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了多少人?”陳宇坐在桌前,爲隊長倒上一杯茶水,示意他坐下再說。
隊長點了點頭,走到一旁坐下,拿起杯子灌了幾口,纔開口道:“來了三個人,不過我總感覺有些不保險。”
“有什麼不保險的,你儘管放心就好,今晚過後,那些行屍都會從鎮子上消失的乾乾淨淨。”陳宇笑了笑,他的那個推測,現在也已經證實。
雖然還沒有見面,來的人也沒有預想中多,但至少不只是文才秋生兩個,對計劃的展開,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就是效果要弱上一籌。
畢竟,面對的不是英叔所有弟子。
“可是我聽接他們回來的弟兄說,他們根本就對付不了殭屍,如果非要叫去幫忙,我怕會越幫越忙。”隊長指了指隔壁,聲音也壓的很低。
“你想太多了,殭屍是殭屍,行屍是行屍,不能混爲一談。”陳宇搖着頭道。
“這個你說過,我也清楚,但是……”
說到這裡,隊長臉上有些猶豫,卻又有些期盼,道:“道長,今晚要不你也去看看,至少他們能夠安全些。”
聞言,陳宇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用,有着林道長的師弟在,再加上五個後輩弟子,區區三十多頭行屍,完全翻不起什麼浪花來,明白嗎?”
“明白了……”
小算盤落空,隊長不禁有些泄氣,但也不好勉強陳宇也去殺行屍,只好把話題轉移開來,落到了麻麻地師徒身上。
“先讓他們同門敘會兒舊吧,等這半壺茶喝完,我們再過去。”陳宇說着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還好心的爲隊長續上了一杯。
“時間會不會來不及?”隊長沒有去端茶杯,而是看向了外面。
“聽我的就對了。”
“好……”
見到陳宇的態度,隊長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老老實實坐在那裡,不斷的喝着茶水,大有想要一口氣喝乾的衝動。
看着他的舉動,陳宇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不緊不慢的喝着杯裡的茶水。
給他們留下敘舊的時間,只是爲了讓之前的鋪墊發酵,並不是真的讓他們來一場感人肺腑的團聚。
所以隊長這麼玩命的喝水,完全就沒什麼意義,不過也沒必要阻止。
畢竟現在天氣這麼熱,多喝點茶水對身體也好,不是嗎?
陳宇輕笑着爲自己添上一杯茶,慢慢悠悠的品味着,而他對面的隊長,則是完全相反,幾乎都是一口一杯,還不時的打着嗝。
於是,在這樣的速度下,茶壺很快就見了底。
“道長,現在…嗝,現在可以去了吧?”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隊長只感覺整人都不好了,肚子裡不但咣噹作響,那些才嚥下去的茶水,還在往嗓子眼冒着,相當的難受。
陳宇放下杯子,笑道:“走吧,估計現在他們也想見見我們了。”
說完,便起身整理了下道袍,舉步向門外走去。
……
隔壁屋。
屋內一片安靜,氣氛有些壓抑。
不遠處的椅子上,是沉着臉的麻麻地,那對看向道袍青年的目光,十分的複雜。
如果是平時被頂撞,肯定會以長輩的身份,好好教訓教訓他,但眼下卻沒了這個想法。
師兄受傷的根源,都是因他師徒三人而起,即便是無心之過,也不能掩蓋事件的根源,再加上心有愧疚,只能忍受了下來。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半掩的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誰?”
“是我。”陳宇收回了敲門的手,道:“聽隊長說,林道長的弟子們已經到了,恰巧現在天色也晚了,我有些事想要交代下。”
話音落下不久,屋子裡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下一秒,房門就被人從裡打開,露出一張極其熟悉的面孔。
錢小豪!
看着這張面孔,陳宇瞬間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錢小豪飾演的秋生,是衆多八零九零後的回憶,那張面孔在如今,都活躍在熒幕前,想要認出來並不難。
不過認出歸認出,陳宇卻沒有立即拉關係的打算,而是在和衆人認識了一番後,就直接開始說起了今晚的事。
“陳道長,你是說鎮子上,至少還有三十多頭行屍?”聽到陳宇的話,穿着道袍的阿方,臉色微微一變。
“不錯。”陳宇沉聲道:“這些行屍全都是警察,其餘地方有沒有百姓被咬,我就不清楚了,昨晚我和林道長分頭行動,只遇見了被咬的更夫,其餘人暫時沒遇見。”
“也就是說有可能不止三十……”文才嘴皮子都有些哆嗦。
秋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怕什麼,行屍又看不到人,憋着不出氣就好了,我們又不是沒殺過。”
“可是,可是沒遇見過這麼多啊……”文才苦着臉,道:“我寧願再遇上大師伯叫醒的那些死人,也不願意和這些行屍打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個月,我才被殭屍給抓了一次。”
“那是你蠢!”
“我……”
聽着兩人的交談,陳宇心中一動,不過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繼續說道:“行屍不難對付,除了桃木劍外,我也讓隊長準備了大刀,只要抹上黑狗血,就可以輕易斬下它們的腦袋,再說你們都是修道之人,道術會的自然也不少,對付這些行屍,就和砍瓜切菜差不多。”
阿方點了點頭,道:“行屍的肢體僵硬,速度也沒有殭屍快,只要把握好機會,瞬間就能把它們殺死。”
“大師兄,我不去行不,我留下來照顧師父,你看啊,師父就像父親一樣的對待我們,我們也不能當個不孝子吧。”文才甩開秋生的手,討好的衝阿方說着,居然還拱了拱手。
“文才,你道法本來就差,這次有機會磨鍊,怎麼能偷懶!”阿方臉色頓時一沉。
“師兄……”
“求也沒用!”阿方毫不所動。
“文才就留下來吧。”一直沒說話的麻麻地開口了,說道:“待會兒我們都離開了,師兄肯定要人照顧,陳道長又有傷不能出手,要是有行屍來到附近,他不但能保護這裡,還能起到練手的目的。”
阿方沉着臉沒說話。
見狀,陳宇也掐準時機開口道:“麻麻地道長說的不錯,既然文才小道長不願出去,留下也不失爲是個好辦法。”
“這……”
“師兄,你還是讓文才留下吧,他那半吊子,我怕到時候又要照顧他一段時間。”秋生實在受不了文才那哀怨的目光,也轉口爲他說起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