐經驗的種植水平來看,她認定林凡的農場計劃很快就會失敗。
不久的將來,林凡一定會加入她的合作社。
有林凡這位得力的助手,她的合作社一定能越辦越好,也一定能帶領鄉親們脫貧致富。
“好,農場計劃要是失敗,我就加入合作社。”林凡知道柳冬梅也是爲了他好,便爽快地點頭答應。
“你可要說話算數哦,來,我們拉個鉤,做個約定!”柳冬梅很高興,伸出小指頭。
林凡還是第一次跟女生拉鉤。
柳冬梅的小指頭纖細光滑,很好看,也很軟。
倆人的指頭勾在一起,輕輕晃了三次後,約定就算是完成了……
送走柳冬梅,林凡開始繼續修建雞舍。
太陽落山的時候,他終於把雞舍擴大了一倍,足以能容納下五百隻土雞。
吃過晚飯後,他先把那五棵野生藥材種進菜園子的隱秘角落處,之後再前往桃園,給剩下的桃樹凝鍊月精華。
……
東川市,唐家別墅內。
唐日威一手拿着一顆大水蜜桃,正在狂啃着。
唐志海、郭豔麗和葛彪站在一旁。
三人看着他狼吞虎嚥的樣子,以及瀰漫而出的桃香氣息,都忍不住吞起口水。
不過,唐日威絲毫沒有要把手中另一個桃子拿出來分享的意思,反而緊緊地握住,生怕被人搶走了。
他一邊狼吞虎嚥地啃定,一邊含糊不清地大叫道。
“好吃,這水蜜桃真特麼的太好吃了,越吃感覺渾身越舒坦啊!”
“本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吃上如此美味的水蜜桃!”
“這是哪個國家的品種,一定是花旗國進口的吧?”
“咱們國家肯定長不出如此美味的品種!”
他並沒有發現,隨着他每叫一句,唐志海、郭豔麗和葛彪的臉色就難看了一分。
等他啃完兩顆水蜜桃,擡起頭後,這才發現他們三人的臉色已經變得比鍋底還要黑。
“家裡又沒死人,你們一個個爲什麼都是這副表情?”唐日威拍着圓滾的肚皮,斜躺在真皮沙發上,不爽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