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不是問我是怎麼在剛纔的大霧中辨別方向的嗎?我之所以能在那麼大的霧中辨別方向完全是鳴蝶在爲我帶路。”
“這隻蝴蝶在爲你帶你?”李子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它能不害怕羽蝶感覺就已經是個奇蹟了,這做一個“嚮導”未免太難以置信了。
羽蝶點點頭,“鳴蝶不但醫用價值高,同時也是一種十分具有靈性的動物,它們懂得報恩。”
“能聽懂人話?”
“這個就不知道了,之前沒有鳴蝶的時候我也能一個人通過剛纔那片霧區,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片霧區的霧後來變得越來越大而且密度越來越濃,以前做過的記號會全部都找不到。
我就是在不知道它的能見度變得低的根本分不清方向的時候在裡面迷路了,當時我以爲自己死定了,是這隻鳴蝶帶我走了出來,從那以後每當我走進那片迷霧它就會出現爲我帶路。”
羽蝶的眼神裡流露出感激,李子孝看着羽蝶,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羽蝶的長相算不上出衆尤其是再搭配上一身非主流的裝扮那畫面簡直不忍直視,不過當她眼神裡充滿感激的望着肩膀上的鳴蝶時,一種說不出來的美自然形成。
李子孝有些看呆,這樣美的景象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可能以爲這是一副出自名手的畫。
“你和這隻鳴蝶似乎有很多故事。”李子孝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羽蝶先是看了看李子孝接着又將目光投在肩膀的鳴蝶上,“故事算不上,也許是一種緣分吧!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做迷惘之村的引路人嗎?”
李子孝搖搖頭,“不知道。”
“還記得剛纔的那個懸崖嗎?”
“你是說夜崖?”
“嗯,沒錯,就是夜崖。在我很小的時候爺爺對我說過一個故事……”羽蝶看了一眼李子孝,發現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放心,我不會說這個故事。當時我很好奇我想驗證爺爺說的是不是真的,當然了驗證沒成功還差點摔死,從那以後我便自發的做起了引路人的工作,我不甘心,不過……”
“不過什麼?”
羽蝶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搖搖頭說道,“沒什麼,還是趕路吧,天黑之前你要找到一家旅店才行。”
李子孝突然有些迷茫了,凌月的警告時不時的從腦海裡冒出來,羽蝶的話說的又是那麼真切,鳴蝶看上去也不是什麼邪惡之物,他越來越搞不懂天葬讓他來這裡找鳴蝶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那個該死的老頭是想賣掉鳴蝶?隨即他便否定了這個可笑的想法,既然他是凌月的師父那麼他的武功一定比凌月還要好,憑藉着一身武功他就能有花不完的錢又怎麼可能看上這點蠅頭小利。
既然他不是爲了賣掉鳴蝶他是爲了什麼?難道……
“你怎麼還不走?”
“哦?嗯,好的。”李子孝答應了一聲便跟在羽蝶身後,不過他的眉毛卻擰成了疙瘩。
老頭子與世隔絕錢財早就已經看淡,如果他不是爲了錢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鳴蝶的醫用價值了,他想給自己服用!
不過他若是自己服用的話也不應該讓我帶回鳴蝶啊,他怎麼知道我會帶回去多少?要是隻帶回去一隻的話那也沒有多大用處,那個該死的老頭到底有什麼陰謀?
李子孝越想越糊塗,再加上一路沒有看見幾個人凌月的提醒也派不上用場,要說羽蝶在說謊打死他也不信,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不過內心裡就是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到了,你今晚就在這裡住下吧,明天我會來找你。”
李子孝擡起頭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經身處街道之中,正好站在一家旅店前。
“無名旅店……”李子孝看着旅店的招牌輕輕唸了出來。“這什麼破名字啊!”
“行了,別埋怨了,這是這個村子裡最好的旅館了,你在這裡先住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另外不管晚上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開門,一定要撐到早上知道嗎?”
“爲什麼?”
李子孝似乎沒有察覺到羽蝶嚴肅的表情,竟然還心不在焉的問原因。其實他是想問羽蝶爲什麼不一起住下來,後來一想人家一個女孩子跟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男孩子住同一家旅館說出去也不好聽所以纔沒問出來。
“你怎麼這麼多話?原因還用我說嗎?你來的時候沒有人給你警告嗎?”
那你還給我往旅館帶什麼?李子孝在心裡吐槽了一句接着說道,“警告是有告訴啦,不過那是……”
“是什麼?”
“沒,沒什麼啦,呵呵呵……”李子孝摸着頭傻笑起來,他怎麼可能把凌月的警告說出來呢,不管從什麼角度想這都是一種不禮貌。
雖然凌月的警告讓人心生猜疑,不過李子孝的內心似乎已經默認羽蝶爲“友方”。
“既然沒什麼那你就進去吧,我也該走了。”
說着羽蝶轉身打算往回走。
“喂!”突然李子孝大喊一聲。
羽蝶奇怪轉過頭,“怎麼了?”
