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禍了,惹禍了,惹禍了。
惹大禍了。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如此的心焦,可我真的覺得自己闖了大禍。
夏瑤一直以來對我都很熱情,就算我偶爾偷窺一下,闖入她的房間,她總是很溫柔地想要警察叔叔收拾我。
可絕對沒有想讓我殘廢的想法。
這一次完全不一樣了,夏瑤從美國回來,似乎變了一個人。
我能夠感覺到她身上散發的冰冷的溫度。
而且她說的那一句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夏瑤真的生氣了。
作爲一個男人,我實在是爲女人的脾氣感到撓頭。
都說女人似水,溫婉可人,可根據我的觀察,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任何像水的女人。
絕大多數女人就是止咳糖漿,濃烈的藥味中還混雜着一絲甘甜。
可這個甘甜也就是入口那麼一瞬間能讓你感覺得到,其他的時候,從你體內反射出來的都是濃烈的中藥味。
這就是女人。
所有美好的詞語都是女人爲了麻痹男人自己創造出來的,真正的女性都是……比男人淨化程度更高的外星人。
一個男人這種野蠻種族永遠琢磨不透,只能當成神一樣供奉的另一個種族。
我現在就有了自己的圖騰,那就是夏瑤。
雖然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但我真的很心虛,我知道自己肯定是讓夏瑤不舒服了,她生氣有生氣的道理,可我偏偏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我甚至都不知道需要不需要解釋。
我琢磨不透女人,只好自己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臥室中躲起來,好像是一隻兔子一樣豎起自己的耳朵。
夏瑤剛剛下飛機,肯定是很累的,畢竟中國到美國的距離我琢磨怎麼也要比鐵嶺到上海遠,每一次我來回奔波都覺得身體散架般,更不要說夏瑤那種嬌小的女孩子了。
我想着夏瑤怎麼也要大睡一場,這面琢磨到底該如何解釋,如何開始解釋是一個很大的難題,我需要不讓自己那麼迫切也不讓自己那麼害怕。
當然也不能上來就裝逼,否則一句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的女性吵架奧義,我也就鱉犢子了。
這面豎着耳朵聽了半天,一個多小時後,夏瑤居然出了房間。
我急忙跑了出去,聽到了洗澡間傳來了放水的聲音。
估計是時差問題,所以沒有睡着。
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着夏瑤出來,我已經想好第一句話怎麼說了。
招呼很重要,我會先學周杰倫,擺着手說,呦,不錯呦。
再然後我會很冷峻地坐在那裡,仰着頭,淡淡地說,你回來了啊,晚上吃點什麼。
夏瑤如果還不理我,那麼我裝成很高傲地說,好久沒有吃家裡飯了吧,要不然我下面給你吃?
如果夏瑤依然無動於衷,那麼我就跪下。
我就不信三部曲征服不了她!
