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這東西我也一樣不懂,但是這麼害人,就給我一種特別不好的印象。
忍不住嘀咕着說:“怎麼會有這樣的風水局,難道不可以破嗎?這風水是誰整出來的,這麼討厭。”
小雪看了我一眼,笑着說;“大自然的風水,就是自然變化而成的,山川,河流,高山,平原,自有他們的風水走向,而像這種城市的風水,包括有的家居風水,則很多都是人爲的。”
對於不懂的東西總是會覺得特別難,雖然小雪儘量在跟我說明白了,但是我對於家居風水這一項還是搞不懂,忙着問他:“誰會把自己家的風水整壞啊,不都是想着往好的一面佈置嗎?”
她也不急,慢慢說道:“是呀,但是很多人不懂,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總要有人告訴他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他才能不去犯錯,而那些沒人教導的,他們不知道對錯,做了出來才知道害了自己。”
這麼說來,那不是要開展全民風水課了?講封建迷信,會不會被抓起來哦?
沒等我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小雪就笑着說:“其實大多人家的風水也沒事,只要不關乎到人命,都沒所謂的,而且不管是風水,還是財運之類,還都跟人的氣場有關。”
感覺這些東西好複雜,我一時間也弄不太清楚,只希望少一點這樣的意外,人們真正能安居樂業纔好。
石誠和李勇還沒有回來,我們就看到另外一隊人也往裡面走去。
看上去七八個的樣子,個個都西裝革履的,頭髮摸的明閃閃,扛着六七個月的肚子。
我和小雪趕緊往邊上站了一點,這些大腹便便的人,一看就像是政府或者什麼土壕之類,跟我們搭不上邊,我們也不想惹他們。
他們大聲說着話從我們身邊經過,突然一個男人就回頭盯着我看。
我莫名其妙,不由得又往後退了一步,還差點踩到小雪的腳上,卻看到那個男人突然向我們走了過來,邊走還邊罵:“瑪德,可找到你們了,還我兒子來!”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兒子是誰,但看着他氣勢洶洶的樣子,還是有點怯,忙着又往後退去,小雪則兩步跨前,直接擋住那個男人問:“你兒子是誰?爲什麼找我們來要?”
那男人伸手就去扒拉小雪,邊扒拉還邊說:“滾一邊去,不管你的事……。”
小雪一隻手快速搭在他的手上,他一句話沒說話,就接着“嗷嗷”叫了起來。
人一下子矮了下去,頭上也冒出了汗,大聲叫罵着。
前面跟過來的一羣人,這時候也全跟了過來,他們中間還是有很聰明的,一看小雪的身手,就忙着過來勸解:“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啊?有什麼事好好說就行了,怎麼還動起手來了,這位可是咱們大昌市招商辦的林總。”
林總?我一聽他這麼說,就忍不住又去看那個人,還真是有點眼熟,但是又跟我見過的幾個姓林的都不一樣。
其實我也沒見過幾個姓林的,之前的林總自殺了,林軒也死了,而林軒的父親,我雖然見過,但是……。
林軒的父親?
小雪此時已經放開了他,那個男人雖然沒有再往前衝,但兩隻眼睛仍舊瞪着我這邊,應該還是想罵的,但是被身邊的人勸住了。
我也猜出他到底是誰,就是林軒的爸爸,曾經去過林總的套房裡找們算帳,但是隻幾個月沒見,他怎麼就胖成了這個樣子,連眼睛都要找不到了,看來林總死後,他得了不少錢,現在又弄了一個什麼招商辦林總的稱呼,日子應該比之前還好過一點吧?
那些人雖然不怎麼把小雪我們兩個人放在眼裡,但估計也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事,所以勸着林父說:“林總,咱們是來看地方的,先把正事辦了再說別的嘛,她們只是兩個小丫頭,能懂什麼,讓您生這麼大的氣?”
