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名字嘛,一個代號而已,叫什麼都可以的,是不是,大塊頭。”
一邊的雲纖看不下去了,朝着大塊頭咧開嘴笑了笑,隨後一臉倨傲的看向張秋雨,臉上頗爲不爽,沒好氣的開口道:“一個名字而已,這般逼迫人,也真是。”
“我,我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想讓大塊頭有一個真真正正屬於他的名字而已。”張秋雨睜着一雙水眸,被雲纖這麼一說,清秀的小臉漲的通紅,眼眶微微紅了紅,抿了抿脣,委屈的說道。
大塊頭抿了抿嘴,選擇沉默了下來,低垂的眸中帶着一絲渴望,名字啊,他也很想要名字的,但是,他自己又不會取,也不知道他父母是誰,如何取?
“姓石。”
一聲清冷的聲音從獅鷺頭上傳了下來,讓底下幾個人微微一愣,不約而同的擡起頭看向那盤腿坐在獅鷺頭上的那精緻少女,眸中露出些許疑惑。
趙彤彤將他們的視線通通無視,看向大塊頭,脣角微微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伸出手指指他:“大塊頭,今後你姓石,名字叫石磊,如何?石磊的寓意和大塊頭差不多,這樣,你不僅有了姓,還沒有丟掉養父給你取的名字。”
“石磊。”大塊頭喃喃唸了下這兩個字,眸中露出一抹驚喜,擡頭直勾勾的看向趙彤彤,憨厚的臉上露出一抹傻笑:“好名字啊,多謝。”
“不謝。”趙彤彤揮了揮手,又轉身躺下,閉目養神,將底下人的視線完全給隔絕掉了,雲纖與雲紫面面相覷,雲纖霸氣的擡起手拍了拍大塊頭,不,石磊的肩膀,開口道:“這下好啦,你有名字啦,以後和別人介紹,就說自己叫石磊。”
“嗯嗯,我明白。”石磊羞澀的撓了撓頭,頗不好意思憨厚笑了幾聲。
望着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張秋雨眸中略過一抹狠毒與不甘,垂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幾秒鐘後,她再次擡起頭來,對着石磊由衷的笑着:“恭喜你,這個名字很適合你。”
“呃……謝……謝謝。”石磊望着張秋雨那雙含笑的水眸,臉上微微一紅,搓了搓手,開口道。
“好啦,接下來的日子,就請大家多多指教了。”張秋雨笑的純真無邪,努力與新同學打好關係,只不過,她唯一沒有理會的一個人就是在獅鷺頭上閉目養神的趙彤彤,很顯然,她已經將趙彤彤給排除在外了。
第一次出遠門,行駛了差不多一天之後,夜幕降臨,獅鷺上面的人因爲這一路的顛簸而開始昏昏欲睡。
趙彤彤盤腿坐在獅鷺頭上,眼神肅穆的望着前方那黑漆漆的地方,精緻的小臉面無表情,不知道她如今在想什麼。
那剩餘的九個新生已經因爲疲憊而互相依偎在獅鷺背上睡着了,白雲凡與木瑤瑤去和慕容澤報告情況,顧清雲則在底下守着已經睡着的新生。
略微冰涼的夜風一陣又一陣的吹打在趙彤彤臉上,讓她緩緩放鬆緊繃的身體,吐出一口氣,繼續望着前方,頭也
不回的開口道:“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上這裡來做什麼,白斯雲。”
白斯雲沒想到趙彤彤的感知竟然如此敏銳,當下將藏匿的氣息釋放了出來,笑眯眯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玄力覆蓋雙眸,望着那筆直坐着的瘦小身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天比武大賽的冠軍,趙彤彤吧?”
“嗯,然後呢?”趙彤彤轉過頭,小臉上面無表情,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他:“那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白家的人吧。”
“切,我就是我,關白傢什麼事。”白斯雲翻了個白眼,不屑的切了一聲,臉上勾起一抹痞氣的笑容,大搖大擺的走到趙彤彤旁邊坐下,屁股還沒有坐熱,原本盤旋在趙彤彤手腕上的大葵已經來到趙彤彤的肩膀,身子變大了一圈,直立着,琥珀色的眼眸幽幽的看着白斯雲,蛇信子時不時吐出來,身上瀰漫着危險的氣息。
看到趙彤彤肩膀上的大葵,白斯雲身子僵了僵,不着痕跡的往後迅速退了幾步,警惕的望着她:“有話好說,別一言不合就放蛇。”
“想和我說什麼?”趙彤彤擡起手,在白斯雲警惕的目光中撫摸了下大葵光滑的鱗片,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喂,今後我們可是要成爲同學的,你不能這麼兇的對我!”白斯雲僵直着脖子,不爽的對着趙彤彤說道:“我們要學會尊敬同學,學會愛戴同學,你這樣,是不對的。”
“想和我成爲朋友?”趙彤彤望着他微微挑眉,脣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伸出手對他勾了勾手指:“過來,如果你能完成一件事情,我就和你當朋友。”
“你想做什麼?”白斯雲望着趙彤彤臉上那抹詭異的笑容,一下子警惕起來,護住自己的胸前,開口問道:“我告訴你,我可是一個男的!”
