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與帝喆同一模樣的小鬼帝喆已經收回黑霧,兩人大可看見對方表情。
張絮兒滿眼寫着得意報復的快感。
這時忽見小鬼身旁出現一名女子,這名女子大大杏眼滴出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兒,纖細的身姿像是被小鬼下術牽制,無法動彈,還好嘴巴可以說,便柔柔弱弱祈求語氣對着始終坐在陣中,房裡平穩儒雅花容吐出:“容哥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這一聲分明朝着花容喊的救命,花容還沒有表態,張絮兒卻不淡定了,“這裡怎會像夢境一樣,說變出一個誰,就變出一個誰。”
她起身就想上前仔仔細細看看那位哭得梨花帶雨,十分眼熟且美麗靈動的少女。
結果被帝喆按回房上道:“方纔怎樣說我來着?”
“不是!那個……,你看那位被小鬼挾持的姑娘長得是不是和我有點像?”
“不像你!”帝喆斬釘截鐵道。
張絮兒神情方鬆口氣……
“那就是你的容貌。”帝喆依舊斬釘截鐵。
見到小鬼手中牽制那位少女的容貌,在加上那一聲容哥哥。
花容有些按耐不住,想起身,強行被身邊保駕護航同門拉扯勸說住道:“那名女子很有可能不是真正仙兒小姐。”
“即便她不是,我也不能任由小鬼迫害仙兒小姐的名節。”
正這時,眼見衆人要勸說不住花容……
某一處房頂上竟然傳來一名少年的哀嚎:“住手,住手聽到沒有,那本來就是你的容貌。”
正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誰能如此心大,在這院中房上打架。
於是衆人紛紛聞聲望去,這一望,原本緊張,生死攸關的沉重心情,突然都轉變成爲疑惑憋笑,甚至連帶一點荒謬的滑稽。
因爲大家都是習武之人,雖然光線不是很好,凝神去看,卻也能看清。
一處烏漆墨黑房頂上,另一對擁有,小鬼與小鬼手中哭得梨花帶雨少女同
樣樣貌少年與少女打起來了。
那名少女威武騎在那少年纖腰上,小手扯住少年衣領橫眉立目:“賈冬梅是誰,你是不是看我長得像賈冬梅,才一步步挖坑讓我跳?”
“看看這是什麼嚴肅時候,你一個女兒家家成何體統,給我下來。”
少年說的話十分在理,哪有女子這般彪悍,衆目睽睽之下將男人騎在身下,真是十分越禮。
“我是男人,若在上面,也該是我。”被少女騎在身下小鬼模樣的少年,是這樣斥責少女的。
衆人只覺頭頂飛過一片片嘎嘎叫的黑烏鴉。
“不要扯開話題,你今天要是交代不清楚,我張絮兒與你帝喆老死不相往來。”
“我們就沒一同過到老過,年輕時候在一起就成。”
“帝喆,你這王八蛋,正式回答我問題。”
一聲衣衫破碎的聲音,將看熱鬧的衆人叫醒。
接着是少女痛哭撕喊:“不要扒我的衣服,你怎麼我都行,就是不要侮辱我,你這樣不如一刀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少女的聲音也是張絮兒的聲音,身材也是張絮兒的身材,這讓張絮兒如何承受。
就如同那個假帝喆手中的少女真是自己一般,何況自己真的經歷過,身不由己的在衆多男人面前跳脫衣舞。
當時那是怎樣的打擊,怎樣的絕望,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怎可能會懂,若不是被一名桃花眼少年所救……
等等……是他,是花容在花街柳巷拿出一萬兩,救下她險些毀掉的人生。
又是一聲撕碎衣衫的聲音,讓張絮兒無法思及其它,耳中還傳來假帝喆的羞辱:“裡面穿的是紅色牡丹布兜,大家要不要欣賞布兜下面的風景。”
“你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吧!”與張絮兒同一模樣的女子聲聲撕心裂肺哭喊,猶如利劍刺穿張絮兒耳膜。
張絮兒再也無法忍受,提劍就要衝上去撕了那個假帝喆。
“明知她是假的,
扮成你,只爲吃了花容,你還要衝上去,傻不傻?”真帝喆拉住張絮兒道。
“這樣一講我更要去救,代花容受這一劫,花容挽救過我。”絮兒與帝喆互相拉扯間……
“你放了她吧!你要的是我,吃了我可以增長道行!”不知何時,花容已經衣衫飛舞的走出房間,來到假帝喆身前。
“哈哈哈哈,你們人類就是傻,明知是假的也要解救。”假帝喆將懷中假張絮兒向扔個球一樣,扔給花容。
花容飛身上前接住,攔腰將假張絮兒便抱到懷中,他的臉頰還未來得及呈現紅暈。
然而假張絮兒方到花容懷中,一口便精準咬住花容白皙的脖頸,不撒口,而且假張絮兒喉結處在急速吞嚥從花容脖頸間吸取的鮮血。
花容身後的師兄弟齊齊大叫趕來營救。
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花容臉色急速變得蒼白,皮肉變得乾癟,卻怎樣用力也甩不掉脖間掛着,瘋狂吸他血液此時已經因爲吸到上好佳品,而控制不住興奮,臉已經化出尖嘴筒子,長出禽獸類皮毛,女兒家家的纖手,也已經化作長有銀光閃爍的厲爪。
往肉裡抓花容的身體,花容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將身上女子連他脖頸被咬住的白肉,以及已經摳盡他肉裡的厲爪,一塊扯出將化出狐型的妖精扔出去。
然而也扯掉他脖頸間一大塊皮肉,肩膀處也是如此,傷的血肉模糊簡直慘不忍睹。
花容也因此受傷過重,仰面栽倒,未在起來。
假帝喆抓緊時機,飄身上前也想將花容吞噬,分得一杯羹,幸好花容同門趕到,與假帝喆鬥在一處。
那隻狐狸精因爲吸得花容帶有仙氣的精血,而異常興奮。
雙眼貪婪血紅的像張絮兒撲來,張絮兒這下有些傻眼,原來她一直同情想救的可憐女子竟然是心心念念想吃她們的妖。
她竟然一念之間害死她的救命恩人,這樣的觸動對她傷害極大……她便有些遲緩的看着狐狸精向她咬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