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要素強固力場原本適用的是攻伐要塞、保護艦隊、伏擊躍遷等戰役場合,作爲封鎖世界要素使用權限的手段,標準的不分敵我雙刃劍,在未來世界星空部隊的運用中,用上這招,基本就代表着戰場封鎖,大家都得用大炮鉅艦、戰機機甲等兵器來個刺刀見紅。
而在此時,則算是用突然襲擊的方式,擊破了卡扎爾的空間微粒衝擊和異次元空間屏障,順便給卡扎爾造成了相當程度的反噬傷害——世界要素強固力場的忽然籠罩下,卡扎爾收勢不及,打出去多少力,自是要遭到多少力的反擊。
偏偏卡扎爾之前是用盡全力對徐墨和銀繡雲進行壓制,這次就慘了,相當於自己全力揍了自己,傷得很重。
更要命的是,徐墨和銀繡雲可不是赤手空拳,兩人的科技側武器只要不是調動世界要素級別的微粒,就不受影響,那些機器人軍團士兵更是如此,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泰峰號此時的狀態並不適宜繼續投彈轟炸了吧?
形勢驟然翻轉,卡扎爾和他的荒神教派信徒們在失神的一瞬間,已經遭到了機器人軍團的飽和式攻擊。
雖然卡扎爾不惜消耗,與世界要素強固力場頑強對抗下,強撐着支起了新的魔法護罩,剩下來的荒神教徒中強手也不少,全力協助,失了先手的情況下,巨大的損失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多名教徒反應不及,頓時被炮火炸成了碎片,更加讓他渾身冰冷的是,世界傳送陣終於失去了他的保護,在炮火中慘遭蹂躪,本來已經快要完工的複雜法陣,此時變得支離破碎,再也拼湊不出原本的模樣。
“不!你們這些無恥的異教徒!”卡扎爾的心頭充滿了絕望,這個世界傳送陣是他用來逃生的最後希望,就這樣在眼前被敵人炸成了碎片,再加上禁魔領域的持續作用,他意識到,此次是在劫難逃。
同樣絕望的還有那些荒神教徒,他們非常清楚自己見不得光的身份遭人厭憎,現在又面臨如此絕境,下場怎麼樣,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一股沖天的怨恨氣息在荒神教派的衆人中升起,被逼迫到極限的荒神教衆終於不再顧惜自己的性命,全都開始拼命了。
然並卵。
此時的徐墨和銀繡雲已經趁着世界要素強固力場的作用佔據了優勢,至少在強固力場被突破,或能源耗盡無法持續之前,荒神教衆是頂着類似於“消耗加倍”、“遲滯光環”、“防禦削弱”等各種debuff作戰,召喚門又煙消雲散,召喚怪物再也不見,數量上遠遠弱於機器人軍團,全面的弱勢下,他們的敗落只是時間問題。
當銀繡雲的重狙連射擊破卡扎爾最後的魔法防護,這個古伯倫世界的邪教頭子半邊身子都被轟碎了,懷中一陣黑光連閃後,整個人都變成了怪物的模樣,只可惜在鋼鐵風暴和強固力場的壓制下,這種變身幾乎變成了一種酷刑,剛剛長出來怪物的肢體,就被暴烈的攻擊擊碎,再度長出,再被擊碎。
等銀繡雲和徐墨停手,全無還手之力的荒神教派大主教已經奄奄一息,他的大部分手下已經被彈幕撕成碎片。
“現在,告訴我們,蒂亞熱麗的轉世寄生體在哪裡!”直到這個時候,徐墨纔將最重要的來意說明,荒神教派雖然可惡,但比起那個轉生的寄生體,對於古伯倫世界來說,只是纖芥之疾。
不斷吐着血,進氣少,出氣多的卡扎爾哈哈一笑,又忍不住吐了口血,才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是衝着母神而來,只可惜,你們的算盤打錯了,你們永遠無法威脅母神。”
“喲,沒想到你這個邪教頭子居然還是根硬骨頭,我想想,是不是蒂亞熱麗承諾過,你即便死亡了,腐朽了,她也能將你從冥府中拉回來,並獲得永生什麼的?”徐墨搖頭晃腦地說着,卻是讓卡扎爾吃了一驚。
沒錯,蒂亞熱麗的承諾中就有這麼一條,這個年輕人是怎麼知道的?
他卻不知道,徐墨早就聽多了這類邪教誆騙人們的言辭,主世界的邪教可一點兒都不少,信了就能得永生的說辭更是多不勝數,甚至信了死後還能領七十二個優質葡萄乾之類,飛天麪條吃到飽之類,絕對是耳朵都生繭了。
“你們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套路?信了就永生啦,上天堂啦,不信就下地獄啊什麼的,簡直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做掏耳朵狀,很是不屑的樣子,這讓卡扎爾很是不爽,奈何卡扎爾已經沒有任何“懲戒”對方的力量,只能看着徐墨作怪:“真要如這些狗屁教義的說法,特麼的這永生也太簡單了吧?死後的世界早就被永生者充滿了吧?至少也要學學人家六道輪迴什麼的,好歹讓死後世界也能流動起來,不會導致階層固化嘛。”
可惜,卡扎爾聽不懂徐墨的吐槽,只是不明覺厲的同時,怒氣更甚:“邪魔、異教徒,你們會被母神永恆折磨的!”
“嗯,這個威脅就有點創新了,”徐墨吹了吹小手指,剛剛掏耳朵掏出一塊耳屎:“可惜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幹掉你們的母神啊,說吧,她在哪?我也用不着等到死後去見她了,現在就想見見,看看她能拿我怎麼樣。”
這態度差點直接將卡扎爾氣得暴斃,但隨後,卡扎爾卻是笑了起來,笑得越來越張狂,哪怕不斷吐血,依舊用笑聲表達自己對徐墨的嘲笑:“你想見母神?可惜,母神現在並不想見你,我想,現在母神都已經到其他世界去了吧?你永遠也不可能找到母神的,即便你將我們全殺了!”
聽到卡扎爾的話,徐墨和銀繡雲對視一眼,馬上想到了一個可能,再顧不上和卡扎爾套話,直接命令機器人軍團打掃戰場,挖地三尺,並且聯繫時空樞紐的雪椰,想要尋找蒂亞熱麗寄生體的下落。
直到雪椰傳來一條消息,兩人恨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