“毛病。”趙彤彤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將手收回,不在理會他,繼續躺在獅鷺毛絨絨的腦袋上,直接閉目養神。
“……”白斯雲。
他怎麼感覺他被鄙視了?堂堂一大白少,他竟然就這麼被無視了?誰來告訴他這是咋回事?
閉上眼睛的趙彤彤用玄力堵住耳朵,隨後翻身到獅鷺巨大的耳朵後面尋找避風的地方,隨後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任由白斯雲如何喊叫她都沒有反應。
不得不說,這飛行魔獸如果是大個子,還是特別用處的。
見到趙彤彤睡着,白斯雲握了握拳頭,咬牙切齒的衝趙彤彤的方向揮了揮,隨後直接跳下獅鷺頭上,找了一個地方自己睡下,他可沒有趙彤彤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獅鷺頭上睡覺,也不怕獅鷺一個轉頭把她給甩下去。
原本因爲趙彤彤與白斯雲的吵鬧聲而帶來一些人氣的周圍又恢復了寂靜,原本坐在底下假寐的顧清雲睜開雙眸,複雜的看了趙彤彤的方向一眼,悄無聲息的從原地起身,身子迅速消失在獅鷺上,再次出現時,已經是白雲凡身邊,擔憂的問。
“怎麼樣了,明天是不是要到達
暗望谷了。”
“按照獅鷺這個飛行速度,明天傍晚就能夠到達暗望谷。”慕容澤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張地圖,指了上面一個地方,開口道。
“聯繫那些老傢伙了嗎?”顧清雲皺了皺眉頭,擡頭問道。
“那些老傢伙說讓我們這些學長,自行解決。”慕容澤一提到這個,原本帶着溫柔笑容的斯文臉龐頓時變得面無表情,看了那些人一眼,開口道。
“不是吧,長老們竟然讓我們自己帶那些新生經過暗望谷,他們不怕我們在那個地方隕落嗎?”站在慕容澤身後的一個男生皺了皺眉,開口問道,言語中帶着對這暗望谷森森的忌憚。
“是的,他說我們太久沒有活動了,讓我們好好活動活動。”慕容澤依舊面無表情,那些老傢伙的無恥功力他很早之前就已經見識過了,所以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命令,他除了震驚錯愕之外,還在仔細思考,這些老傢伙這麼安排的原因是什麼。
“我們幾個人的實力加起來,估計只能和地階八級的一些人拼一拼,但是如果說分散硬來的話,我們就像蟲子一樣,被他們完全碾壓。”顧清雲面色微沉,略微難看的說道,眸中露出一抹惱怒:“這些個老傢伙怎麼想的,要是歷練也就算了,這次可不是歷練,而是要經過暗望谷的啊。”
顧清雲的話讓在場所有人沉默下來,除了神色依舊淡然的白雲凡之外,其他人臉上均出現了一抹凝重與擔憂。
暗望谷,坐落於九州國與鑫蘭國的交界處,是去六週大陸最中心地方,還有去鳳鳴學院的道路之一,鳳鳴學院外院正好是卡在九州國國界的地方,與那暗望谷離不了多遠。
然而,無論是在鑫蘭國還是九州國,一談起暗望谷,幾乎都是談之色變,這暗望谷與鳳鳴學院一樣,不屬於任何國家管轄,但是它與鳳鳴學院不相同的就是,鳳鳴學院是光明的,而暗望谷則是黑暗的。
在這暗望谷中,是慾望的天堂,在這裡,你隨處可見被扒光弓雖女乾的女人,一言不合就被打飛的腦袋,拿着武器對着幹的幫派,在這裡,把慾望放到了最大,這裡有罪相當等於無罪,是逃亡者,是惡人的天堂。
在暗望谷這個地方,誰拳頭大,誰就是王,誰拳頭大,誰就是法則。
而且,這暗望谷與鳳鳴學院,是對頭,從幾百年前,就是對頭,只要有鳳鳴學院的獅鷺經過暗望谷,必定會被暗望谷中的強者給打下來。
所以每一次出去招生,來到暗望谷之時,都會有一些實力高強的老傢伙來進行互送,但這一次不怎麼了,那些老傢伙竟然說讓他們自己解決,這豈不是讓他們往槍口上面撞嗎。
“好了,先回去吧,我想想辦法,明天一定要通過暗望谷。”慕容澤眉頭緊皺,擡起手揉了揉額頭,開口說道。
衆人點了點頭,身影一閃,再度回到了自己的獅鷺之上。
顧清雲臉上擔憂不減,明天,他們要怎麼通過這暗望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