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罵着,落落又翻出雲南白藥,細細的灑在傷口上,然後用軍刀將半截褲管割成條狀,緊緊的將傷口紮上,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呃~~~”做完這一切的落落長長舒了口氣,躺在座位上。
可一躺下,才感覺後背一陣冰涼,原來車座上全部都是狼血,將她的衣服全部浸透。這個時候,她重新又感覺到濃郁到實質的血腥味,嘴巴一張又幹嘔了起來。
等到嘔到不能再嘔的時候,落落才虛弱的坐起來擦了把眼睛的淚水,卻又發現將自己一張臉抹的鮮血淋淋。
“呵呵,這下好看了,紅紅的,多漂亮……”落落自嘲的笑了笑,將一頭狼屍拽過來,拿起軍刀在狼的咽喉動脈上開出一道血口,屏住呼吸一口咬了上去,大口吸食着還未冷卻的狼血。
狼血腥氣極重,到了胃裡又跟火燒的一樣,並且還帶着一股臭味。但是爲了能夠更好活下去的落落,硬是忍着喉間傳來的乾嘔,拼命的吞食着,不僅僅爲自己吞食,更多的是爲了肚子裡得孩子吞食。靠着這些狼血,她就能再次熬過一整天,況且還有狼肉。
“呸呸呸,太難喝了!”憋着一口氣喝了幾大口狼血的落落使勁的把嘴裡的殘留吐出來,滿臉的苦味。
說歸說,幾大口狼血下肚總算是舒服了許多,再也沒有剛纔那種全身的虛脫無力感了。
“噗”的一聲,落落用軍刀把狼皮撥開,切下來一條狼肉放進嘴裡大嚼起來。補充完體內所需的水分,還要進食補充體力,儘管狼肉嚼在嘴裡實在跟嚼着木頭一般,並且還有一股子難耐的臭味。
“雷蕭,你等着吧,老孃吃飽喝足了再找你算賬!”落落使勁鼓動自己的咽喉,將狼肉囫圇吞棗的嚥下去,嘴裡含糊不清的繼續罵着雷蕭。
雖然雷蕭把她的心傷透了,但是她還是時時都把雷蕭掛在嘴上,這份感情以及親情並不是一件事兩件事就可以拋之腦後的。再怎麼說,他雷蕭也是孩子的爸爸,這一點根本就是割不斷扯不清的。
尋找到汽車行駛方位的雷蕭全力奔襲着,爲了能夠跑的更快,他將身上所有的負重都給丟下了,只保留了一把軍刀和一支手槍。沙織也是同樣,只不過比雷蕭多出一壺清水而已。
“砰砰……”一陣隱隱約約的槍聲從遠遠的地方傳來。
聽到槍聲的雷蕭一下子停住了腳步,身體猛的一震。他聽出了,這槍聲是手槍發出來的聲音,而這個手槍聲是典型的國產92的聲音。
“落落!”雷蕭張嘴叫了出來,兩眼冒光,心裡一陣激動。全力狂奔了一夜,終於尋找到落落的蹤跡了!
“嗷嗚~~~”“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