衆人七嘴八舌地勸了一通,林父總算沒再說什麼,但是臨走還不忘用眼睛瞪我。
他一直覺得林軒的死是因爲我和石誠,這個問題並不是我們向他解釋清楚就會沒事,所以我也不想多說,看着他們重新走到那片被拆掉的小區裡面,我跟小雪說:“這塊地方怕是定下來了,你回頭可以打聽一下。”
小雪點頭,卻跟我說:“大昌市林家的事情,這邊警局也很清楚,不過現在這個林金山接了之前林風的事業,又給自己運作了這麼一個頭銜,倒是混得風聲水起,只是他一個人,我們倒是不怕,就怕他再聯繫別人做其它事情,所以你們以後來大昌市都可以先跟我打聲招呼。”
我還是挺感激她的,她在某種程度上跟小紅有些像似,都是內心超級強悍的女人,只是外面柔弱,給人以假象。
石誠他們也很快回來了,一出來就說:“這個地方很快就要建上新的小區,政府已經批覆了。”
雖然這個結果在我們遇到林父那羣人後就想到了,但是仍然覺得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明知道這裡不行,明知道住不得人,他們還要再建房子,完全拿老百姓的錢和命不當回事啊。
李勇臉上也帶着憤怒,看着還在裡面查看的林金山一羣人說:“我回去後,也走動走動,特麼的這地方住人,不是往死裡整嗎?還嫌出事少?”
四個人坐進車裡,對於眼前的事情都有說不出的鬱悶,所以也沒人再說話。
中午也沒有按原計劃去吃什麼大餐,而只是隨便吃了一點,李勇和小雪就走了。
石誠看着我說:“走吧,咱們也回縣城去,明天你要上學了。”
我一直還沒跟他說林軒父親的事情,這個時候看只剩我們兩個人了,才問他:“石誠,我能不來大昌市上學嗎?”
石誠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我知道你不想來,原因我也清楚,其實你去哪裡都沒關係,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的。”
我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就好受多了,連忙說:“那好啊,你不是有法術嗎?到高考的時候幫我整整,我想去蘇州那一帶去,感覺那裡煙雨江南的,特別美。”
石誠一邊開着車,一邊說:“煙雨江南是以前,現在無論哪裡都是霧霾之所,你要是隻爲這個去,我還是要勸你考慮一下哦。”
“那不去蘇州,就去上海北京之類的大城市,也長長見識嘛,你看我除了縣城,就是大昌市,都沒去過更遠的地方。”我向他撒嬌。
他卻說:“淨瞎說,前段時間不是還去了新疆嗎?這還不遠嗎?”
不說這個還好,經他這麼一說,我又想到一大堆的事情,包括那些遇到了鬼,還有今天看到林金山的事。
“石誠,今天在那個拆遷的地方,我看到了林軒的爸爸,他還找我報仇呢。”我看着他的臉說。
他點頭,輕聲說:“我知道,我也看到他了,你不用怕,他現在還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這種安慰的話沒有實際作用,繞來繞去,就又回到了是否呆在大昌市的問題上。
石誠說:“盈盈,如果我說對我們來說,住在哪裡都是一樣的,你會信嗎?”
我怪怪地看着他,根本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他也轉頭看我一眼,接着解釋說:“我們所遇到的所有人,所有事,包括所有陰靈,並不是說跟大昌市有關,跟縣城有關,而是跟我們兩個人有關。”
“什麼意思啊你?”
意思就是:“其實我們兩個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石誠肯定地說。
“不是,我不明白,爲什麼我們會遇見?”我的聲音都提了起來,心裡覺得還是石誠想勸我留在大昌市才這麼說的。
他卻頓了一下,又把車速減低,聲音緩慢地說:“我這樣的,就不說了,本來就不是人類,遇到靈異事件都屬正常的,自己本身就是靈異的,而你,借胎鬼童子的身份,你想想看,這些怪事真的都是跟大昌市有關嗎?我們在縣城就沒遇到過嗎?在咱們農村的爸媽家就沒遇到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