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一腳就把我踢到了水塘裡面。這才撲滅了身上的火。
要說這火也太過奇怪了。上次一次在校長辦公室也發生過一次,雖然燒起來很熱很難受,但是滅了火之後竟然連根毛都沒有燒掉;而這次我在水裡面爬起來之後,檢查一下身上,發現竟然也是連毛都沒有燒掉一根。
只能用我的身體本身就很特殊來解釋了。
要不然怎麼可能殺左手的是我呢?而他們卻辦不到。
看來我纔是這夥人裡面最強力的那個王牌啊!只不過這個王牌有點不靠譜,太不穩定了,而且還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
如果我能控制這股力量的話,那天下還有誰是我的對手嗎?
那老子纔是真正的天下無敵了!
所以我站在水塘裡面,冒出一個頭就在那裡得意地仰天大笑起來。
“笑個毛錢啊!”濛濛站在那隻斷成了十幾截的手旁邊彎着腰在喘着粗氣。
“不能笑啊?老子這麼牛逼,肯定要得意的笑啊!”
“牛逼個鬼!”
“靠,是老子全力爆發,才能把她斬成十幾截,還不牛逼?等我掌握了這股力量之後,老子就天下無敵了……收割者,又算個毛!”
“做你的白日夢去吧,趕緊上來,這三更半夜的在水裡只露出一個頭,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水鬼,怪嚇人的。”
“靠,什麼叫做白日夢?是不是看到我這麼牛逼,你心裡面有點不服?”
“服,服,服死你了。早就跟你說了你只是一個爆發型人才。要是你真的能掌握住這股力量的話,還會死得那麼慘嗎?這股力量是不可能掌握的,只是偶爾爆發一下的。”
“啊?”
難道我從來就沒有掌握過這股力量?
“這麼逆天的能力,當然不可能徹底掌握的。雖然說你只是偶爾發揮一下,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也是一個BUG了!”
爲什麼是BUG?因爲對於他們來說非常強大的對手,在爆發的我面前,完全就是土雞瓦狗?
只是要怎麼樣才能發動這種逆天的能力?好吧,看來以後還是要頭痛一把的,到時候也可以問問濛濛,以前的我到底有沒有掌握過。
不過看來也不必問那個問題了,如果我真的徹底掌握過,他也不必重生了。
還有就是剛纔在爆發之前看到的那個跟我一起玩跳樓的紫色衣服的中年婦女,我竟然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只是腦海中她似乎還蠻漂亮的,現在想來臉竟然像是白板一樣。
有些記憶久了,有些人的臉是會被遺忘的。
她穿着紫色的衣服,那是不是說明她就是李紫?
她拉着我(那時我應該是市長吧?估計還挺着一個啤酒肚)跳樓,之後呢?我死了?還是隻是她死了?
反正現在想起來那只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在那個悲傷的故事裡面,那些所謂的守護者更加讓我噁心。收割肯定不止一次了吧?之前的那些守護者,應該就是躲過了之前的收割而活下來的人類。難道說後面的人類全是他們的子孫後代?
這個想法讓我想吐。
應該不會這樣吧?
我爬到了岸上,溼搭搭的衣服讓我有些難受,兩條褲腿在不斷地滴着水,讓我感覺有些尿了褲子的羞恥感。
“怎麼了?忽然就不開心了?”濛濛問了一聲。
“沒有。”
餘帥他們正蹲着在研究那隻左手。
“這隻手斷成了十幾截,封印嗎?”餘帥在徵求着濛濛的意見。
濛濛說道:“燒了就成,封印?去哪裡找容器?你還以爲她只是一個鼻子之類的?這是左手,神之左手,萬一反制了容器,到時再殺一次?這一次還是張良爆發,要不然誰能殺她?這次能爆發,並不代表以後也能爆發。”
封印?
這神的左手還可以封印?
那神的老二呢?
看樣子也沒人樂意去封印吧?
我不禁轉頭看了看大老二跟兩個蛋蛋,他們都坐在地上喘着氣,大老二大聲說:“燒了燒了,還說那麼多幹什麼?你們都是我的小弟!”
沒有人鳥他。
餘帥想了想,“那就燒了吧。”
鐵柱尋來了一些乾草,把那十幾截放在了乾草裡面。要說這隻手也是一隻雪白的手,而且根本就沒有血,只不過它的斷口是黑色的。
餘帥用打火機點着了乾草,那手在火裡面慢慢化成了黑氣。
餘帥嘆了一口氣,“還是張良厲害,潛伏者……這股力量要怎麼才能掌握?要是掌握了,那麼我們的勝算就大很多。我想,收割者裡面也沒有幾個能在這股力量和這種速度之下存活下來。”
濛濛慎重地說:“不是幾個,而是最多隻有一個才能在他這個變態的攻擊之下存活。這逆天的狗屁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徹底掌握的,所以不要再費心費力去想。這本身就是一個BUG!”
