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劍光亮起,讓相司仙等人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等到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又一次呆住了。
黑甲男人已經消失不見,所在的位置上只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如同天上劈下一劍,把大地劈成了兩半。
“這.”
相司仙等人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黑甲男人是逃跑了嗎?
胤闕忽然指着天空之上道,“你們看。”
天空上面,一個黑影在瘋狂的逃竄,正是那個黑甲男人。
黑甲男人神色驚慌,身上帶着深深的傷口,深可見骨。
而且傷口表面上充滿了劍意,劍意如同蟲子不斷的往着他體內鑽去,瘋狂的噬咬他的身體,吞噬着他的血肉。
平時無往不利的黑色霧氣在這股劍意麪前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他萬萬沒想到計言一劍如此厲害,一劍之威如此恐怖。
在他的感覺中,如同仙人劈下的一劍,讓他感覺到絕望。
比祭司大人還要強。
一劍劈下來,他就受了重傷,還打個毛啊。
趕緊跑!
黑甲男人面對着計言一劍便失去了鬥志,轉身就跑。
計言看到黑甲男人居然這樣就逃跑了,更加失望。
搖搖頭,也不廢話了,無丘劍再次出手。
這一次璀璨的劍光閃耀,劃破灰濛濛的天空,刺破了世界一般。
千百丈劍光再一次讓胤闕、相司仙等人閉上眼睛,也讓黑甲男人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黑甲男人被嚇得魂飛魄散,怒吼一聲。
“祭司大人助我!”
黑甲男人體內黑色霧氣瘋狂暴漲,轉眼間,他也化爲一個黑色怪物。
背後的翅膀閃動,瞬閃千里,消失在計言的視線之中。
然而他早已經被鎖定了,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過計言這一劍。
劍光凌空而來,鋒芒的劍意縈繞,如同破碎空虛一般,出現在黑甲男人面前。
凌厲的殺意讓黑甲男人渾身冰冷,他拼命掙扎,瘋狂的催動着體內的黑霧,意圖抵擋住這一招。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
面對着已經化身爲怪物的男人,計言沒有手下留情,近乎使出全部實力。
最後,化身爲怪物的男人瘋狂的吼叫着,徹底消失在劍光之中,連帶靈魂也徹底被絞殺。
果然!
胤闕看着遠處如同小白點般的計言,心裡的敬畏更盛。
果然強大。
相司仙等人也是口瞪目呆,難以置信。
相司仙的手再一次遮掩着嘴巴,掩飾着自己心裡的震驚。
這可是元嬰中期的男人,在計言面前也就兩劍的事情?
那個人到底有多強大?
“強什麼強啊,”呂少卿鄙視師妹蕭漪的沒見識,“那個傢伙除了境界是元嬰境界之外,他還有什麼?”
“也許有點力量和速度,但是功法呢?他有嗎?”
“他是一株韭菜,一株長得比較強壯的韭菜,早晚會被人割了下酒。”
“你說,如果你是怪物,
你傳授韭菜厲害的功法嗎?”
“給他黑色霧氣修煉,提升他的力量已經不錯了,還想要什麼?”
“教會了人類,怪物不怕被反噬嗎?”
頓了一下,呂少卿想了想,嘀咕着,“沒準這些怪物什麼都不懂,給不了別的了。”
蕭漪聽了之後,哦哦的點頭,隨後萬分鄙視,“這點本事也敢來找我們麻煩?”
“找死!”
不知道我有兩個師兄在這裡嗎?
居然敢上門來欺負我,簡直是廁所裡打燈籠。
“是啊!找死,”呂少卿臉色不善的盯着蕭漪,“對付這種水貨元嬰你也好意思搖人?”
蕭漪的臉色立馬跨了,“二師兄,他可是元嬰呢。”
就算是你口中的水貨,但是再怎麼樣也是元嬰,可不是我這種級別能夠對付。
“我這不是打不過嗎?”
蕭漪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頭髮被那個可惡的傢伙給弄亂了,又得要花費一點時間。
話說間,計言也回來了,臉上有幾分失望。
蕭漪趕緊貼心關懷,“大師兄,你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情?”呂少卿插話,“要是對付這種水貨都受傷了,自己抹脖子得了。”
計言搖頭,轉而對蕭漪道,“你還是太弱了,努力修煉。”
蕭漪吐吐舌頭,不敢多說,她體內還殘留着計言的一股劍意,到現在都沒有消磨掉。
在這種事情,兩位師兄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想着反駁。
“吼!”
這時,小渾石甲獸出現,對着呂少卿他們低吼起來。
“這個傢伙怎麼來了?是來送菜嗎?”呂少卿盯着小渾石甲獸,十分不爽,“是它把人帶來的吧?”
蕭漪急忙道,“二師兄,它是來這裡求救的。”
“求救?”
“是啊.”
原來小渾石甲獸的父母被計言打敗之後受了傷,便回到老巢準備養傷。
但不曾想突然冒出了一羣部族人類趁着渾石甲獸受傷把它們支付帶走。
小渾石甲獸在父母的掩護之下逃了出來。
它來這裡,是希望計言出手把它的父母救回來。
在蕭漪說出小渾石甲獸目的後,小渾石甲獸四肢伏地,對着計言嗚咽,眼裡流出眼淚,哀求之意十分明顯。
雖然有二十多米的龐大身軀,長得也兇狠,威風凜凜,但現在的小渾石甲獸表現得就如同一個無助的孩子,充滿了可憐。
蕭漪看得心裡母愛直氾濫,她搖着呂少卿的手,“二師兄,你就幫個忙吧。”
“很危險啊,”呂少卿嘆了口氣,“我們自身都難保,如何去救人?”
“沒看到那個男人有多強嗎?”
黑甲男人是元嬰期,那麼按照慣例,黑甲男人部族中的祭司少說也是元嬰級別的存在。
沒準還是化神期。
他們三師兄妹跑上門去,這不是自己送上門嗎?
這樣的單子,外賣騎手見了都得給一個五星好評。
“嗚嗚.”小渾石甲獸再一次嗚咽起來,眼中的眼淚滾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