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老鬼連在夢裡都不放過!”劫財色跳了起來往牀上鑽去,用被子蓋住了頭,好像他這樣就安全了一樣。
我倒是放心了,這裡除了我和劫財色之外都是高手,殭屍兄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能拿我怎麼樣的。
我倒是不太明白他們到底要開啓什麼。
張璇瞪着眼珠子看着窗戶,絲毫不敢放鬆;空道八重新從下,重重地喘息着,過了大概半分鐘這才氣色恢復了過來,轉頭看了我一眼。
劉玉玲說道:“看來大家都看清楚他的實力了,要弄死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別說其他了。”
鐵柱說道:“是啊,更不要說其他了。”
濛濛說:“要我說,先讓張良幹掉張璇,一切就比較輕鬆了。”
張璇狠狠一眼瞪過去,忽然笑了,“你就那麼恨我?”
我倒是想起了餘帥,不知道他受的傷是不是真的很重,現在有沒有重傷致死呢?估計不會吧?他那麼生猛,想來也不會那麼容易死。倒想跟他們打聽一下的,但是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現場一時也沒有什麼話說,劫財色躲了一會兒,終於鑽了出來,臉色一片白,看起來怕得要死。
我倒是無所謂的。
鐵柱說道:“要不然現在就開不成?”
劉玉玲說:“你這個本體也轉性了?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後代,看起來倒真的像一個好人了。”
鐵柱嘆了一口氣,“壞人做久了,難得做一次好人。”
我倒真的吃驚了。鐵柱這小子真的就是現在的本體?也就是以前附在司徒無功身上的那個惡鬼?要說他真的是這個身份的話,那真的是壞到無藥可救了;但是現在看他的模樣,倒真的像變成了一個好人一般。
張璇說:“我倒是無所謂的,反正我也就是打打殺殺。無非是多殺幾個人而已。重點是羅澤這傢伙一直想要殺掉我,而且鬼才知道他這個狀態能持續多久,萬一開啓了之後,他忽然消失了,那就好看了,所有的人半真半假,根本就無從殺起。”
看來他們倒是在商量着收割日要不要開啓了。
而這個時候,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鍾老鬼帶着兩個獨眼龍闖了進來。他們同樣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他們終於出現了,只不過餘帥沒有來這讓我有些失望。還有收割者一個都沒有見到,這更讓我失望。難道是因爲鐵柱這個本體在這裡,所以收割者就沒有出現不成?
想一想倒有點意思。
鍾老鬼環視一下,然後咳了一聲,在這些大佬面前,他當然也沒有什麼身份地位可言,看看剩下一個沙發,他自顧自地走上前坐了下去。
我倒是真的很懷疑了,怎麼殭屍兄就讓他們上來了,爲什麼不在路上幹掉他們呢?反而一直盯着我不放。
難道他腦子真的壞了不成?當然不可能是這樣的,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目的的。只是我現在猜測不出來。
濛濛看向鍾老鬼一眼,然後問:“高天呢?”
“後面。”鍾老鬼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現在看來,濛濛的智商並沒有跌落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我只是懷疑到了明天晚上他是不是依然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再重來一遍。
刀疤也來了?
果然,外面傳來了一聲吼聲,上面傳來了一連串的震動聲,接着一道身影從上面往外面的殭屍兄撲了過去。看樣子是刀疤從樓頂撲過去要跟殭屍兄拼命了。
只不過馬上就一把厚背大刀從窗口飛了進來,重重地插在了牆壁上面,響起了一聲大響,接着刀疤從窗口飛了進來,一邊倒飛一這還吐出了一口血,他在空中翻了一個身,用後背撞到了牆上,然後挺身站了起來,呸出了一口血之後,說:“他的實力又見漲了,看來不能等了。”
鐵柱說:“三份給他佔去了一份,當然見漲了不少。現在他並不向你們動手,主要就是考慮到等他殺了張良之後,你們就是最大的補品了。不僅實力見漲,神志也開始恢復了。真不知道要真的是這個傢伙跑出去,會弄死多少呢。”
張璇說道:“反正我無所謂,總之就是一死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不過要說我,外面那位,纔是真正的男人呢。”
鍾老鬼卻說:“現在的問題是,如果真的開啓收割日的話,他同樣可以收割,同樣會殺我們,獲得力量,所以到時候,又有什麼辦法?”
反正聽來扣去好像都沒有什麼營養,我真的想一走了之。老鼠就蹲在我的旁邊,看起來很乖巧,我倒真的想把他帶回去做寵物了。順手摸了摸他的背,雖然感覺有點害怕,但摸上去也並不是那麼可怕。反正最可怕的就是外面的那個殭屍兄而已,其他的並不是那麼可怕的。
所以一時我倒沒有去注意他們到底在講什麼。忽然聽到濛濛罵了一聲:“一羣不知所謂的傢伙!”然後他就往外面走去。
我趕緊跟上,轉頭看了看那老鼠,他跳下了牀,就跟在我的身後。想不到我這麼大的人,竟然真的要一隻老鼠來保護,真是丟人丟大了。
濛濛在前面走,頭也沒有回,說:“看來今天殺不了了。明天我們再想辦法。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時候請她喝茶什麼的,然後給她下點藥?再然後你補一刀過去,那就萬無一失了。”
“問題是她那麼厲害的人會不會察覺到下了藥?”
