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亂是下午5點鐘開始陸續開始,當時林必清和他的手下,正在H縣城管大隊的院子裡。那裡實際上已經成了林必清的私人領地,門口有保安,整個大隊的院子有高牆。可以說沒有林必清的點頭,官都進不來,別說小老百姓。
院子裡專門用一幢樓改建了蓋了停車場,那是不願意被外人看到他們城管幾乎人人有車,而且車型還不錯。
這是林必清對手下的不同態度,他一向認爲有錢大家花。因此不管是對自己的手下,還是對於其他官員,他都是捨得花錢的人,這讓他手下有一批死忠的狠人。
巧不巧的,當天夜裡,他打算去找一個不長眼的開發商算賬。而那個開發商,事實上公司在省城西安,因此對於H縣的地頭蛇們並不大買賬。
“哼,到了H縣,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臥着,不然……不然我們弟兄們吃什麼呢?”
人羣之中赫然老餘在坐,而且還有其他一些叼着菸捲的,一個個正在換下身上制服的人。衣櫃裡就放着殺豬刀、鋼管、土造火槍。至於林必清自己,則只在腰上別了一根甩棍。
他纔不會給別人留下什麼把柄,固然在這H縣,也沒人敢真正把他的事曝光。但林必清把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古訓,牢牢的記在心中。別看他什麼事都敢幹,但他卻總是很小心。
因此在當天的行動之前,他先找到了H縣的刑警隊的隊長老嚴。有些事情,事先打好招呼,鋪好了路再去做,比貿然去做要容易的多。
裝修的堪比賓館總統套房的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人坐在舒適的沙發了。
“不至於吧林大隊長,不過是件小事而已,何必那麼擔心!”
這時的老嚴還是刑警隊的隊長,面對即將行動的林必清,他擺出一付完全不在乎的模樣。事實上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一種推諉,目的嗎……不用問了,那是老嚴兒子出國所需要的財富。
有的時候林必清不在理解,像老嚴這樣的人。他們有些文化,而且做了相當高級的官員。這讓他們能夠得到許多工資之外的收入,他們即是有錢人,也是有權人。大家都明白,但誰也不會說。
老嚴的打算林必清知道,那就是有一天他會把妻子兒女送到國外去,而他自己將會留在這兒當“裸官”。
“哼,不就是這件事,何必搞的那麼神秘呢?”
望着老嚴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林必清掏出一個信封。裡面當然不錢,而是一張用假名字的銀行卡。這種事對他來說很簡單,而在銀行實名登記的,不過是些沒有本事的小老姓。
“小老百姓”這個詞彙,並不僅僅指不富裕的人。它指的是沒有特殊“本事”的人,雖然那些“本事”嚴格的來說,都是違法的行爲。可在這個國家,法也僅僅只對“小老百姓”們有用。
遞過裝了上面的信封之後,林必清正式的向對方承諾。雖然可能會見一點血,但不會出人命,爲了那一點小事划不來。
“放心吧嚴隊長,我們大家都是體面人,不會搞的太過於難堪。”
只需要管事的人聰明些,高價僱傭一些諸如水泥泵以及挖掘機、推土機之類單位,那他林必清就會變的友好,甚至工地做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他也會出面擺平。
老嚴顯然很明白這裡面的事情,他的手熟練的在桌上一抹,變魔術一樣那個裝着卡片的信封就不見了。
“那最好,大家都省事,而且太太平平的,大家都會有好日子過,我就不等了,你知道這兩天我們忙!”
林必清知道,這兩天的政府是很忙的。國家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派下來大批救援箱,又要H縣的民兵和警察以及預備役全體上街待命。對這件事林必清並不在乎,像他這樣有“本事”的人,將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會有人用得着他。
“好說,嚴隊長慢走,事情就在今天夜裡城南那邊!”
“放心吧,我會打好招呼!”
當刑警隊的嚴隊長走後,林必清叫來了自己的秘書,那是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妞。只是叫人打了她男朋友一頓,然後這小妞就來這裡上班了。月薪8000對於三.陪的女秘書,已經是很不錯的收入。
這還是體現了林必清,有錢大家花的特點。
就在林必清的暖氣充足的辦公室裡,女秘書穿着長的,高開衩的旗袍。在他的示意下,扭着腰來到他向前,然後用尚還青澀的,嫵媚的目光看着他。雖然含着一線微笑,動作曼妙的蹲在他的面前。
“當初該找個學舞蹈的!”
在剛剛開始的時候,林必清還這樣想。隨即他就在女秘書的服務下,感覺到有些眩暈。從桌上的雪茄盒裡掏出雪茄,叼在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好忍住那種想要“啊”出的嘆息聲。
“是不是來一次再走,反正是事是晚上才做的!”
