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從林軒的嘴裡沒有再問出別的有用的東西,過了凌晨四點,他就一溜煙的往洗浴間裡跑去。
弄的我整個白天都不敢上廁所,總是覺得他就站在那裡看着我,誰脫的下來褲子?
爲了減少去廁所的次數,我還主動減少吃喝,看着食物硬是捱餓。
老道士說的對,一整個白天,沒有一個人上來這裡,我跑到所有的窗口看過以後,發現全部已經用鋼筋焊死了,連隻手都伸不出去。
看來這東西是早已經準備好的,就等着我來,可是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啊?
白天在這裡呆着很無聊,夜晚又無比的害怕,兩天後,我覺得自己已經接近瘋狂的狀態,一看到林軒出來就想抱他,馬丹,聽着他“嗷嗷”的叫聲,真的是爽翻了。
他快被我嚇死了,到最後都不敢出來,甚至還求我說:“要不,我看看哪裡能出去,放你走吧。”
我氣不打一處來:“快看,找不到我就抱着你一起死。”
但是他什麼也沒找到,用來防人的有鋼筋,用來防鬼的有符紙,也就是說,我和林軒都是被老道士囚禁在這裡的。
我問他:“反正閒着也沒事,你跟我說說你跟老道士是怎麼認識的?”
wωω▪ Tтkan▪ ¢O 林軒猶豫了一下說:“你不抱我了?”
我馬上說:“說的我高興就不抱你,不高興就抱你。”
他苦着一張臉,儼然沒有了我最初開到他時的犀利,也沒有剛做鬼時的兇猛,哎,這個世界一直都是這樣,鬼怕惡人,什麼都會找軟杮子捏的。
但是不管是人是鬼,很多時候都沒得選擇,我們像被命運安排好一樣,在什麼時候出生,在什麼時候死亡,甚至連生命中會遇到誰都是早已經註定的,誰也無力去改變。
林軒說:“我十八歲就開始跟着叔叔做生意了,但是他並不相信我,只是讓我跟着跑腿,很多大的買賣,並不會讓我插手,尤其是錢更不會讓我碰到,只每個月給我一點花的就行了。”
我“嗯”了一聲,等着他往下說。
大概是看我沒有生氣的樣子,他就繼續:“我自己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是混過社會的,你知道吧,就是像那些青春小說裡寫的,就是校園的大哥,現在跟在他身邊處處不順,還要被了壓着,當然心裡不服,尤其是見到以前的朋友時,說出去還很丟人,所以就想他把一些單獨的事情分給我一些。”
“他肯定不肯?”我猜測。
林軒點頭,接着說:“對,他不肯,而且還逮我教訓了一頓,加上那段時間我自己把一個女人整大了肚子,急需一筆錢解決,所以注特別惱火,恰在這個時候碰到了老道士。”
我馬上說:“你把你們認識的經過仔細說說。”
林軒瞟了我一眼問:“你想從這上面找到他的背景啊?沒戲,我告訴你吧,我自己都找過,但是什麼結果也沒有,最後還被他擺了一道,你知道嗎?這個老道士就是典型的那什麼,扮豬吃老虎,他看起來老實,但實則肚子裡彎彎繞多着呢。”
這個我很贊同,因爲第一次我們追着林軒找到道士的時候,他就表現的跟個智障一樣,基本是沒費什麼力就把他抓住了,現在回頭再想,也許從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對我們設局,被抓也是設計好的。
想到這裡不禁頭皮一陣發麻,連背上都“嗖嗖”的灌冷風,就這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道士,我們都栽了,那他後面的組織又是什麼樣的?又會做出怎樣的事?
林軒也耷頭耷腦的貼牆站着,身上的白色跟牆的白色幾乎融爲一體,不認真看,根本就分不出來。
難道人家說,晚上不要靠着牆站,想來每個鬼魂都有可能像他一樣附在牆上,那如果一個活人靠上去,是不是一下子就會撞到他身上?
