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哥哥帶你回家!

果如常淙所料, 那些奉命來靖安體察民情的官員,其中不乏多事的人,果真將三七的身份上報給了朝廷。要知道自古以來, 皇室子嗣血統尤其重要, 而瑜親王李殷膝下唯有清樂郡主李思吟一位掌上明珠。如今不知打哪兒又冒出來個義子, 還是個瘋瘋癲癲, 腦子有病的少年, 立馬就成了京城文武百官茶餘飯後的笑談。

聖上這些年來,雖對李殷多加覬覦,可因聽聞這位義子腦子有病, 猜想橫豎成不了大事。遂命了禮部,按照皇子們的名號排位, 重新給三七擬了名字。又讓翰林院擬了文稿, 不日便昭告天下。

這消息傳到三七的耳朵裡時, 已經是深秋了。他嚇得不行,連忙拽着常淙往房樑上跳, 預備着在上頭躲上一天。

常淙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看把你高興的!怎麼樣?小公子,對現在這個身份還滿意嗎?日後終於可以在王府橫着走啦?”

三七愁容滿面道:“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高興了?現在滿京城哪個不知道瑜親王府出了個腦殘公子?我師父那麼愛惜羽毛的一個人,要是知道背後有這麼多人議論,他肯定饒不了我的!”

聞言, 常淙嘆了口氣, 他雙手拍了拍三七的肩膀, 略有些同情道:“是啊, 你說的對。王爺這回說什麼也不會再放過你了!怎麼辦, 要不要考慮一下跳茅坑自殺?吶,你要是下不了手, 來來,爹幫你!”

三七一巴掌把常淙的手打開,罵道:“起開!少在這危言聳聽,我纔不怕呢!”

他話是這麼說,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心虛的特別厲害。他茫然間只覺得自己好像不該姓“李”。如今,他非但姓“李”了,連名字都改了。好像曾經有誰管他叫什麼來着?

突然,常淙一拍腦袋,道:“哎!禮部給你擬的叫啥來着?好像是叫死……魚?”

三七臉色一黑,他糾正道:“是時語,李時語!三八,你能不能有點記性!”

常淙道:“哦,死魚!李死魚!這下我真記住了!”

三七道:“三八,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說話了!”

到了晚間,李殷照例過來探望三七,順便帶給了他一個不算好的消息。

李殷道:“三七,如今你既成了本王的義子,隨了本王的姓氏,那本王需要你替我去辦件事!”

三七一聽,頓覺不好。他往後猛的跳了兩步,滿臉警惕道:“別!師父!您老人家千萬別這麼說!我腦子有問題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我……我不去!你找魏津去,他武功高,你找他去!實在不行,你去找常淙!他歪主意最多,反正是個人都比我強!”

李殷臉色一黑,他沉聲道:“怎麼,你又不聽爲師的話了?來人啊,把常淙……”

他話音未落,三七連忙出聲道:“別!別喊他!好!師父,您說!我三七除了身體和色相,沒什麼是不能替師父做的!”

如此,李殷輕輕頜首,還頗爲罕見的露出了點慈祥的笑容,他道:“如此甚好,果真是爲師的好徒弟。”

三七眼眶含淚,他咬牙切齒道:“師父,我也是……真的愛你。”

…………

正值深秋,濱州一派風景秀麗,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偶有車馬路過,拉着一車的時令蔬菜叫賣,三七摸了摸鼻子,手指着一處客棧道,“常淙,我走累了,我要喝酒!”

常淙雙臂環胸,冷冷的瞟了三七一眼,他道:“三七,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魏津原來就只針對你一個,現在好了,把我也盯上了!我這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近墨者黑!喝酒?!你想得美!王爺的吩咐,你都記到狗肚子裡了?”

三七腰彎的跟蝦子一樣,有氣無力道:“我真的渾身都難受,你這樣虐待我,師父要是知道了,第一個就把你弄死!”

常淙立馬不幹了,每回三七闖禍,都是他背。他都不知道蓋了多少頂黑鍋!整個就成一王八了!他怒道:“三七!你又給我裝!你要是再這樣,我調頭就走!以後誰還管你死活!”

許久,三七才擡起頭,他臉色發白,額間一層虛汗,他道:“我……真的不是裝……算了,還是先趕路要緊。”

如此,他擡腿就要繼續往前走,哪知常淙從身後一把將他拽住。

三七回頭,疑惑道:“怎麼了?”

常淙冷哼道:“走吧,去喝酒!”