“那個,天已經黑了要不你也住在這裡吧?你一個女孩子我也放心不……”
李子孝話沒說完就被羽蝶打斷,“你還是先擔心下自己的好。”說完便自顧自的走掉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不住下來就算嘍我自己住。”李子孝小聲的嘀咕着朝着旅店走了進去……
“唔……這什麼怪味道。”剛走進旅店的門一股子怪味就把李子孝薰得夠嗆,他急忙捏住鼻子四下看了幾眼。
“有沒有人?”
“幹什麼?”
“我,我要住店。”李子孝捏住鼻子用古怪的語氣回答着那個突然從櫃檯後面冒出來的邋遢男人的問話。
與其說邋遢不如說讓人看了想吐,一頭亂七八糟不說一看就好久沒洗過的頭髮上竟然沾滿了菸灰,臉上也是黑一道紫一道像是某些灰塵。白色,不對,是灰白色的大背心上有咖啡的污漬,方便麪麪條,菸頭燙破的窟窿,還有像痰一樣粘稠的液體沒有幹掉,背心的顏色原本應該是白色的可能長時間沒換過都變成了灰白色。
至於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就更不用說了,難道這就是羽蝶說的爲自己擔心?確實是要爲自己感到擔心,不知道會不會“空氣中毒”?
男子打了個哈欠看都不看李子孝一眼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一晚一千塊。”
“一,一千塊?你怎麼不去搶?”
“不想住可以滾,打擾老子睡覺。”
李子孝有些發矇,他這真的是做生意的態度?
“啊……”
李子孝本想與男子理論,突然一聲慘叫響起,接着一個瘦小的身影被人從二樓的樓梯上扔了下來。
還沒等李子孝緩過神來一個沒穿任何衣物的彪形大漢從二樓氣呼呼地走了下來,真的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而且某個部位還挺立着着實的視覺污染……
我,我尼瑪!這個旅店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子孝看傻眼了,彪形大漢從李子孝身邊走過就好像沒看到他似的。
“這個癟三偷看我乾孃們,弄得我一點興趣都沒了,你說怎麼辦?”
剛纔還非常硬氣的店家在彪形大漢面前立馬就軟了下來,一臉諂媚的從自己面前的抽屜裡拿出幾張鈔票塞到他的手裡,“您剛纔看錯了吧,那一定是蒼蠅,您犯不着和臭蟲一般見識。”
彪形大漢接過錢臉色瞬間就變了,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店裡哪裡都好就是蒼蠅有點多。”說完他慢悠悠的走上二樓。
彪形大漢走後店主換上一副要殺人的面孔走到那個剛纔被從二樓扔下來的瘦小男人面前。
“蒼蠅就該有蒼蠅的樣子。”說完店主對着瘦小男人的臉就連續踢了四腳,一口痰吐到他的臉上後似是自言自語的嘀咕着,“該死的蒼蠅飛的挺快。”
店主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而那個被踢了四腳的瘦小男人也一聲不吭的走回二樓。
“這家店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子孝不明白剛纔發生的事情,出於好奇他忍痛掏出一千拍在櫃檯上,“給我來個乾淨點的房間……”
李子孝躺在牀上望着頭頂的吊燈,“沒想到這個旅店外面髒亂不堪,就連櫃檯都沒有辦法進人,客房倒是打掃的很乾淨。”
李子孝嗅了嗅空氣,也沒有櫃檯那裡散發出來的怪味道,不僅如此空氣中反而還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至於是什麼花他就不知道了。
走了一天的路李子孝也有些累了,再加上牀的舒適度剛剛好,一天的疲憊瞬間席捲全身,眼皮也開始打架沒多久他就呼吸均勻的睡着了。
“該死的,這個門鎖怎麼打不開?”
“你他嗎別給老子耍花招,這家店是你的,用自家的鑰匙打不開自家的門?”
朦朦朧朧中李子孝隱約聽到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是眼皮實在是太重太重根本就睜不開。
“醒一醒,咯咯咯……醒一醒啦……”
正打算再次進入沉睡的李子孝突然被一陣女孩子的嬌笑驚醒,他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在這裡。”
“誰?!”
“咯咯咯……”
又是一陣嬌笑,是那種非常快樂的笑聲,就好像是見到了很久沒有見過的人一樣高興的笑聲。
李子孝尋聲看去,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站着一個身穿黑色哥特蘿莉裝的女人。
說女人不如說是女孩子,她的樣子看上去也就十三四的樣子,年齡雖然小但是她的長相卻驚人的漂亮而且胸前也發育良好,不出意外再過三四年一定是個出門就迷死一片的美人胚子。
“請問你是?”
“咯咯咯……”女孩子再一次笑了起來,“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沒,沒有……”李子孝嘴上做着不確定的回答腦海裡卻在拼命的搜索的答案,他非常肯定這個聲音在哪裡聽到過,就是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這也難怪,畢竟過去這麼多年了,原本我以爲還要再等上一段日子,不過現在看來已經到時間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李子孝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腦海裡的畫面定格在萬佛塔後面那一排房子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