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這樣一想,雷蕭整個人瞬間輕鬆了下來,他在刀尖即將紮上自己脖頸的時候硬生生停了下來,然後看到揚着沒有眼睛,滿臉鮮血的火舞衝他笑。
“老子要殺了你!”雷蕭發出大吼聲,用盡全身力量朝衝他笑的厲鬼刺過去。
“住手!!!”
根本無法阻止雷蕭的尼古拉斯等人發出更加驚恐的叫聲,他們看到雷蕭不自殺了,而是操着軍刀要殺掉跪在地上的火舞。
本來看到雷蕭找過來之後一臉欣喜的火舞突然發現雷蕭的異樣,在起身要阻止雷蕭自殺的時候,卻發現雷蕭的軍刀刺向自己。在雷蕭的奮力一擊下,火舞也別想從雷蕭的刀下生還。
刀芒閃起,快若閃電,雷蕭手裡的軍刀在雨幕當中劃過一道最短距離的攻擊直線,兇狠異常的刺向火舞的腦袋。一臉驚恐的火舞看着刺向她的軍刀笑了,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突逢生變的一刀,於是她坦然迎向雷蕭的刀子:死在自己最愛的人手裡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起碼他會永遠記住自己……
“砰!”
千鈞一髮之際,槍聲驟然響起,雷蕭刺向火舞手中的軍刀猛的在一股大力之下脫手而出。尼古拉斯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向雷蕭開槍,精準的將他手上的軍刀打落。
軍刀脫手的雷蕭餘勢未減,整個右手狠狠砸在火舞臉上,將火舞瞬間砸翻在地。
短短的一滯之間,所有人跑到了雷蕭跟前。手可生撕雄獅的埃爾夫狠狠得雷蕭撲到在地,緊隨而至的是周邊所有人疊羅漢般的將雷蕭死死壓在最下方。
“嗷……”
被壓在最下面的雷蕭發出吼叫聲,他不安分的拼命掙扎着,但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對抗十來個人的力量,儘管非常不甘心,但也無能爲力。
“媽勒個巴子的,放開老子,埃爾夫,老子非把你這個俄國佬扔到鱷魚池裡面去。”雷蕭大聲吼着,被這十來個人壓着的他差點翻起了白眼。
“趕緊鬆開雷蕭,快點鬆開,他正常了!”披頭散髮的火舞衝疊羅漢的十來個人叫着,用力將最上面的一個拉下來。
這會已經不用火舞去提醒了,當埃爾夫聽到雷蕭能叫出他名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雷蕭清醒了,趕緊呵斥身上的人下去。
唰的一聲,重新獲得自由的雷蕭猛的跳了起來,使勁揉着自己的胳膊。剛纔被壓在最下方的時候,他的胳膊被扭住了。不過他卻沒有疼痛的感覺,只是一種習慣性的活動。
“老公……”火舞心疼的看着雷蕭。
“沒事,沒事,嘿嘿嘿……”雷蕭嘿嘿的笑了笑,心裡頭一陣後怕。
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這次的犯病差點失手將火舞給殺掉了,幸好那一槍來的及時……
“我找到金字塔入口了!”火舞將凌亂的頭髮朝後撩了一下,向雷蕭說出她的發現。
“找到了?!”雷蕭失聲叫了出來,一把將火舞拉到身邊急急的問道:“在哪,在哪?趕緊告訴我,老子答應你,等回家了就娶你當老婆!”
聽到火舞說入口找到的雷蕭一下興奮了起來,脫口向火舞做出了承諾。他這個承諾似乎不僅僅因爲火舞找到了入口,更大的成分在於他差點錯手殺掉火舞,並且他對火舞還是有那麼很大成分意思的。
“咯咯咯……”火舞開心的大聲笑了起來,朝雷蕭遞過去一個嫵媚至極的眼神之後,指着一塊石頭對雷蕭道:“就是這裡。”
這是火舞剛纔跪着的地方,她跪着的是一塊石頭,一塊跟金字塔造型一模一樣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