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好像不關我的事……”
面對着衆人一臉凝重的表情,安陽如是想着,砸吧砸吧嘴,看着落在地上那幾片龍鱗雙眼放光。
還有九個月,他就會離開這裡。
而對於在場的其他人、妖來說,所謂亂世,便是能影響天下之勢,他們無法超脫這個世界,更無法離開這個世界,自然也是受影響的一部分,至於這個影響是好是壞,究竟能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這就難定了,怕是崑崙山的那幾位天道修行者也算不明白。
於是衆人在各懷鬼胎中,被崑崙弟子勸離了這片區域,到了現在,他們似乎也開始對這條龍忌諱莫深。
一羣仙師道長,甚至有人騰空而來,自然受到了村鎮上所有平民的的熱情接待,爲了讓這些仙師吃得舒心,他們殺雞宰羊,爲了讓這些仙師們住得舒服,他們甚至自己擠作一團也要把房間和牀騰出來,甚至有人拿出了新被子,說要沾沾仙氣。
對於這些愚民,他們自然無話可說,甘心受之便是對他們最大的慰藉。
不過安陽卻有點麻煩,因爲呆萌的兔子精不同於警惕心強的小嬋,小嬋是保留着野生動物的本能,一旦感覺到有人靠近她就會緊繃神經和身體,即使是三個月的相處,安陽也最多隻能做到在靠近她時不引起她的躲避和牴觸而已,想要屏蔽掉她的警惕幾乎是不可能的,甚至每次都能清晰感覺到她強忍着想要躲開的念頭讓他靠近,但兔子精卻十分自覺的跟着他進了同一間房。
沒錯,當安陽轉身看見低着頭寸步不離跟在他身後的,正跨過屋子門檻的兔子精時,感覺眼角在隱隱抽動。
在昏黃的油燈下,兔子精的皮膚白膩得就像精美的陶瓷一樣,那一頭零散在身後的長髮,清純唯美的臉頰,更添一抹征服欲,還有那頭上豎起的兩隻長長耳朵和紅寶石眼睛上長長的睫毛,是這麼令人心動,彷彿她的每個動作,哪怕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都能牽動男人體內的那團火。
這才無愧於亂世禍水。
當初所想的果然是對的,養這樣的一隻妖怪當寵物,比那見到自己都要保持距離的小嬋好多了,不說白天端茶送水洗衣任勞任怨,晚上各種姿勢侍寢嬌喘連連,光是看着也要比那小不點養眼多了。
現在還真靈驗了。
晚上各種姿勢侍寢嬌喘連連……
安陽表示自己已經三個月沒有見到小倩了,且這妖精實在太惹火,他已經處在暴躁的邊緣。
而兔子精卻全然沒有侍寢的覺悟,來到房中就擡起頭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站着原地,那臉上滿是單純和懵懂,甚至還偏起了腦袋,似乎不明白他爲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讓她感覺怪怪的。
“這妖精出生的時候絕對點滿了魅惑的天賦,不然不至於這麼讓人忍不住。”
安陽如是想着,也打量着穿着風衣的兔子精。
即使已經被遮住了完美雪白的身體,也遮住了那誘惑的兔女郎裝扮,但這樣看去,卻還是令人口乾舌燥。而且風衣也不全,她裡面相當於沒穿,此時長長的衣襬下便伸出一雙白膩渾圓的小腿,完美得如最精緻的藝術品,下方沒有穿鞋子,白白的腳拇指也如一朵花一般。
夜已漸漸深了,油燈一晃一晃的,將二人的影子打在牆上。
窗外的村鎮十分寂靜,只有那條龍不斷試圖飛起又墜落髮出的悶響聲和斷斷續續的犬吠,沒有車輛的流光和路燈打破夜的安寧,更顯得寂靜,連蟲鳴聲都聽不見。窗內亦然,一個毫不客氣的打量着這名禍水級女妖精,一個左看看左右看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
直到一聲男子的聲音打破這份沉寂。
“你過來。”
兔子精沒有多想,便邁着悠閒的小碎步,毫無防備的走過去。
安陽伸出手一顫,掀起她額間的一縷髮絲,凝視着她與之對視的純淨如紅寶石般的眼睛,雙方都無語,他卻突然感覺一陣無奈。
這丫頭實在太純潔了,沒有接受過任何污染,甚至都沒有接觸過人類,仔細算來,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踏出小村後山吧。而更加特殊的是她是由六穢妖催生出來的妖怪,沒有經過漫長的修煉,沒有多少修爲,沒有任何見識和經歷可言,連妖怪到一定程度便會啓蒙的智慧都沒有。
這樣的她,誰忍心下得了手?
兔子精依舊疑惑的看着他,目光隨着他手撥弄自己髮絲的動作而移動,毫無防備的模樣。
她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有什麼意義,爲什麼要撥開那一縷兔子毛,但毫無疑問,她很享受安陽觸碰她的過程。
安陽將手搭上她的肩膀,卻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將自己的想法壓制下去。
這樣的兔子精,他要是真忍不住和她做了什麼沒羞沒躁的事情,從物質上來說,和找了一個高智能的玩具娃娃差不太遠,從精神上來說,和猥泄了一個未成年少女也沒什麼區別。
這時候他就無比想兔子精一下子成長到十年之後,若那時候她真成了一個魅惑蒼生的女妖精,他此時想必會毫不猶豫的將之推倒,但現在不行,現在的兔子精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他要是忍不住完全就是禽-獸不如。其實他也本可以不管不顧的縱慾一回,但現實世界的小倩還是爲這份堅持增添了一份砝碼。
兔子精左右偏着頭看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兩隻手,微眯着眼睛做出享受的表情,時隔這麼久,她再一次體會到安陽掌心的溫暖。而她絲毫未發覺眼前這個被自己無比信任的人剛纔經歷了一番掙扎,掙扎的內容正是是否要將自己給“吃”了,不過即使她發覺了,應該也不會反對吧。
良久,安陽才深吸了一口氣,將臉部表情儘量溫和下來。
“你晚上都不睡覺嗎?”