既然有計劃就好辦了,我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氣勢上肯定不能輸。
不過這小妮子洗澡還真慢,我的二郎腿都麻了,才聽到她的歌聲。
夏瑤似乎心情不錯啊,我聽着她一面唱這歌,一面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我眼睜睜地盯着過道,一隻手向上揚起,打算說一聲,呦,不錯呦。
妥妥地周董範。
夏瑤哼着歌走了出來,我的手舉着,剛要打招呼,可是牙齒猛然閉合,差一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
夏瑤居然是……
那麼就走了出來。
此時此刻的夏瑤穿着白色蕾絲邊內褲,長髮順着光滑的背垂下,她手中拿着一個很小的背心,背心溼漉漉的看來是剛剛洗完。
她的上半身什麼都沒穿,低着頭一直都在擺弄着自己手中的小背心。
那背心跟內褲顯然是一套的,也是白色蕾絲邊,團在她的手中就好像是一捧白色的雛菊。
夏瑤一面擺弄着背心一面轉向了我,她擡起了頭,我看到了她的眼睛瞪得很大,我同時也看到了她胸前的點點春光。
那是如櫻桃一般的春光乍泄,我就好像是在粉紅色的櫻花中穿行,在滿是碩果的櫻花樹下翹首觀望,我看到粉紅花瓣在自己的身旁點點落下,春風包裹着幽香環繞了我。
整個世界一瞬間變成了粉紅色。
夏瑤眼睛瞪得很大,嘴半張着,整個人好像是壞掉的玩偶。
我高舉的手晃了晃,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不過一直以來在肚子裡醞釀的臺詞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呦,不錯喲。”
夏瑤一聲尖叫,嗖一下轉身往後就跑。
夏瑤這種突然的奔跑我看過很多次了,每一次的結果都一樣。
果然夏瑤兩步就摔在了地上,兩隻手也不知道保護自己,而是拼命地前伸。
鬼知道什麼樣的人類會這樣的摔倒。
我看到夏瑤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感到心中一痛,甚至在腦海中閃現出了櫻桃破碎,緋紅的汁液飛濺的畫面,再然後我看到夏瑤的右小腿後知後覺般舉了起來。
小腿的舉起讓大腿根部自然形成了一個褶皺,白色的蕾絲鑲嵌在這個褶皺裡,好像是奶油蛋糕的最最誘人的花邊一般,實在是讓人垂涎。
我沒敢衝上去扶起她,畢竟她半裸着,我這樣很容易被當成揩油。
當然我也是因爲某些部位有點尷尬,它站得比我猛比我早,對於這樣的英雄好漢我一向都是敬佩有佳的。
既然它站了起來,那麼我絕對不站起來。
在這種英雄奇怪下,我只能坐在那裡看着夏瑤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臥室。
我很尷尬地在那裡坐着,根本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離開,應不應該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會兒夏瑤收拾妥當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氣鼓鼓地看着我。
也不知道是因爲害羞還是生氣,她不光臉是粉紅色的,甚至連脖子也是粉紅色的。
我偷偷地向下看了看,我很確定她連露出來的雪白腳丫此時此刻也有些粉紅。
夏瑤站在那裡,目光有點惡狠狠,我有些心虛,可是還不敢站起來,否則讓人看到就更心虛了。
我縮了縮脖子,然後說,你……剛剛……
夏瑤一拍門,惡狠狠地說,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點了點頭說,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夏瑤一跺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蛋說,你是個流氓。
我說,這事兒真的似乎大概八成可能也不應該太怪我吧。
夏瑤說,怎麼不怪你?
我說,你自己走出來的。你……
夏瑤說,我習慣了,剛剛睡覺睡糊塗了。以爲沒有人……你……你……你……爲什麼坐在這裡。
我說,你看,你剛剛從美國回來,我當然是想跟你說一說話,看看美國到底怎麼樣,美國人民是不是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然後晚上一起吃個飯。
夏瑤說,你……你……你看到了什麼?
我說,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夏瑤還是捂着臉,然後跺腳說,那你爲什麼說不錯呦。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對啊,我到底爲什麼說不錯呦,我爲什麼突然說出這句話?
我看夏瑤有點着急了,生怕她哭出來,我急忙說,這不是這幾天光看周杰倫來了麼,結果學會了這句話。我……我……你也知道我不太擅長說話,我想着……這麼切入話題不是比較好麼,無論你穿什麼衣服出來,我都誇你……可我沒想到……
夏瑤說,你還是看到了,你就是個色狼。
我說,我沒看到,沒看到。
夏瑤說,那什麼不錯喲。
我說,都不錯,都不錯。
夏瑤惡狠狠地喊道,我今天一定殺了你。
然後重重地把門摔上。
只留下了愕然的我。
這事兒也能怪我?
其實我也挺想裝成一個受害者的,可我也真的是很爽。
夏瑤剛剛回來送了我這麼大的一個禮物。
我真的是……
好吧,不得不承認,什麼都是值得的。
無論女人是水還是止咳糖漿哪怕是苦得要命的中草藥,男人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
就憑剛剛看到白色的雛菊與粉紅的櫻桃的激烈碰撞,就足以讓男人爲了這種景色而去征服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