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皺了皺眉,但還是把捆屍索拿了出來。
“道長,你現在受了傷,而殭屍又力大無窮,我們兩個人很難制住它,與其繼續周旋下去,還不如先把它驚走,然後找些救兵前來幫忙,再釋放掉它的屍氣。”
陳宇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想和任天堂來硬的,這完全就是在找虐。
他雖然想進一步刷好感,但也不是完全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何況剛剛那會兒,也算是盡力了。
要知道,任天堂可是差點把他底牌給逼了出來。
“不行!”英叔慢慢退了過來,低聲說道:“殭屍已經快要進階完成,如果今晚不釋放掉些屍氣,恐怕下次就沒有機會了,另外這些銀針雖然驚住了它,但也有可能會徹底激起它的兇性,不然我早就用針將它嚇走了。”
銀針會激發兇性?
陳宇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記得在原劇情中,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種說法。而且縱觀整部電影,從頭到尾都只是在點明任天堂怕打針,和喜歡聽音樂而已。
也許會因爲它的成長,導致銀針和音樂對它的影響減弱,甚至消失,但也不至於起到反作用吧?
思來想去,還是認爲英叔有些過度擔憂了。
“這次我出來的匆忙,只帶了一張藍品符,待會兒捆住它後,立即將符塞到的嘴裡,再配合竹管釋放屍氣。”英叔說着,擡手就從陳宇手中接過了捆屍索,並從上面取下了一個鈴鐺。
叮鈴鈴……
握着鈴鐺在手中輕輕一搖,清脆的鈴音就在夜色中響了起來,接着任天堂就是一震,慢慢扭過了頭。
見狀,陳宇瞳孔微微一縮。
任天堂此刻面容又發生了許些變化,臉上的毛髮,竟然已經在向深紅轉變,而且隱隱還能看見一縷紫色,口中還在吞吐着什麼。
這完全就是要從黑僵進化成紫僵的節奏啊!
到了這時,他也才發現,任天堂雖然是被嚇到了,但卻沒有逃走的舉動,反倒和銀針在僵持着。
即便英叔口中的發狂,暫時沒有出現,但結局還是在往不好的一面轉變。
“局子裡值班的傢伙,都是飯桶嗎?竟然讓人就這麼胡鬧,再這麼搞下去,老子這隊長還做不做了!”
“還有你們這些鬧事的傢伙,是不是在找死啊,大晚上弄出這麼大動靜,信不信隊長我把你們都給抓起來槍斃了!”
“他奶奶的,纔剛睡下就被人罵了起來,不好好收拾下你們,還真對不起這身皮。”
陳宇纔剛取下捆屍索上的鈴鐺,就聽到了幾道罵咧咧的聲音,還有汽車的轟鳴聲。
回頭一看,只見街上正有着一片橘黃的燈光,快速的接近着這裡。
“道長,來人了,怎麼辦?”陳宇拔出插在地上的橫刀,將目光在身後逼近的汽車,和任天堂身上來回掃視。
英叔深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攔住他們,殭屍和銀針的僵持,應該持續不了多久了,而且也不能保證它多久會發狂,如果它在這個時候再吸上幾個人的血,那麼就會變得更加難以對付了。”
“明白了!”陳宇點了點頭,道:“如果到了危機的關頭,我或許會用強硬的手段,將他們制服。”
“好!”英叔沒有反駁,只是有些沉默,因爲他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
接着,英叔又向陳宇告知捆屍索,和鎮魂鈴的結合使用方式,並囑咐儘快協助釋放屍氣後,便慢慢向任天堂靠了過去。
英叔接近的方式,並非是直接走過去,而是踩着禹步前行,同時也用腳尖在地面勾畫着巨大的符隸,帶着沙沙的聲音。
一時間,竟然有種,讓人下意識忽視掉他一般的感覺。
見狀,陳宇也轉身望向了身後。
“你們這些道士,不在深山老林中待着,反而跑到我的地盤來鬧事,是抱着什麼樣的居心!”隊長一下車,就拔出手槍走了過來,因爲距離有些遠的原因,他只能看到任天堂的身影,而沒能看清面容,否者就不會這麼硬氣了。
陳宇眉頭皺了下,快步上前將他攔下,說道:“隊長,還請你們快點離開,這裡情況有變,警察局裡的人已經成爲了殭屍。”
“離開?殭屍?”隊長斜了眼陳宇,嗤笑道:“少玩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這是我的地盤,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說有殭屍,倒是讓我和弟兄們見識見識,看看長什麼樣,值幾個錢啊。”
“就是,這裡隊長的地盤,你這個道士少玩這些把戲。”
“如果有殭屍,怎麼不見動靜?”
“說!是不是想要偷警察局裡的東西!”
隊長的話音一落,跟在他身後的警察們,紛紛開口附和,直接給陳宇扣上了一頂帽子。
陳宇目光一寒,冷聲道:“隊長,我勸你們最好快點離開,否者等會兒想離開也……”
然而,還不等他的話音落下,隊長就擡起槍,十分不爽的說道:“嘿,你這道士是不是想吃槍子,敢這麼對我說話?”
作爲仁家鎮的二把手,他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裡除了那些豪紳和上級,哪個敢以這種口氣對他說話,尤其對方還是讓他被罵的罪魁禍首。
“你……”
“給本隊好好待在,弟兄們,去把另外兩個也給抓來!”
“是!”
身後的那些警察歪斜斜的敬了個禮,一窩蜂的就向英叔和任天堂涌了過去。
這是沒長眼睛嗎!
見狀,陳宇心頭頓時一陣暗罵,直接擡手將隊長擊飛了出去,而那柄手槍也換了主人。
砰!!
寂靜的夜色下,猛的炸起一道驚雷。
“你們再繼續往前,就別怪我開槍了!”陳宇一手提刀,一手持槍,硬生生的將一衆警察給逼停了下來。
這些警察死不死,並不關他的事,但牽扯到英叔和自己學道的機會,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你把隊長怎麼了!”
“放下槍,不然我們就把你打成篩子!”
“你只有一把槍,而我們這裡有二十多把!”
“快點!”
對峙的警察不斷髮出吆喝,雖然嘴上說的硬氣無比,但身體卻在慢慢後退,生怕中槍的是自己。
他們本就是混口飯吃而已,根本就沒有必要搭上一條命。
於是,抱着這樣的想法,陳宇愣是一人一槍,壓的二十多名警察節節退讓。
“吼!”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場中猛的爆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的長嘯,和蒸騰而起的濃濃黑氣。
隨之而來的,便是清脆的鈴音,和倒飛出來的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