按照正常情況下,身子強的會把鬼撞飛,而身子弱的就會被鬼上身。
“你會不會鬼上身?”想到這裡我就着呢林軒。
他怪怪地看我一眼說:“不知道,新鬼,沒試過,但是我可不敢上你的身。”
我莫名的想笑,看着他說:“你之前不是很兇的嗎,怎麼現在看着我很害怕的樣子,你應該拿出一點你做大哥的風範,來人啊,把這……那啥給我帶下去打一頓。”
這次林軒真的像看鬼一樣看着我,好半天才問:“你沒事吧?這裡有人嗎?這裡就我們兩個,我差點給你整死,你沒聽說過大丈夫能屈能伸啊,我就暫時的忍你一會兒。”
“哈哈哈,我怕你這輩子都沒翻身的機會了?”我笑着說。
兩個人說着話,時間好像過的要快一點,轉眼第三天的白天又到來了,他照樣回到他的廁所裡去,而我接着扒在窗戶邊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讓自己逃脫的機會。
室內所有尖利的東西都被收了起來,我連想把玻璃捅破都不能,來回搖了幾天的窗簾,希望對面大樓裡,有人會看到這種怪異的事件,比如報個警,或者在網上發個詭異的圖片,都有可能引起關注,讓人們來救我,可是三天過去了,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在等死的每一天都是很煎熬的,看着老道士放在桌子上的食物越來越少,我在想,他是不是等我把食物吃光了以後,接着就是等我慢慢餓死?
如果是那樣就真的太慘了,像我這樣的吃貨被活活餓死,這一輩子真是生無可戀啊。
但是第三天的晚上,套房的門終於開了。
我沒等對方的人進來,就忽一下衝了過去,直接把剛跨進一隻腳的老道士懟了出去。
他肯定也沒想到我會這麼生猛,往後急速退了幾步,然後歪倒在牆上。
我快速往電梯口奔去,但還沒等電梯下來,就有三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凶神惡煞般的一把將我按住,然後快速又拖回到屋裡。
而且隨着我進去同時,這套房子好像突然之間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似乎裡面多了一個人,我是說除了老道士和我以後的人,但這個人絕對不是林軒,他現在被我整的,整天躲在廁所裡,而且這個人的氣場也跟他不一樣。
我在被人打量,但是卻看不到對方,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老道士卻像什麼事也沒有似的,把新的一袋食物扔到桌子上說:“沒剩幾天了,好好呆着吧。”
說完就又要轉身出去。
我快速說:“你還帶的有人過來?不,是有鬼,他跟你是一夥的嗎?”
老道士明顯一愣,然後快速看了一眼室內後,本來就很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他什麼話也沒說,從身上的口袋裡一下子摸出好幾張黃色的紙符,突然把手指頭伸到嘴裡一咬,把我看到白色的糊裝物快速塗到紙符上。
可是還沒等他把這些東西做完,我只覺得自己身子突然變輕,接着就被人提了起來,連叫都沒來及,人就“啪”一聲給扔到了牆上。
如果不是地下有地毯,落下來的時候,我可能就會摔的頭破,因爲他喵的,他把我頭朝下扔了下來。
同時,老道士也停下了手裡的事情,怪怪地看了一眼虛無的空中說:“鬼大人?”
“無用。”一個重合男音說。
老道士“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說:“鬼大人,您來了,那是不是日子就到了?”
那個重合的男音馬上說:“二十三才會到,現在才什麼時候,你腦子裡從來不記本座說的話嗎?”
“不是,不是,鬼大人,小道哪裡敢不記,主要是您意外出現,讓我又驚又喜。”老道士忙着說。
空氣裡響起一陣“哼”,然後就再沒有別的聲音。
老道士跪在地上反覆確認後,大概是確定對方已經不在,這才起身。
但是這次還沒出去,卻看到林軒一下子從廁所裡撲了出來,直接爬倒在老道士的腳邊說:“大師,你把我帶出去吧,這個娘們兒太厲害了,我快被他整死了。”
結果那個老道士只是看他一眼,然後說了一句:“無用”,轉身往外面走去。
林軒跟着撲到門邊,就被門上的一條光給震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