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是很神奇的一樣東西。
想象一下,像雪筠與夏瑤這樣同卵生出來的,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莫說我這個外人,估計自己父母都要分辨好久才能認出來。
醫院的醫生護士更不用說了,本來小孩子長得就都差不多,偏偏這兩個又一模一樣。
那麼存不存在一種情況,就是從出生一直到長大,在某一刻,雪筠其實是夏瑤,而夏瑤其實是雪筠?
非常有可能吧,光說從出生到四五歲,自己還沒有特殊意識的時候,無論是醫生還是家長,都可能把兩個人搞錯。
現在雪筠雖然是姐姐,大了七分鐘,很有可能其實夏瑤纔是她,她纔是那個大了七分鐘的姐姐。
是不是很玄妙?
可又似乎很無所謂。
畢竟七分鐘的姐姐,大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可從另外一個層面上來講,雪筠就應該是姐姐。
兩個人的性格擺在這裡,雪筠成熟穩重,處處保護夏瑤,而夏瑤則刁蠻任性,對雪筠的保護還有一些反叛。
所以兩個人如果反過來,那麼就感覺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了。
雪筠這個姐姐做起來有模有樣,夏瑤這個妹妹當然也不含糊,除了給雪筠添亂,到處搗亂之外,其實骨子裡還是很害怕雪筠的。
你看,夏瑤不想讓雪筠住在這裡,可是偏偏自己不敢說,處處讓我去出頭。我這個人心思到底怎麼想的,我其實也不清楚,我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雪筠,還是不想讓雪筠走。
反正我沒答應。
爲此還捱了一頓揍。
但是也值得,夏瑤早晨乖乖地跟雪筠出去買了東西,等到我晚上回家的時候,那個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現在畢竟同城購物很方便,雪筠的要求看來也不高,很明顯是在58上買了一點最普通的傢俱,不過牀上用品看起來很不錯,似乎是高檔品,惹得我的小手指不停地顫抖。
真的好想上去滾一滾,感受一下……
雪筠在我身旁翻了一個白眼走了過去,真是太可怕了,如果男人每一次臆想都會被女人知道的話,那麼不是世界末日了麼?
我還怎麼可能讓她喜歡上我?
夏瑤這面哼着歌,也路過我的身旁,你要說她倆穿上衣服怎麼分辨?
一開始我也搞不定,但是慢慢也有訣竅了,那就是看眼睛。
雪筠的眼中總是帶着幾分憂鬱,沒有那麼的清澈透亮,看起來好像是珊瑚,有種磨砂的質感。
而夏瑤的眼中是天真無邪,總是閃着光,就好像是寶石一樣,深邃無比,卻在黑色中似乎散發出光芒來。
另一個技巧,那就是兩個人的快樂程度。
夏瑤總是很快樂,而雪筠似乎總想着自己的心事。同樣兩個人坐在那裡,雪筠會一直盯着某個地方,思考着什麼,而夏瑤則會東張西望,眼神會突然停在某一處,然後臉上露出神秘的興奮,再然後也就是十幾秒,她會尋找另外一個興奮點。
你說我爲什麼觀察得這麼細緻?
沒辦法,我愛好學習,當年我的生物啓蒙老師,尼古拉斯趙四兒先生曾經對我說過,觀察人類行爲是最奇妙的事情,世界上每一個人都不同,每一個人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同,就算是碰到了長相相同的兩個人,那麼她們也不會有什麼地方是相同的……趙四兒先生是獲得過諾貝爾生物學獎提名的學者,在人體生理衛生方面造詣頗深,是東莞資深會員,每年東莞花魁大會的時候,他都有主題演講。所以我,喜歡觀察人類……
我實在是編不下去了,我這個人平時沒有任何的不良嗜好,就愛看一點美女,還是在自己家裡,有錯麼?
