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教訓有點慘痛,但卻真實存在的,而在我們現在,這種情況簡直多不勝數,尤其是這幾年,網上新聞隔三差五都會報道有同學在學校裡受到了某種欺凌,有的甚至會逼的人綴學或者自殺,不知道他們的靈魂多年以後又會怎麼樣?會安息還是會報復?輪迴以後又是否會改變新的生活?
小西莊的事情,石誠並沒有管,他之前也說了,地府的人會介入的,到時候該收走的陰靈收走,而那些做了壞事的人,自然也會減去他們應有的運氣和壽命。
有人出來主持公道,總是好的,我們也希望看到世事太平,但回來了以後,我還是給孟浪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查小西莊的事情,不管地府能管多少,但活人殺死活人的事,總是要人來管的,瑪德,像村長夫妻兩人這樣的,不抓起來難平人憤。
從小西莊回來後好幾天,我都沒辦法從那種情緒裡擺脫出來,平時沒事就在網上搜索關於校園霸凌的事件,我特喵的真想把這些人都弄到小西莊去教育一頓,讓他們看看老屍,看看那些不管是欺負別人,還是後來報復的人最後的結局。
但是石誠卻不以爲然地說:“現在就不要折騰這些了,不過我倒是希望你以後大學畢業了,可以做一些社會工作者做的事情,只是這一行可不那麼容易,就你這小脾氣,我怕你還沒做就開始動手打人了。”
我確實忍不了這些個不公平的事,對那些屢教不改的人也真的有可能直接暴力解決,但是又真的想從某個角度上來幫忙他們,就問石誠說:“我能把小西莊的事情寫出來嗎?用現代的語言,這樣至少也可以讓一些人看懂。”
他想了想說:“反正一個暑假你都沒事,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尤其是可以幹我,這個我很願意滴。”
又被污了一臉血,我無語,自從我們兩個那啥了以後,石誠腦子裡好像隨時隨地都在想着這件事情,不管什麼時候,張嘴就是污段子,我也是服了。
不過還沒等我動手,石誠就接到消息要回紫石山去。
我也很久沒去那裡了,尤其是現在還不知道老和尚的事辦的怎麼樣了,就說跟他一起去。
他想了想說:“去也行,帶着小紅和吉娜一起吧,說不定對救老和尚還有些用。”
“我去,你丫是不是有病,你不是說春天就救老和尚嗎?而且那幅大古國的畫我們很早就拿回來了,你搞到現在竟然還沒去,你這段時間都幹什麼了?不是到處跑着泡妹子吧?”我幾乎是吼着問他的。
他也不生氣,安靜地跟我解釋說:“我當然是想早點把他救出來,也去過一次,但是並沒有成功,所以只能等到現在。”
原諒我又一次懷疑石誠的能力了,不就是一個水鬼嗎?我們又不是沒見過鬼,怎麼就這麼厲害了,折騰了半年多,硬是沒弄成事,也不知道那個老和尚現在怎麼樣了,而且我現在也沒跟劉嚴聯繫,不知道他爸爸的情況到底如何,會不會因長期瘋狂再出別的事情。
一想到這些,我就對石誠的意見越來越大,催着他說:“走,明天就出發,我又不是沒見過那水鬼,他能厲害到哪兒去,你不是也很牛逼嗎?又整了一幅畫,我還就不信了,還整不死他?”
“第一是整死他,第二是找到救老和尚的方法,不然我們把水鬼弄死,和尚也醒不過來,那不是白忙活一場?”我們說這些的時候,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這次要比之前任何一次出發都準備齊全,除了帶着食物,還有登山用的繩索,包括一些鏟子,飲用水和電燈之類,我還把鬼王送我的那把短刀也帶上了。
吉娜很長時間沒出門了,尤其是沒去大的地方撒歡,看上去就很高興,不停的圍着小紅轉。
第二天凌晨,三點多我們就全部起牀了,王媽竟然已經做好了早餐在等我們。
好吧,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如果不是刻意想到她變鬼的事情,我也漸漸以她產生了好感,實在是做的飯太好吃,人又貼心,就這服務態度,也就親媽能這樣,別人誰受得了。
石誠和石一往車裡拿東西,我和小紅就坐下來吃早飯,吉娜也跟我們一樣吃,但是他吃飯超級快,就是那種大口吃肉,不喝湯的。
王媽還拿着一件薄外套給我說:“太太一會兒出門的時候帶上,山裡風大,就是夏天如果下點雨什麼的,也是夠冷的,彆着了涼。”
她把外套放在我旁邊的椅子背上,然後又去忙別的事情。
到我們吃完早飯,石誠他們早就把東西收拾妥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表面看去一點也不像是打水鬼,反而有點像出門旅遊的。
只是一到紫石山我就傻眼了,整個山道上,全都是人,還有各種挖掘機,剷鬥車之類,原來完好的山路,現在都被重新鏟過了,我們的車也根本過不去。
石一罵了一句說:“又來這裡瞎倒騰了。”
石誠倒沒有說什麼,只吩咐他把車找個地方停下來,我們拿了東西步行上去就行了。
我看着那些忙碌的人們問他:“這是幹什麼呢?修路?”
石誠點頭說:“估計這一帶要被劃成旅遊區之類,不只是修路,以後還會再造一些假的園林,山水,廟宇,然後吸引遊客。”
“這只是一個小山,而且以前不是也有遊客嗎?爲什麼還要重新開發,把原本的自然換成人工的呢?”我不解地問道。
所有的東西都由石誠和石一揹着,我和小紅空手帶着吉娜。
我們剛走到施工那裡就被攔了下來,一個男人走過來說:“這座山暫時不能上去,都在施工,過段時間再來玩吧。”
我連忙跑過去說:“我們家在山上的,家也不讓回了嗎?”
那個男人怪怪地看我們一眼說:“這山上根本沒有人家,山腳下的也給他們留了路,那些人以後也是要遷走的。”
沒有人家?我扭頭去看石誠,感覺腦子裡有點懵,明明石誠的家就在半山腰,他們怎麼會說沒有人家?
不過也說不定,他家裡得從這條路岔出去又走好遠,這些施工隊沒看到也有可能,但是現在不讓我們上山,那還怎麼去救老和尚呢?
我正鬱悶着,卻聽到石誠說:“我們是山上廟裡的。”
那個人顯然是施工隊的頭目,又仔細打量了我們幾個人一眼說:“廟裡的人也遷走了,現在廟都正在拆除,過段時間要重新改建的。”
我勒了個去,這是幹什麼,明明本身是座古廟,非要拆掉,然後再建一個現代的古廟,他們在幹什麼?
我特喵的都想上前跟他們理論了,卻被石誠拉住說:“算了,他們也是聽命令行事的,又做不了主,我們走別的路。”
“走別的路能回你家嗎?哦,他們說改建就改建,說拆就拆,你們家在那兒,他怎麼也不通知你一聲,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我看着石誠問。
他無奈地說:“現在這種事情也不稀罕啊,農村變城市,荒山變旅遊區,反正得想辦法把東西倒騰一遍,然後讓某些人從中撈到錢就行。”
石一點頭說道:“要不還怎麼着,整天沒一點事情,保持原樣,經濟不流通,錢就擠不出來,都還辛苦考公務員幹什麼?”
“行了啊,石一,你連這個都知道?”我對他真是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夥子一誇,竟然還鬧了個大紅臉,怪怪地說:“這都是石總跟我講的,太太要誇還是誇他吧。”
我把眼睛轉到石誠身上,卻看到他正眯着眼睛看着山林深處,過了很久才說:“這麼動土,肯定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