如此他們二人這才一頭扎進了酒館裡。

三七隨意環顧四周,見客人不多,遂選了個空位坐了下來,立馬有小二甩着長巾道,“客官,你點些什麼?”

常淙將手裡劍往桌上一拍,沉着臉道,“來兩斤熊心虎膽!”

店小二臉色立馬垮了下來,“這……這……客官……”

三七擺手道,“別搭理他,他腦子有病,沒法治了。切兩盤牛肉,配幾個小菜,再來兩壺好酒。”

店小二面露憐憫的看了常淙一眼,似乎見常淙模樣生的好,可卻是個腦子有病的,很是惋惜的搖了搖頭,被常淙一瞪,立馬甩着長巾快步下去了。

常淙臉色更黑了,他轉過頭來,對着三七道:“要喝快點喝!天黑之前若是再到不了葉府,我就把你從樓上丟出去!”

三七詭笑着,湊過臉去,“哎,小傻子,別生氣呀!咱們這不是已經到濱州了?我又不是打秋風的,上杆子去認親,人家葉禎還不一定要我呢!”

常淙二話不說,就要掀桌。三七連忙將他手按住,低聲道,“哎!大庭廣衆之下,你要幹什麼?”頓了頓,又將聲音壓低了一分,“我可聽說葉雙城從前在濱州生活了十多年,又是個浪蕩公子。我猜想濱州一定有許多人認得他吧?你可別打草驚蛇,當心壞了正事啊!王爺要是責怪起來,打的肯定又是你!你可想清楚了!”

三七略一思忖,疑惑道,“你說……從前的那個葉雙城品性,相貌什麼的,到底跟我差多少?爲什麼王爺一定指名道姓讓我去冒充?難道……我長的這麼普通嗎?”

常淙一聽,嗤笑道:“那誰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還聽說我跟當今聖上長的像呢!你說,我是不是滄海遺珠啊?”

三七撇嘴,道:“滄海遺珠?我看是茅坑石頭還差不多!你就是埋在金子窩裡,也發不了光!”

常淙一聽,立馬就要上手打他。可猛的想起來,現在的三七可是非常不禁打的。要是萬一打出個好歹來,王爺指不定真將他抽筋扒皮了。

如此他道:“嘖,小公子現在真有出息呵!”

三七也不生氣,他十分苦惱道:“你說,師父到底怎麼想的?好歹給我點提示啊!讓我有點心裡準備,到時要是遇見了熟人,萬一露餡了,豈不糟糕?勿了正事是小,萬一我被發現是個冒牌貨,豈不得招來橫禍?”

常淙斜瞥一眼,似乎是覺得三七本末倒置了,“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同他,哪裡都像的很。歷時你只需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葉禎還能把你活吃了?”

三七想了片刻,這才笑道:“也對,向來只有我吃人,憑他葉禎有三頭六臂,也奈何不了我!”

遠遠的就見一陣人騎馬行來,爲首的官員穿着一身朝服,頭戴官帽,兩邊綴了墨藍色的流蘇穗子,在頜間繫了漂亮的百花結,腰間還配掛着魚符。他面容俊逸,丰神俊朗,身後跟着一衆官員和步行的侍衛。

百姓一見如此大的陣勢,連忙退至兩旁,對着衆人議論紛紛。

突然,人羣中傳來一陣驚呼,卻見從酒樓中突然飛出一個人影。不偏不倚正好摔在了路中央。

這是位少年,模樣生的極好,一身玄色衣服,隱隱露出裡面鮮紅色的滾邊。他很顯然摔的不輕,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立馬就有侍衛衝上前去,迅速將這少年包圍起來,拿□□指着。

“大膽刁民,居然敢當街阻攔朝廷命官!來人啊!給我打!”

“慢!”

衆人循聲望去,卻見那位爲首的年輕官員,出聲制止。

顧連皺緊眉頭,他偏過頭來,疑惑道:“葉大人,怎麼了?”

葉禎攥緊繮繩,兩隻如玉骨般的手指微微用力,灼灼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趴在地上的少年身上。突然,他翻身下馬,不顧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幾步上前扶住那位少年的肩膀。

那少年肩膀微微抽搐,緩緩的轉過臉來,他細若蚊蠅,道:“我……我……我想回家……”

葉禎手攥的越發使勁,直至指尖泛白都不肯鬆。他深吸口氣,眼底盪漾着震驚和狂喜。許久,他緩聲道:“雙城,哥哥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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