林必清擡起自己的大頭,看着外面的太陽。冬天易落的太陽,在下午5點左右變成夕陽。這時街上突然就傳來第一聲“吶喊”,接着是尖叫、汽車碰撞的聲音,淒厲的慘叫、哭嚎。
林必清皺了下眉,放下搭在桌上的腿。他的女秘書的口紅稍稍有些凌亂,援着自己的長髮,重新扮回淑女的模樣。
“怎麼回事!”
從他所在的高樓上向下望去,街上這時突然就亂了。那些“小老百姓”們互相追逐着,似乎還咬上了。
“他們瘋了,搞什麼搞!”
正在他想着的時候,街讓傳來了槍聲。沒錯是槍聲,而如此秘密的槍聲,也讓林必清吃了一驚。恰在這時他聽到後面發出“撲通”一聲。轉過身,他驚訝的看到,他的女秘書已經倒在地下。高開衩的長旗袍下,則露出她什麼也沒有穿的下.體。
這是林必清的要求,他一直認爲穿那種做工精細的旗袍,是淑女們應該有模樣。當然做他的女秘書,還要時刻準備着滿足他的要求。那裡裡面,就什麼也該穿。男人的生活,原本就該是如此。
“這是怎麼了!”
倒在地下的女秘書抽搐着,原本漂亮的臉龐,透出某種散發着高溫的粉紅色。同時眉宇之間,似乎還有一股子越來越重的青紫。
“出了什麼事?”
正當林必清剛準備低下身子查看一下時,卻見辦公室的門被人一下子推開。這讓他很不滿意,自己“辦事”的時候,怎麼還有人敢進來打擾。
進來的是林必清的手下,身上只穿了個拳王內.褲。他張着嘴兩隻眼睛變成血紅,衝着屋子裡掀掀鼻子,接着向就朝林必清撲了過來。
“媽.的犯病了,去死!”
林必清可不是等死的人,儘管眼前的人在幾分鐘之前還是他的“兄弟”,但現在既然他擺出一付襲擊的模樣,那林必清就饒不了他。
一伸手,腰間進口的正品甩棍拿到手裡,一把拽着向他撲過來的人肩頭的衣服。猛力一拉的同時,手裡的甩棍重重的在對方的額頭上來了一下。
“叭……嘩啦……”
被砸中的人倒在桌子上,把那兒不多的文具全都撞在地下。而那傢伙在林必清重重一棍之下,居然沒有暈過去。這讓他很不爽。林必清掄圓了手裡的甩棍,向着伏在辦公桌上的人後腦連連來了幾下重的。
甚至他自己都聽得到,對方頭顱破裂的聲音。這才停下甩棍,接着大口的喘着氣。
“媽.B的,跟老子叫板,打死你這個狗.日的!”
殺人對於林必清而言,不是什麼大事。這裡是H縣,真要死個人,黃河灘裡一埋,找死也找不到。可當他還沒有罵完的時候,地下的秘書也爬起來了。同樣她張着雙手,瞪着紅眼,一付餓急了的模樣。
這一次,已經殺的性起的林必清根本連驚訝都沒有,手裡的甩棍劈頭蓋臉的一陣亂揍,只幾下就把女秘書打的不動了。然而就在他喘着氣,大口大口的吸着雪茄,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打算定定神,然後想法處理屍體的時候。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人推開,接着衝進來的人身後還揹着一個。
前面這個人滿身是血,背後那個傢伙緊緊的咬着他肩頭,而且死也不槍口。
“大爺,救救我,救救我林大爺,他們都瘋了!”
直到此刻,林必清才如夢初醒。他想起來了,她的女秘書給他講的電影。
“喪屍,這夥狗.日的不是叛變,是喪屍!”
想到這兒,他一個箭步竄回自己的辦公室前,坐在椅子上向後蹬了一腳。隨着輪椅移動,一伸手就從桌子下面的暗格裡,掏出一枝散彈槍。這是中國的QBS09式軍用霰彈槍,林必清之所以選擇這枝槍,那是因爲這是世界是射程最遠的散彈檢。而且就在他辦公桌的櫃子裡,有一揹包子彈。
林必清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真要是國家嚴格檢查起來,敲100次頭都夠了。真要到了那一天,誰也別想逮住他林必清的活口。
隨後就是他在辦公大樓裡大殺四方的行動,一揹包子彈,使他能夠把大樓裡活着的多數人救下來。而且原本他們就準備夜裡行動,所以多數人都在自己的武器。這讓他們可以在第一時間抵抗喪屍的攻擊,隨後林必清打開了自己的軍火庫。
他自己私有的武器,多數都是國內的制式裝備。而且子彈的數量充足,足夠武裝起來一支小型軍隊。
隨後他做出了第一個決定,那就是出城。載着挖掘機與推土機的陝汽德龍F3000,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這讓和林必清他手下有驚無除的衝出城,與他們一起出來的,還有許多在街上開着私家車的倖存者。
但出了城之後,陝汽德龍F3000的司機一變異,整個車隊就亂了套。
現在回想起來,也是他林必清,放着隨便什麼其他人,那時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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