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魔用力咳嗽了兩聲，伴着留下鮮血的嘴角說道：“我的心啊…真踏馬…痛死了。”
儘管還有機會再刺上去，紅魔卻放棄了，他扔掉短刀跪在地上，低着頭，一隻手捂着胸口終於崩潰了，像個女孩子一般的痛哭了起來：“爲什麼…這就是我的結局嗎…連個痛快都沒有嗎…”
葉塵也捂着自己滿是鮮血的肩膀，舉起了手槍對準紅魔的腦袋，但是他想了想，這個人如果在這裡被自己殺死，那還真有點可惜了，最終他放下手槍擺在紅魔面前：“還有一顆子彈，你自己選擇吧，我傷了你的心，你可以殺了我，也可以讓自己看上去走得優雅一些。”
說着，他就再沒有理會紅魔，轉而扶起了剛纔清醒過來的凌妃煙，不容她說話就將她帶着往巷子外走。
“砰！”身後傳來了一道槍響，葉塵和凌妃煙兩人都愣住了，站在原地沒有動。
當他回頭的時候，紅魔已經閉上了雙眼，往一旁倒了下去，手槍冒着白色的硝煙，他的太陽穴上有一個並不大的彈孔，本來就要死掉的他，選擇了讓自己痛快的離去。
葉塵閉着眼搖了搖頭，接着將凌妃煙帶上了停在街角的賓利。
“你殺了他，這就意味着…”
“嗯，不過沒有關係，就算以後我沒有時間再去給你打工，你的契約我也不會少給你啦。”葉塵笑了笑，在車上等凌飛煙清醒一些之後，讓她開着車離開了這裡。
兩人坐着車，到了之前那個地下醫院，葉塵很淡定的找到醫生，並要求他們處理一下傷口，而醫生們即使是經常處理這種事情，仍舊也被葉塵的冷靜嚇了一跳。
要說倒不是因爲葉塵那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個醫生驚訝道：“你肩膀裡的子彈是你讓別人拿刀捅出來的？”
“是啊，卡在骨頭上，要是不捅出來我早就感染了。”葉塵無奈地笑道。
那名外科醫生笑着感嘆了一下葉塵的誇張，幫他縫針上藥之後，還專門發了兩針預防感染的止痛劑，只要感覺不舒服了就來一針，在痛苦消失的同時還能體會到一飛沖天的愉悅。
只不過這不是那種傳說中違禁的東西，的確只是一種特別配置的止痛藥而已。
兩個人用了一些藥，將傷口處理好之後，回到了車上。
凌妃煙看着葉塵，眼神中有一些不解和淡淡的哀傷：“你…要不你都告訴我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說不定…”
“你幫不了，相信我，傻妞，這個事情已經超出了你的能力範圍太多，要是說你想幫我，除非用光你所有的錢，些許還能幫我多活兩個星期，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查爾曼遲早會知道的，下一個代替紅魔的人雖然不知道會是誰，但是一定也會是一個比他更厲害的傢伙。”
葉塵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我早前就被查爾曼盯上了，要說也就是這個地方，針對你的肅清行動被我打斷之後，紅魔就接到了林豹和元傲的契約，專門來這裡殺我，他是查爾曼的冠軍殺手，你就按照你曾經對查爾曼的理解，自己的冠軍殺手死了，他們會做什麼？”
聽見這句話，凌妃煙整個人的眼神都有些渙散了，要是對於自己人，這還好說，用對付叛徒的方式來兩次肅清就差不多了，按照葉塵這種身手，別說一兩次肅清，就算是十次肅清他都可以對付的來，但是偏偏他就不是殺手，而是契約目標。
按照查爾曼一直以來的管理，如果一個契約目標本身是具有非常高的價值，或者武力值相當爆表的稀有人物，那就會出現接盤的現象，一個殺手在刺殺目標的過程中反被目標擊殺，就會有另外的顧客叫更高級的殺手去刺殺，進入一個永無止境的循環，一直到殺死目標爲爲止。
而且這些顧客好像根本不在意事情變大似的，只會用更高的價錢繼續對付這個目標，而且這種事情經常在查爾曼上演，光是凌妃煙曾經聽說過的最大接盤就達到了兩個億美刀，一共換了十三個高級殺手以及四個冠軍級別的殺手才刺殺掉一個超高價值的目標。
這種事情現在很顯然是要發生在葉塵身上了。
而葉塵則是看得很開，想來殺自己？儘管來就是，查爾曼的負責人到今天都不可能忘記，葉塵是什麼級別的人，要想真的殺了葉塵，也是一件接近於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到底該不該派出頂尖殺手，他自己也要三思。
“行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咱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爲了這點兒事情搞得人心惶惶沒什麼必要，要是到時候真的有什麼問題，我會通知你的。”葉塵十分開懷的笑了笑，這種事情對於凌妃煙而言雖然是一個很恐怖的狀況，但是對於葉塵，早就見怪不怪了。
回到家之後，凌妃煙仍舊有些心神不寧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曾經葉塵在自己身邊怎麼都沒事的時候凌妃煙說實話，那是一種有恃無恐，背後站着神明的強大安全感，就好像自己不論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擔心會出事，不管發生什麼，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意思走下去就會成功。
但是現在不知道爲什麼，雖然葉塵還在身邊，但就是有一種這個人隨時都會離自己遠去的感覺，這讓人心裡很是不安。
而葉塵則自己也非常清楚這一點，他回到了房間，打開電腦用內部連接器跟追魂發了一條消息。
“紅魔死了…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
過了幾秒鐘，那邊就回複道：“好吧，其實這種事情再怎麼樣都是避免不了的，老大，據我所知，下一個可能會和雪國的人類強化科技有關。”
“人類強化科技？你是說以前咱們查過的那個…”
“是的，當時我們因爲一次任務失敗…”
原來，在六年前，也就是葉塵剛加入傭兵團不久，幽冥還沒開始正式成立，葉晨等人還隸屬別的傭兵團自己分配戰隊的時候，執行過一次任務，而那一次任務恰好就導致了葉塵等人的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