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雷蕭瘦削沉睡的面龐,黃苼心裡不知道是種什麼滋味,她伸手輕輕撫摸雷蕭的臉頰,另外一隻手抓住雷蕭的手掌,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唉……”黃苼再次嘆了口氣,不知道因爲什麼嘆氣。
“不行!”突然間,雷蕭猛地發出一聲暴吼,將黃苼嚇了一大跳,緊接着雷蕭開始說夢話了,至於說的什麼內容黃苼沒有聽清,但是聽清了其中的幾個詞:首長、黃苼、落落……
黃苼臉色大變,她第一時間意識到雷蕭身上發生了什麼,想了一下,鬆開雷蕭的首長走進自己的臥室拿起電話要撥打過去。可拿起電話半天,終究沒有將號碼撥出去,一個人坐在□□發愣。
睡夢中的雷蕭覺得自己整個人被一團團的冰塊困住了,冷的他直打哆嗦,玩命的想要跑步熱身,可兩條腿怎麼跑都跑不動。他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在昏倒前看到了黃苼,腦子裡也第一時間判定出自己要麼是在醫院,要麼是在黃苼家裡,可自己怎麼都無法從夢中的冰天雪地中走出了。
冷的直打哆嗦的老雷亂折騰,想要抱住一個溫暖的物體還制止自己身上的寒冷。忽然間,他發現了一個小海豹,欣喜之下,狠狠撲上前將海豹摟在自己懷裡,用海豹的皮毛溫暖自己的身體。
“呃……”老雷發出暢快的呻吟聲,舒舒服服的摟着海豹陷入了沉睡。睡夢中,他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立即知道自己抱着的不是海豹,而是一個人,只不過他的大腦驅使他必須要抱住這個人,否則自己就會重新回到冰天雪地當中。
半夜偷偷爬起來看雷蕭的含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雷蕭給抱在了懷裡,一下把這丫頭給弄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但這事實一瞬間,一怔之下,含笑乖巧的窩在雷蕭的懷裡,任由雷蕭把他緊緊摟在懷裡,臉上洋溢着幸福。
偏巧不巧,黃苼發完楞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含笑在雷蕭的懷裡呆着,立馬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含笑,誰讓你跑來的?”黃苼訓着含笑。
“噓!”含笑衝黃苼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聲對黃苼道:“媽,你別說話,老師現在才真正睡好,你回去睡覺吧,今天晚上我來看着老師吧。”
“不行!”黃苼重重對含笑說道:“馬上回屋睡覺,你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我怎麼了?”含笑不服氣的揚起小臉跟黃苼對視道:“不就是抱着嗎?老師從前也抱我呢,媽,你是不是吃醋啦?”
聽到女兒的這話,黃苼突然有種說不出話的感覺,只是用凌厲的眼神瞪着含笑。說真的,她看到這幅場面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感覺,吃醋?有嗎?不知道是不是吃自己女兒的醋,總之黃苼不允許含笑跟雷蕭有任何親密的關係。
在黃苼嚴厲的目光下,含笑撅着嘴巴無力的選擇妥協,乖乖的從雷蕭懷裡費勁的鑽出來朝自己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