兔子精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當然要睡覺,然後悄悄的用看傻瓜般的眼神看向他,那表情無異於——
你怎麼會問出這種白癡問題?
安陽掃了眼她的身體,神色頓時嚴厲起來:“那你怎麼還不去睡,夜已經很深了,你又不用出去找吃的!”
再不讓她乖乖去睡,還在自己面前晃悠的話,他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將她拉上牀。
兔子精略微驚了驚,還沉溺在他掌心的溫暖中沒回過神來,更沒有準備好應付他的嚴厲,此時難免有些慌亂,一邊偷偷的打量着他,一邊用餘光掃視着這間屋子。
片刻之後,她尋了一個角落,看了安陽一眼,試探性的朝那邊走去,默默地蹲了下來,姿勢柔弱而可憐,還擡起頭睜着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安陽臉上浮現出一絲蛋疼:“你一直是這樣睡的嗎?”
兔子精怔了怔,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絲毫沒發現什麼不對。
兔子不都是這樣睡的嗎?
安陽臉上的嚴厲頓時煙消雲散,化作無奈和一聲長長的嘆息,從隨身空間裡面取出一雙自己的人字拖仍在地上,又取出一張毛巾。
“過來過來,先洗臉洗腳,我再教你人是怎麼睡覺的。”
兔子精偏着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違逆他的想法,乖乖的走到他身邊。
看着那一張潔白柔軟的毛巾,她的臉上竟不可抑制的出現一抹潮紅,不知想起了什麼,內心一下子就期待起來。
果然,只見安陽低聲在木盆裡面將毛巾打溼,擰乾,然後一隻手扯着她的胳膊將她拉了過來,一隻手將毛巾覆蓋在她的臉上。
而在這之前,兔子精就已經自覺的閉上了眼睛,任他擺佈。
這種感覺,還真是有點熟悉呢。
安陽一邊爲她細心的洗臉,一邊無奈的自嘲,同時抱怨着。
“本來應該是你伺候我的,沒想到還變成我伺候你了,除了那兩個女人,我還沒這麼認真的給別人洗過臉呢。”
兔子精表面上好像很認真的聽着,但心神早就沉浸在了某個不知名所處,也許是毛巾的柔軟中,也許是他輕柔的動作中,也許是冰涼涼的水中,無法自拔,連什麼都給忘了。
不多時,兔子精已經洗漱完畢,腳上穿着一雙相對於她秀氣精緻的腳來說大了不少的人字拖,在原地走了幾步,又蹬了蹬,纔算是消停下來,轉而低下頭好奇的打量着這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時而皺皺眉頭。
不管舒不舒服,總之一時半會兒她肯定是不習慣的。
同時不管習不習慣,她是不會輕易脫下來的。
而她這時似乎想起了安陽先前的抱怨,呆呆的思考了下,忽然轉身端起地上的水盆,出去重新打了一盆水回來,從安陽手中接過毛巾,回想了下,開始學着他之前的模樣,伺候着安陽洗漱。
而這種快速學習並乖乖服飾他的行爲無疑又滿足了某種變態心理,一種名爲養成的快感開始在某人心裡生根發芽。
約摸十分鐘後,兔子精小心翼翼的端着髒水,出門倒了,又回來規規矩矩的站在牀邊,一邊打量着他一邊看向牆角,卻強忍住了過去蹲着的想法。
安陽深吸了一口氣,轉頭也掃了眼房間。
唔,只有一張牀……
安陽眼中邪惡之光一閃而過,他突然發現一個引人犯罪的事實,就算這隻兔子精不能各種姿勢侍寢嬌喘連連,也還可以陪睡暖牀嘛。
好吧,只是他變着花樣滿足自己而已。
瞧這身材,躺在旁邊肯定感覺很不錯,而這身兔子毛,應該挺軟的。
“你過來,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牀”,人睡覺都得睡到牀上。過來,上牀,記得把鞋子脫了,還得把外面的衣服脫了,嗯,對,就是這樣……”
安陽循循善誘,如教壞小孩子的怪蜀黍。
然而兔子精很高興,她倒是不覺得上牀有什麼,也不覺得睡牀上就能比蹲着舒服,但牀上有安陽,這就不一樣了,她很喜歡挨着安陽,卻不知道,這正是某人苦心積慮所想做的。
於是,片刻之後,只裹着抹胸和超短套裙式的白色皮毛的兔子精站在他面前,再次露出完美得令人忍不住的身材和白得耀眼的皮膚,擠出溝壑的雙胸和平坦漂亮的腹部,一雙****併攏在一起顯得修長纖細,要能穿上絲襪絕對是頂級誘惑,已經遠遠超越了玩年的級別,屬於玩一輩子都夠了那一類。
而就是這樣一個尤物級女妖精,卻天真無邪的爬上了他的牀,她的動作很慢,渾然不覺此時自己的動作有多誘惑,就這樣蜷縮着身子、曲着一雙白膩的****往他牀上爬,渾身上下都透着令人噴血的**,直到她一步步爬到安陽身邊,轉身忐忑的躺下,卻睜着眼睛,臉上帶着不知何處而來的緊張。
安陽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喂,你總得蓋被子啊,你睡在被子外面怎麼給我暖……會着涼的。”
於是,兔子精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被一步步帶上了暖牀陪睡的不歸路。
感謝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