“打又打不過,你有其他的辦法嗎?”
我搖了搖頭,想到他現在是走在我前面,看不到我搖頭,所以我才加了一句:“沒有。”
“就是嘛,所以說,我們還是回去睡覺。頭痛。”
“問題是,外面那個到底是誰?”
“誰?想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人性本惡,誰又天生就是好人呢?”
下了樓,天上盤旋的殭屍兄依然不離不棄,竟然還是一直盯着我們。
扶了單車,小美女坐在路邊哭了起來。
我也沒有理會她,只是忽然想起好像從來都沒親眼見過下雨。難道這個世界從來不下雨的嗎?上一輪收割日的時候,天上掉人倒跟下雨差不多,而且看起來更壯觀一些,但是現在真的想親眼見到下雨。
濛濛卻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我的身後,說了聲“回吧”,接着這小子就一腳踹向了我。我一個前撲,叫了一聲。
這才發現竟然是從牀上猛然坐了起來,額頭不斷滲出汗來。
我竟然只是在睡覺嗎?
不過也不對,因爲剛纔發生的事情那麼真實。回想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做夢啊。
下面傳來了一聲響。倒像是老鼠把什麼東西撞到了一樣。我有點吃驚。門傳來了吱一聲響,竟然是開着的。外面的月光倒也蠻好的。
從窗外吹來了風,直接從半開着的門吹了出去,讓我感到很是涼爽。怎麼連睡覺都沒有關上門呢?
我下了牀,並沒有開燈,而是直接關上了門,轉頭看着羅澤的牀上,顯示着他並不在牀上睡覺。看來他今晚真的沒有回來。我倒有點擔心他是不是死在了外面。
“別叫,要不然叫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刀子見紅。”我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低沉的聲音。
我去!還有刺客不成?
我當然不叫。我只是好奇到底是哪位好漢,竟然真的跑來刺殺我。是鍾老鬼的手下嗎?還是刀疤的手下?又或者只是像擦車兄那樣的獨眼龍?
反正猜不出來,我也就不去猜了。
“怎麼不應聲?”他再小聲地問。
“你不是叫我別叫嗎?”
他倒有點吃驚了,“你倒是識相,老子最近倒黴,只能這樣了,小兄弟別見怪。”
我倒是真的好奇了,這小子難道只是一個小偷不成?不過怎麼爬到我這裡來了?
而且偷東西偷到學校裡面來,也真是夠倒黴的,試問一下,學生有幾個錢讓他偷呢?
“識相識相,我相當識相。”
“有沒有什麼吃的?”他小聲地問。
吃的?有倒是有,不過在羅澤那裡,所以我指了指羅澤的桌上。
我的後背一直頂着一個硬物,也不知道是棍子還是什麼,反正不像刀子。肯定也不會是槍,如果有槍的話,早就去搶銀行了,哪裡來會我這裡偷東西呢?
所以我倒不是很怕他。
他輕輕一推,我只能往前面走前面。
“開燈。”
在他的命令之下我開了燈,不過不好轉頭看他到底是誰。
這小子的肚子卻咕一聲叫了起來,這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只劫點財和一點點吃的,別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然後這小子就一個手刀斬在了我的脖子上。痛得我往前撲了出去,撫着脖子問他:“你想幹嗎?”
“靠,你怎麼不暈?”
暈你個大頭鬼啊!是不是餓暈了沒力氣?真想學電影上面一個手刀就斬暈我?也不看看你他媽的是……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一跳,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是面黃飢瘦的劫財色,他手裡哪裡有什麼棍子,剛纔頂在我背上的估計就只是他的手而已。
這小子的左臂吊在胸前,看起來果然被人給打斷了。這麼一副可憐相真的讓我有點吃驚。想不到他真的倒黴到了這種地步。
他看到我轉身看他,而且還脫離了他的掌握,顯然有點吃驚,所以馬上就右手操起了椅子,看起來還想跟我來硬的。
“你不認識我了?”我不得不提醒他一句。
他很緊張地抓着椅子,“我應該認識你嗎?”
“許表你還記得嗎?”
他馬上瞪大了眼珠子,撲了過來,“是你小子!趕緊還錢,現在我都餓了兩天了!”
“喂喂喂,大哥,我不是許表,我只是說我是他的朋友,我們見過一面的。”
“那你告訴我他在哪裡,他媽的,還錢啊……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