鐵柱看着我,說:“我忽然覺得,張良纔是真正的收割者……”
靠,會不會聊天?
老子剛剛大發神威滅掉了一個收割者,現在倒好,竟然說我纔是真正的收割者?那麼老子收割的是什麼?
對呀,收割者收割的又是什麼呢?
所以我問了出來:“收割者到底是什麼怪物?看起來應該是一個人體的零碎,那個人是……”我很想說神什麼的,只不過我讓他們覺得我知道了一些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知道的事,所以就這樣問了出來。
“當然是神,哈哈。”大老二大聲說。
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嗎?
我不太想理會這個傻逼收割者,只不過還是想頂他幾句:“狗屁的神,還不是被老子幾刀就滅掉了?”
“你知道個屁啊,因爲她傻逼嘛。”大老二很囂張地說。
“那你說說,你們到底在收割什麼?”
大老二的臉變得通紅,“走!看什麼看。媽的,這些凡人一點意思都沒有。喂,你們幾個內奸,下次有什麼行動記得叫上我們!”說完帶着兩個蛋蛋就走,沒有一點留下的意思。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我發了幾秒鐘呆。
濛濛嘿嘿笑了一聲,說:“他又不是頭,他怎麼知道在收割着什麼?他只是不受頭管而已,所以就亂來一氣。他只是一個老二嘛。只有那些受着頭的控制的才知道在收割着什麼嘛。”
“你的意思是,那個所謂的神的頭在指揮着身體的各個部分幻化成高手,來到這個世界收割?只是他到底在收割什麼?”
我們幾個人都看着濛濛,等着他的回答。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只不過一直憋在心裡面沒有問而已。
“神”的身體零碎前來收割,收割什麼?
“也許是良知、道德、慈悲等等一切正面情緒;也許是憤怒、絕望、瘋狂等等一切負面情緒。”他沉默了幾秒鐘,神情變得嚴肅無比。
“收割日呢?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又問。難道所謂真正的收割日,就是剛纔腦海中看到的那種場景嗎?全世界只能剩下一百個人類,所以人類開始自相殘殺,爲了最後的生存名額?
“我是重生的。”濛濛說了這一句之後擡頭看着餘帥他們三人。
三人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精彩,只不過看起來他們似乎還是能接受的。
“簡單來說,我是一個作弊者,而且覺醒得很早。我的能力雖然沒有張良的那麼逆天,只不過在某些方面更加變態。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只要我付出代價,我就能作弊。所以,在我覺醒之後的那個收割日裡,當張良爲我擋刀子死後,我以我的身體爲代價,回到了以前。”
我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去懷疑他。
“你經歷的第一個收割日到底是怎麼樣的呢?”鐵柱也來了興趣。
濛濛嘿嘿一笑,說:“那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你們確定真的要聽?”
餘帥說:“重生這種事情都說出來了,還怕什麼悲傷的故事?難道我們還會哭不成?”
“嗯,那好吧,那我就給你們講講故事吧。”
濛濛點上一根菸,餘帥也要了一根;鐵柱看到我全身還是溼的,就往火堆裡面扔了幾根柴。
濛濛一邊抽着煙,一邊說:“簡單來說,這是一個悲傷的,在這個年代看來應該是比較科幻的故事。”
“科幻故事?”我不禁有點吃驚。
“因爲那是二十年之後發生的事情,在現在看來當然有些科幻;而且當時幾乎全世界都以爲那只是科幻,誰知道後面發展成爲了玄幻——或者說仙俠。”
靠,聽起來還蠻亂的。
“那到底是科幻還是玄幻?”
“……簡單來說呢,背景是科幻的。”
我有點無語了。
濛濛繼續說:“二十年後嘛。我先說說大家的情況吧,餘帥如願當上特殊行動隊的老大——你們也知道,我們特別行動隊裡面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有我,有鐵柱,有風雷,還有其他一些有……當時是說特異功能這樣子的,反正要說非人類也行;鐵柱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當上了教官,平常日子也過得很不錯;風雷嫁了一個老公,模樣還蠻帥的……”
我差點吐了出來,轉頭看着風雷。他……嫁了老公?不會真的把他自己的……嗯嗯……給切了吧?身材呢?是不是也跟現在一樣?還是變成了苗條的美女?
不只是我,連餘帥和鐵柱他們都聽得臉上冒汗。
風雷只是在那裡傻笑。
“張良呢,當時只是一個普通人,是這個城市的市長,娶了一個老婆,模樣也蠻好看的,小日子也過得很瀟灑。”
雖然我很想確認一下我那老婆到底是不是要紫,不過我怕濛濛這小子不安常理出牌,萬一他來一句“你老婆是風雷”,那我就死定了,所以我趕緊插話:“別整沒用的,趕緊說你那個不知道是科幻還是玄幻的故事!”
濛濛嘆了一口氣,“好吧,那我就開始說了,那真是一個悲傷而且瘋狂的故事啊……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