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山村。
背後是巍峨的大山,山下散落着幾家農戶。如今改革開放迅速鄉村幾乎沒人了,讓這裡顯得非常幽靜。不過就在這天下午,一個天仙般的美少女卻走進了山村。
少女正是東方明月,離開花都市之後,就回到鄉下找她媽媽去了。一路上,偶爾有一兩個在田間勞作的村民見到她,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並且非常的詫異,小聲議論着她是哪家的親戚。
“明月,你怎麼回到鄉下來了?”正在村口打麻將的東方明月的母親廖曉梅聞訊之後回來,就看到了東方明月,大咧咧的問道。
很久不見女兒現在突然看見,她還是很開心的。不過還是奇怪的問道:“你不是應該在學校讀書的嗎,怎麼到我這裡來了。告訴媽,是不是那個狐狸精又欺負你了?”
“哇……”看到母親那發自內心關切的眼神,東方明月一下就大哭起來。
“乖女兒,別哭,別哭,有什麼事情告訴媽媽。大不了你不在他家住了,回來和媽媽一起住,我也可以供你上學。”廖曉梅摟着東方明月說道。
和東方鴻元離婚之後,她得到了一大筆錢,富貴的生活不成問題。因此廖曉梅回到農村之後也沒有種地,整天就是打麻將打發時間。
東方明月哭着把事情給母親說了一遍,廖曉梅越聽臉色越難看。
“女兒啊,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這樣呢?”廖曉梅埋怨道:“未婚先孕對女孩來說本來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而且你現在還在讀高中。天啦,真是造孽啊!”
“媽,我是心甘情願的,即使現在我也不後悔。”東方明月說道。
“唉!看來我的女兒隨我。”廖曉梅嘆息一聲說道:“只要認定了愛一個人,就會義無反顧的付出。就像當初,我遇到你父親一樣。”
“只不過,你的遭遇我還要慘。我是生了你之後東方鴻元才拋棄我的,而你現在就被別人給拋棄了。你愛的那個混賬男生,真是不負責啊!”
“他沒有不負責。”東方明月說道:“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在到處找我,是我躲着他而已。”
“你不願見他,一定是他沒有給你安全感了。不能給人安全感的男生,不值得你託付終身。”廖曉梅說道:“你現在不見他是對的,即使見了他也幫不上什麼忙。畢竟你們都還是個孩子,什麼都做不了。”
東方明月不說話了,她的確覺得蕭飛沒有安全感。因爲蕭飛太色了,和幾個女生都關係好。
“對了,明月,你打算怎麼處理你肚子裡的東西?”廖曉梅問道。
“我打算打掉他。”東方明月說道。
“你做的對。”廖曉梅說道:“我在知道附近鎮上有一個鄉下郎中,吃了他開的藥,一下就打掉了。我聽說附近就有個姑娘,在他那裡買過藥。而且你現在懷了不到兩個月,打下來很容易,也不會太痛。”
“恩。”東方明月點了點頭。
“你就在家等我,我馬上去抓藥。”廖曉梅說道。她出生在農村,面子思想嚴重。被東方鴻元拋棄之後,就讓她在村民們面前擡不起頭來。
如果這件事情再被別人知道了,恐怕她就沒臉見人了。因此她不打算把東方明月送去醫院,醫院裡有認識她的人。如果去了,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
同時她也在想,自己悄悄打下來,對女兒的名聲也好,畢竟她以後還要讀書。
來到附近的小鎮上,廖曉梅看藥房沒人了,這才偷偷摸莫的走了進去。閃閃爍爍的說明來意之後,郎中便給她抓了一副打胎藥。然後廖曉梅又抓了一副給女兒補身子的藥,這才羞慚的離開了藥鋪。
等她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廖曉梅便開始打開爐竈,爲她煎藥。
鄉村的人煙稀少,村落就只有幾戶人家家裡亮着燈。而且每家每戶,還相隔甚遠。東方明月在這裡打孩子,似乎十分的隱蔽。
沒多久,在昏黃的燈光下,廖曉梅把一碗熱氣騰騰散發着濃烈藥氣的中藥,端到了女兒面前。
“唉!明月啊,誰叫你當初要作孽呢?”廖曉梅嘆息着說道:“喝吧,喝吧。喝了之後可能有些痛,但你要忍住,一個晚上之後,什麼都會過去的。”
東方明月絕美的臉龐掛着眼淚,接過了藥碗。淚水,滴落在碗裡。
想了一會兒之後,她把心一橫,把藥碗送到了嘴邊。
“媽媽,別殺我!”
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在東方明月的腦海裡響起。她聽的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真切。
怎麼回事?我出現了幻覺!?東方明月拿着藥碗的手停在了嘴邊。不過轉念一想,覺得剛纔可能是幻覺,於是再次把藥碗放到了嘴邊。
“媽媽,別殺我,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
這聲音再次在她腦海裡迴響,不斷的祈求着。“啊!”東方明月瞪大了雙眼,要打掉孩子本來就讓她很無助,現在又聽到這個聲音,她簡直是要瘋了。
“明月,你怎麼不喝了,難道你又後悔了?”廖曉梅驚異的說道:“明月啊,這個孩子你必須打掉。你現在還小,根本不能生。”
“我……剛纔……好像聽到一個聲音叫我媽媽,還讓我不要殺他。”東方明月顫抖着說道。
“女兒,你可別胡說啊!”廖曉梅聽了也有些害怕,鄉村本來人少,還非常迷信,經常有神鬼的傳聞。她以前一個人住家裡,本來就有些害怕。
現在聽到東方明月這麼一說,廖曉梅似乎覺得,在房間的黑暗處,充滿了陰森森的妖氛鬼氣。
“哈利路亞,有怪莫怪!”廖曉梅急忙說道。她回到農村之後,也開始信教,不過信的卻是天主教。說過之後,似乎心理安定了一些。
定了定神,廖曉梅繼續勸說道:“女兒啊,我看你是精神恍惚,這纔出現了幻覺。不要在意這些,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