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賈冬梅對鬼神之事,已經神經麻木,她手上是沒有武器,今時的賈冬梅,若手上有兵器,鬼怪出現在她眼前,她會膽子大到,上前將鬼怪給滅了。
亥時過去。
兇案現場一片寧靜。
劉振江是即忐忑,又興奮,他擠到沃家仙與賈冬梅中間,結果沃家仙將賈冬梅從擠進來的劉振江身邊拉開,換到自己的另一邊牽着。
賈冬梅美滋滋抿嘴偷笑,沃家仙伸手捏了捏賈冬梅粉嘟嘟的小臉。
劉振江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一撓再撓道:“我說沃家仙,你佔有慾也忒強了些,本縣令只是有些膽怯,站在你們中間,找下安慰,你至於這般緊張,有雄性接近賈冬梅,你就不管不顧變臉?”
“至於。”沃家仙斬釘截鐵道。
劉振江一臉鄙視:“你確定這樣,就能引來鬼魂,這實在荒謬了些?”
“我與梅妹妹似乎與鬼怪有緣,不然便是債,所以旁人的血,寫的招魂符,不一定行,用我與梅妹妹的血,寫出的招魂符,十拿九穩。”
“保少爺,小老兒怎麼聽,這事怎麼不靠譜,將兇案現場佈置成這樣,就能找來鬼魂了?”師爺話音未落……
月色當中,子時到,四周忽然狂風大作,吹得衆人站立都不穩。
接着不知是山中本就愛生溼霧緣故,還是其它原因,白霧來得十分猛烈,而且迅速,轉眼之間,已經將書院一層淡白包裹。
沃家仙已知它們來了,急道聲:“快叫衙役將審案子桌椅擡進來!再則,待會不管看到什麼,不許輕易出聲。”
“哪……這會興叫不?”劉振江已經背靠院中一面牆壁高聲。
“趁着它們沒到,應該可以。”沃家仙邊被賈冬梅拐着也靠上,離她們最近的院牆邊提示:“審鬼也需要公堂的吧?”
“快來人,上本知府的文房四寶。”
“……”所有衙役這邊。
全部都在山腳下貓着。
且專進了少女堆中,個個樂的,嘴都合不上了道:“各位妹
子們放一百個心,今夜就算真出現髒東西,我們堂堂官差,也會豁出性命來保護各位妹妹安好。”
這話引來少女一片愛慕叫好聲。
“來人那!來人!人都給本官死哪去了?”
白霧越來越重,轉眼之間,已經將書院包裹的嚴嚴實實。
賈冬梅一隻手,緊緊抓着沃家仙的手,纖細雙腿扎穩馬步,後背抵着沃家仙,生怕沃家仙這柔弱的身子,會被狂風吹得消失不見。
此時的賈冬梅是回不了頭,沒能看見,沃家仙此刻臉上有多享受,雙手也藉此機會,環抱住身前賈冬梅的柳腰,來回摩擦。
狂風吹得衆人身子都無法站立穩當,到處爲不被颳走,找犄角旮旯蹲。沃家仙倒好,一臉欠抽的享受美人在懷。
狂風夾雜突然涌出的白霧,原來越重。
就在所有人都已經嚇得死爹喊孃的時候……
沃家仙明顯感覺到了陰寒之氣的襲來,便喊道:“不許叫,它們來了。”
此時的書院,分明被厚重白霧包裹,沃家仙等人甚至不知自己被刮到了何處躲藏。
便見不算高的書院大門,沒能擋住,身高八尺的一名白衣男子,緩緩朝着書院大門行來,白衣男子看似步履緩慢悠閒,可眨眼之間,他竟然已到書院大門口。
也隨着這名白衣男子,衣袖若有似無一扇,書院大門,自行分兩側打開,他便行進書院之後,狂風停,厚重白霧散去。
而後白衣男子好似看不到他們的純在,奔着夫子屋中行去。
然而書院大門依舊敞開着,白衣男子不曾理會,又或者他一直身份尊貴,不懂得,自己打開的大門,自己還要關上纔是,以爲自然會有下人關。
他旁若無人的直徑奔着夫子房間行去。
院中暗處,除沃家仙與賈冬梅以外,其他人見到白衣男子,全部都傻眼了,那名白衣白鞋連臉色也青白的男子,哪裡是人,分明是隻鬼。
張曉慧更是當場暈倒袁吉懷中。
一旁的仵作已經難以置信,險些將眼
珠子瞪出眼眶,嘴脣哆哆嗦嗦想出聲:“閻王……”
只是嘴巴未等發聲,被沃家仙手疾眼快捂住他的嘴巴。
更加讓在書院內衆人恐懼的是,兇案房間裡,分明是擺着三口棺材,棺材裡裝着夫子他們三人屍體。
現在屋中棺材沒了,只剩臉頰泛紅,雙目下移活生生的夫子,怯生生的站在房門口,迎接白衣男子的到來。
白衣男子走進夫子,便伸出犯青手指,捏住夫子下巴,他微低頭,毫無血色白脣,吻上了夫子的。
夫子很是配合的,甚至目光癡癡仰頭,微送上脣,讓白衣男子深吻。
牆角靠着的賈冬梅,看着正起勁,就被回來的沃家仙蒙上杏眼。
一吻作罷,兩隻鬼回到乾淨整潔夫子房間。
夫子給白衣男鬼倒杯茶道:“今夜可留宿在我這裡?”
“好,不過我還需出去一趟。”白衣男鬼道。
“有何事,需要來了就走。”夫子細長的鳳眼,失落垂下。
“我將你分派到這裡十年光景,你可做了我交代你的事?”
“賈丫頭是個好娃子,我……我不忍心!”
“不忍害她,你今夜便會後悔你去。”白衣男說完,轉眼之間,身影已在書院外。
夫子追出去道:“一會回來麼?主子?”
“你且準備酒菜,我稍後回來留宿!”白衣男身影已經消失,話卻飄進院子。
書院中抱大樹的老管家,實在接受不了這瘋狂的世界,白眼一翻,也暈了。
接着夫子去趟廚房,發現沒有肉類,便也出了書院。
再然後,鬼鬼祟祟的秦二牛,看着他哥離開書院,他才進入他哥屋中,翻箱倒櫃,一看便是找錢。
結果錢沒找到幾文,孌童書,倒是被他翻出來了,於是興起讀看,也看得他手……直往下面……去……
看得他實在按耐不住,屋外傳開急切敲大門聲。
他先將頭從夫子房間窗口伸出去,一看是小柳,也註定了這場命案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