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能很好地理解這種東西,不過能見奶奶最後一面,對我來說已經安慰不少,所以還是很感謝石誠的。
他逗着我說:“感謝什麼啊,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奶奶,我以前還沒見過她呢,剛纔也順道拜見了一番,這樣以後我跟你結婚的時候,也算是通過了她老人家的同意了。”
這一夜兩人還是偎在同一張牀上,有人陪睡的感覺還真是好,雖然他也會動手動腳,但是絲毫也不越軌,每次到緊要關頭都提醒自己說:“要等你成年的。”
我有時候都忍不住笑他,但心裡又莫名地升起一陣溫暖,那種爲了自己的生理需求向女票騙啪的男生最習慣說的一句話就是“你如果愛我就會毫無保留地給我。”
我只想說:“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愛你,也會毫無保留的保護你,而不只是想着他自己的獸慾。”
關於李昊明的事,石誠只讓我當什麼也不知道就好,他自己會去處理的。
事實上我第二天一去學校,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李昊明,就已經被蘇麗早早堵住:“秋盈盈,你幹什麼?”
我腦子裡快速閃過昨晚的事,只是現在全班同學都在,朝着他們嚷嚷着又不好,連忙把蘇麗往外面拉。
她顯然很生氣,瞪着我說:“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每天放了學就往外面跑,不到更半夜不回來,沒想到你這傢伙都找了老公,不但不跟我說,還來嚇唬我家男人,我準備跟你友盡了。”
我笑看着她說:“得了吧啊,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要是真想跟我友盡,哪還用這麼着興師問罪的。我知道你心疼你家男人了,這不,我叫那個誰這個週末請你們吃飯,順便道謙還不行?”
蘇麗白我一眼說:“這還差不多,哦,那個誰是誰啊?”
我只能賣棺子說:“到時候就知道了,現在先去上課吧。”
兩個人再回到教室時,老師都已經站到講臺上了,幸好離正式上課的時間還兩分鐘,所以沒被批鬥。
日子在看似平談,實則緊張中,終於到了週末。
蘇麗對於這件事情比我上心多了,老早就問我週末什麼時間,在哪兒吃飯,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誰。
我一一答完以後,她還不放心地問:“這個事情你爸媽知道嗎?你們都稱老公老婆了,關係顯然非同一般,你爸媽不是不讓你找男票的嗎?”
我點頭說:“不讓找男票,讓找老公,他們知道的,你放心吧小八卦。”
石誠請我們吃飯的地方是縣城新開的一家餐廳,很小資情調,之前聽蘇麗他們說過,但是因爲價錢比較高,所以我們一直沒機會去。
現在幾個人往裡面一坐,頓時覺得心情都飛躍起來了,她拽着我說:“高富帥,對不對,能帶着你來這樣地方的人,肯定不是小窮屌絲。”
我只能笑着說:“我平時沒有來過的,這是沾了你們的光。”
石誠來的晚了一點,大概是我們坐下來拉扯十來分鐘閒話,纔看到他出現。
一見面就大方地介紹自己叫什麼,並且加重聲音強調自己是我老公。
本來請的人也不多,就是蘇麗和她男票,現在四人都落座後,石誠把菜單放到他們面前說:“常聽盈盈說,在學校你們對她最好,今天請你們來,也是爲了感謝。”
蘇麗本來嘴就快,這時候不饒人地說:“真會算計,今天是道謙呢,要是感謝的話,下次再請一次。”
“哈哈哈,沒問題啊,想去哪裡,只管跟盈盈說,只要你們有時間,咱們就一起去。”石誠爽快地說。
飯菜當然合了每個人的味口,最重要的是氣氛很好,所以大家邊吃邊說,一頓飯下來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了。
快結束的時候,石誠說:“我司機在外面等着,帶你們幾個去別的地方玩會兒,我還有點事,就先失陪了。”
蘇麗把嘴張成“O”型說:“哇,還有司機呢,果然是高富帥,盈盈,你不夠意思,瞞的這麼好。”
我跟她解釋不清,只能拉着她上車說:“想出去玩的就快上車,晚了就來不及了。”
司機直接把我們送到了縣城最大的購物商場,並且遞給我一張卡說:“石總說了,你們喜歡什麼儘管去撿,如果裡面的錢不夠,再跟他聯繫。”
我問他:“他去哪裡了?”
司機看了看站在另一邊的蘇麗兩人,壓低一點聲音說:“你們學校。”
原來石誠把我們全部整出來,是爲了他辦事,週末學校裡的人並不多,大多數同學都會回家,那李昊明會留下來嗎?
石誠又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我心裡忐忑不安,一直掛念着這事,也不能很好的玩,大家只隨便挑了點東西,但找了一家看上去不錯的小食品店坐下來開始磨跡時間。
我們是一起吃的午飯,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蘇麗已經幾次說他們想回學校去,都被我硬扯了回來,後來她男票還按示她想去開房,我仍然不放他們走。
倒不是我不解風情,實在是覺得既然石誠把我們安排到人多的地方,一定有他的用意,我不敢單獨放他們兩人去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怕發生什麼讓我後悔的事。
時間過的異常緩慢,午後倦怠的提不起一點精神,每個人都懶洋洋地爬在桌子上,看着來往的客人發呆。
蘇麗說:“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盈盈,我覺得你今天好怪。”
知道的多了,她只會害怕,卻對事情沒一點幫忙,所以我只說:“就是石誠出去辦事了,我不知道怎麼樣,所以有點擔心。”
她翻着白眼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他就給他電話啊?還在這兒裝害羞,太虐狗了吧。”
我看了一眼他旁邊的吳鋒說:“你可不是狗啊,現在給我撒狗糧的是你們兩個。”
年齡大的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在一起都難免會說起男女之事,不管是正經聊天也好,還是開玩笑也好,閒聊的話,這永遠都是最永恆的話題。
一直到晚上六點多,石誠纔打電話讓我回去。
我忙問他:“事情都解決了嗎?”
他說:“回來再說吧。”
我又想到蘇麗他們,忙着又問:“那我閨蜜他們能回去嗎?”
他快速說:“讓司機送他們走吧,去哪裡都行,你打車回來吧。”
好吧,我拉着蘇麗一出小食店的門就看到司機已經在門前等了,就直接對她說:“你自由了,姐們兒,想去哪兒直接跟司機說就行。”
蘇麗紅着臉問我:“你呢?”
我已經給她打開車門,推着她進去說:“我要找我們家男人去。”
打出租剛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了石誠正站在那裡,沒等我下車,他就快速鑽進來對司機說:“城郊燕園。”
司機搭着話,一邊把車子調頭一邊說:“那裡都是廢樓羣,兩位大晚上的還是少去那麼荒涼的地方,聽說不太平。”
石誠馬上說:“我們只是去那附近,謝謝你啊師傅。”
司機沒再說話,開車到燕園的路口處,石誠就讓他停下來,然後給錢讓他走。
我看着眼前的廢樓荒草,毫毛都豎起來了,不久前發生的一幕還在腦子裡深刻的印着。
石誠快速拉着我往前走,邊走邊說:“本來不想把你牽扯進來的,但是這個怨屍狡猾的很,如果沒有女人在身邊,想抓到他,沒有那麼容易。”
我問他:“他早就知道我們呀,我在這兒,他也不一定會上當。”
石誠說:“怨屍畢竟不是人,他脫離人體之後,對於生人的誘惑沒有抵抗力。”
說着話,我們兩個已經到了廢樓的跟前,還沒進去,一股冷風就吹了起來,我嚇的一哆嗦,就往石誠的懷裡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