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徐墨和阿狸纔回到了幸福小區附近,愛麗絲在錦繡大廈附近有租屋,到是不需要天天往這裡跑了。
這會兒徐墨是真心累得要命。
白天在錦繡大廈商定完接下來的日子裡需要進行的計劃細節後,愛麗絲繼續着她雄心勃勃的商業帝國建設,徐墨卻被阿狸拉着在南城附近玩了個遍。
別看阿狸以前是九尾狐,天生天養,自由自在,在加入戰爭學院,和一堆女英雄結成手帕交後,早就對文明社會的生活熟稔得很了,而且瓦羅蘭雖然和地球走了不同的文明道路,除了魔法,卻依舊存在着科技,水平還不低,因此不少類似地球文明的設施和用具在瓦羅蘭也頗有參照物,自是完全不能拿她和瓦羅蘭的人們當土包子來看待。
逛街,這種女性必備的邪惡技能,阿狸同樣運用嫺熟。
可對於徐墨來說,這種活動真是一場無可言語的災難,他這副小身板哪裡有九尾狐的強悍戰鬥力?好在阿狸也是心思靈巧的女孩,除了一些私人生活用品,以及一些女性必備的換洗衣物,並沒有真的大包小包一大堆,讓他避免了兼職挑夫的命運。
阿狸購買的唯一非必須用品,還是送給邵秀蘭的營養品。
邵秀蘭檢查下來還算健康,但徐墨還是通過愛麗絲爲她在醫院開了間病房,一方面這些年她的確很是勞累,有必要好好調養一番,另一方面,無論是小偶它們正在進行的屋內防務改造工程,還是外在可能存在的黑道威脅,那個成爲暴風眼一樣的小小房屋都不再適合她居住,恰好愛麗絲爲她準備的更宜居住處已經弄得差不多,過兩天她出院正好可以搬過去。
給阿狸按上一個“愛麗絲的助理”身份,和邵秀蘭一起用了一頓晚餐,聊了半天后,他這才和阿狸披星戴月地回來。
整整一天高強度的體力和腦力雙重活動,終於讓他疲憊不堪,很想趕緊洗完澡爬上牀睡覺。
阿狸也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類因爲科技發達,又沒有魔力,普遍孱弱,但之前並沒有太直觀的感受,現在看到徐墨的模樣,算是更深入地瞭解到了,不由有些擔心,徐墨好歹也算是自己相處愉快的朋友,但是這麼弱,碰上意外怎麼辦?
再一想,自己現在在這個陌生世界生活全是在依靠徐墨,白白受人恩惠,總有些不好意思,好運姐曾經教導過自己,在人類社會與人相處,不能總是認爲別人對自己的好是理所應當,也應當給予適當回報,有來有往纔是健康地相處之道。
沉思了一下,便開口問道:“徐墨,我這裡有一些戰爭學院的修煉方法,有助於提高體質,你要不要練一練?”
徐墨一愣,有機會修煉異世界的修煉法門,提高體質,哪有不願意的?但阿狸爲什麼忽然提出這個建議?會不會是一件讓她爲難的事情?
“阿狸,你怎麼會忽然想到這個?”
阿狸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爲我看你很弱啊,太弱的話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萬一碰到危險怎麼辦?”
你很弱,你很弱,你很弱、弱、弱……這是今天第二次被來自異世界的女孩子這麼說了啊!
徐墨再度受到一萬點真實傷害,整個人都灰化了:“是啊,我很弱,實在是對不起啦……”
看到徐墨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阿狸這才反應過來,好像……自己又搞出事情了……
吐了吐小舌頭,訕笑着拉住他的手臂:“哎呀,徐墨,我呢,之所以加入戰爭學院,就是因爲想要學習如何做一個人類,正確地融入人類社會,雖然已經學習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不大會說話,你別介意啊,我的意思是,你現在不時要面對家裡的時空異常點之類問題,本身又不像我和愛麗絲那樣有着強大的身體素質,有個萬一,出個什麼事,不就會很悲劇嗎?所以,我就想啊,我是不是能幫到你呢?我們畢竟是朋友啊!然後就想到了戰爭學院那些通用的基礎修煉方法了,雖然它們很普通,但是很有效的……”
看着阿狸認真解釋的樣子,徐墨一方面哭笑不得,耿直的girl就是這麼心直口快,你有什麼辦法?另一方面則是感動,別看兩人相識不久,但九尾狐是真的拿自己當朋友呢,而不像現在很多人那樣,當面笑哈哈,背後捅刀子,這種感覺讓他一點氣也生不出來了。
笑嘆一聲,徐墨不由拍了拍阿狸的手,有些涼,有些軟:“好了,不用解釋了,阿狸,我明白你是好意,我也沒有生氣,相反,我很感謝你的建議哦,相比你和愛麗絲,我的確是身體很弱小的那一類存在,如果你說得修煉方法對我有效,我謝你都來不及。”
“也就是說,我的建議你接受了?”阿狸追問道。
徐墨點頭:“當然,這對我是多好的一件事啊,我爲什麼要反對?”
“那太好了!”見自己幫上了忙,阿狸一臉開心的表情。
兩人信步由繮,眼看着幸福小區大門在望的時候,阿狸忽地臉上神色一變,將徐墨拉到了自己身後,然後徐墨就發現,黑乎乎的小區大門後轉出了好些人影,原本停留在路邊,看似正常的幾輛麪包車也猛地拉開大門,少說有二三十號人從中涌出,四面八方,至少四五十號人將兩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而且他們還拿着武器。
“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路上攔截無辜,真當法律是擺設了嗎?”徐墨一開始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偷偷將力大無窮手套戴上,同時大聲斥責這些圍堵自己和阿狸的人。
“好小子,這麼多人圍着,都敢這麼跳,是條漢子!不愧是敢夜闖金玉滿堂的人物!”圍着兩人的人羣一角忽地開了個口子,走出一名滿面煞氣的壯漢,正是南郊一哥,金玉滿堂大老闆白桂,這會兒他紅着眼,看向徐墨的眼光簡直是要吃了他似的:“別以爲昨天晚上蒙了臉,又封住我的眼,我就不認識你,我記性可好着,這耳朵更是好着!把東西交出來,留你個全屍,否則……”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他身後響起一聲咳嗽,一個有些裝腔作勢的男聲打斷了他的話:“白老闆,彆着急啊,人找到了,東西還會遠嗎?現在,先讓我和這位少年敘敘舊如何?”
聽到這個聲音,徐墨眉頭一皺,怎麼這聲音有些耳熟呢?
等白桂不情不願地讓開道,一個笑得讓人心裡不舒服的人露出了真容,陡然讓徐墨神情一變,旋即就是無比的憎恨:“陳剛?你這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