反正我對兩個人觀察聽仔細的,當然也是分階段的,最開始我觀察的是夏瑤,後面我觀察的是雪筠。
當我還不知道兩個人是兩個人的時候,我曾經感慨過,帝國主義摧殘中國女性,當時差點成爲民粹。
所幸現在知道是兩個人了,本來矛盾的地方,反倒是兩個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清晰無比了。
當然,這也就是我自己的一點小小經驗而已。
夏瑤跟雪筠坐在沙發上,雪筠擡起了頭,然後對我說,喂,你都偷着看我們兩個一天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夏瑤本來就在東張西望,這時候擡頭說,是啊,你看你色迷迷的。我讓警察叔叔收拾你。
我說,不是,不是。說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雙胞胎。真的是太神奇了。
雪筠說,有什麼神奇的,那是你沒有見識。
我說,不是,你看,本來雙胞胎就挺難得了,還是這麼漂亮的。你想啊,這老天爺得費多大的心思?就你們兩個這等美貌,一個人擺出來,那都要蒐集很多素材,這是奪天地之造化的事兒。老天爺還真不吝嗇,一下子弄了兩個出來。這不是……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雪筠撲哧一下笑了,白了我一眼,然後說,就你的嘴甜。
夏瑤說,你這麼說,那還不是便宜你了。我們這兩個美女,現在天天讓你在這裡白看。你說吧,你腦袋裡面現在……
雪筠說,這種人就這樣,你不讓他有點幻想,估計都活不下去了。饒了他吧。對了,你今天休息好了麼?
夏瑤說,休息好了,怎麼了?
雪筠說,不是啊,來上海這麼久,哪裡都沒有去過。天天在家裡悶着,還生病了。你既然好了,你領我出去玩玩唄,反正你也在這裡這麼久了。
夏瑤說,好啊,好啊。去GB吧,好久都沒有去過了。正好也領你去黃浦江好好轉一轉。
雪筠說,黃浦江也沒有意思,前兩天還跟藍盈去了。GB好玩麼?
夏瑤說,還行,人不雜,都是白領,挺乾淨的。
我說,GB難道是GAMEBOY?你們兩個人不會是去找牛郎吧。要是真的的話,其實我也兼職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給你倆打八折,二十四塊錢就行。
雪筠說,呸,你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這個GB,不會真的是GAMEBOY吧。
夏瑤嘻嘻一笑,然後說,走吧,跟我去你就知道了。丁凡,你去不去?
其實我是宅男啊,我這樣的宅男最不喜歡的就是夜店,平時勉爲其難地應酬,也就是KTV,洗浴我都不去,就是怕失身。夜店對於我這種人來說,就一個字,鬧。讓我去還不如扒我一層皮來得舒服。真不知道那個地方有什麼意思,吃不好,喝不好,連休息都休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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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說,去,當然去。
廢話,我們家兩個美女要去找GMAEBOY,我還能在家裡待着?要是真的是去找牛郎的,我分分鐘轉職成功,反正那職業用的特殊道具,我身上也有,跟我一起出生一起長大,至今跟我一樣都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
爲了她倆,分分鐘轉職,說不上還能賺二十四塊。
呦,我地口袋,有二十四塊,不知道夠不夠……
雪筠說,你能不能讓你那根手指慢點抖,你都跟趙四兒似的了,再抖就半身不遂了。
我有點尷尬,然後說,那啥,我帶錢,今天慶祝雪筠搬進來,以及給夏瑤接風。可以吧,我請客。
雪筠白了我一眼然後說,你啊,還創業呢,省省吧。我請客吧,既然是我搬進來,那麼我請大家出去happy。
夏瑤說,創業,創啥業?你不是有工作麼?
我一愣,這纔想起來這事兒還沒跟夏瑤說呢,那面雪筠出去的心已經迫不及待了,她說,出去喝着酒,然後慢慢說啦,走啦,走啦。
我們兩個被雪筠攆着穿好了衣服,然後大家急衝衝地拋出了門。
她們兩個一路上歡呼雀躍,似乎很期待GB的夜晚,而我的腦海中則在想,GB到底是GAMEBOY,還是GAYBAR呢?要是後者,我到底還要不要轉職呢?畢竟工具也是隨身帶着的。
可是,人家不想好不容易破處了,還是一個被動句。
不要嘛,人家要主動點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