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東海市野戰營的基地內。
當破曉的晨光出現之時,一道嘹亮的軍號聲便是在基地之中響起。
還未曾習慣軍營生活的一衆學生,當即是在各自教官的催促下,手忙腳亂的起牀集合。
不得不說,似乎是因爲昨天受了楊逸三人的影響,今天一衆醫學系學生的表現倒是好上了不少,僅僅只用了十分鐘,一衆醫學系的學生便已經是洗漱完畢,穿着統一的迷彩短袖,在操場上列隊集合了。
陳浩和李明兩人還在醫療室養傷,自然是無法參與這幾天的訓練,至於楊逸,則是在一大清早,便被醒酒之後的許光榮,帶出了野戰營基地。
……
野戰營外,一輛軍用吉普車快速的朝着東海市方向駛去。
此時就在吉普車上,換上一身休閒服的楊逸,則是坐在許光榮的身旁,露出一臉爲難的表情。
“許大哥,我還要軍訓呢,你大清早把我叫出來,到底是要幹嘛?”
一大早被許光榮從軍營里拉了出來,楊逸到現在都有些迷糊,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嘛。
“昨日喝酒差點誤了大事,楊老弟,我今天帶你出來,是去見一個人的。”
身上還穿着昨天喝酒時的軍裝,許光榮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着急,回答了楊逸的問題後,便是又衝着那開車的司機喝道:
“你他孃的快點,再不趕過去,老首長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開車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戰士,看樣子應該是許光榮的通訊員,此時聽到許光榮罵罵咧咧的話後,年輕通訊員臉上的表情也是露出了幾分焦急,當即一踩油門,吉普車飛快的是朝着前方開去。
“見一個人?許大哥,你到底要帶我去見誰?”
楊逸自然不傻,聽到許光榮這番話後,雙眼中的神色亦是微微一沉。
“楊老弟,我呆會再跟你解釋,總之今天帶你去見的這個人,很重要。”
許光榮似乎真的很急,還沒來得跟楊逸皆是,他的上衣口袋裡的手機便是突然響了起來。
……
與此同時,就在許光榮帶着楊逸離開之後不久。
野戰營基地內,一間辦公室中。
“你說什麼,許光榮帶着那小子離開基地了?”
猛地是一拍桌子,穿着一身軍裝的劉山便是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向身前的一個士兵開口問道。
“是的,連長!今天一大早,哨卡的士兵便看見許營長帶着那小子離開基地了,看樣子,好像很急。”
士兵站在原地,聽到劉山的問話,再度開口回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一雙眉頭緊緊皺起,劉山站在桌後,聽到這番話時,臉上亦是有些難看,當即揮手便是示意身前之人離去。
敬了一個軍禮,那持槍的士兵轉身邁步離開了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內,頓時僅剩下劉山一人。
“這個許光榮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和這小子有關係?”
一手緊緊地握住茶杯,劉山口中喃喃自語,臉上卻是一副陰晴不定之色。
劉衝的傷勢,他已經知曉了,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才更迫不及待的要報復楊逸,替自己的侄子報仇,但是沒曾想到,他還沒動手,今天一大早,楊逸又被許光榮帶了出去。
“這小子如果真的和許光榮有關係,只怕在野戰營內,我不好再對他下手了。”
哪怕劉山是這野戰營內的連長,但是地位也遠不及許光榮,若是許光榮要保下楊逸,他自然是不好在出手,否則就會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
許光榮的背景來歷,劉山自然清楚,這種一線戰場上下來的狠人,他心中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去招惹。
思索了片刻,劉山終於是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自家大哥劉伯達的號碼。
同樣是在東海市內,第二人民醫院所在。
醫院的一間VIP病房中,此時的劉衝,仍舊是躺在牀上昏迷不醒。
哪怕劉家已經請了最好的醫生,最多也只能幫劉衝續上斷掉的雙臂,而且今後只怕也無法再用重力了,至於所謂的陽元之傷,幾名醫院的專家也完全束手無策。
“老二,既然如此,你就暫時不要動手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病房內,穿着一身西服的劉伯達站在一旁,他掛斷了手裡的電話,目光看向病牀上面色蒼白的劉衝。
一夜之間,劉伯達整個人彷彿是突然老了十歲一般,那雙深陷的雙眼之中,滿是猙獰的恨意。
“衝兒,你放心,爸爸一定替你報仇。”
劉家就這一根獨苗,劉伯達怎麼能夠忍受得了自己的兒子變成一個不能人事的廢人,他的心裡只想復仇,殺了那個叫做楊逸的傢伙。
……
東海市中,一處臨近的郊區山頂上。
紅林山,這是這座山的名字,此時一輛迷彩的軍用吉普車,正沿着公路一路朝着山頂駛去。
整座紅林山距離東海市並不遠,山頂上,甚至可以俯瞰到整個東海市的全景。
此時坐在吉普車上,看着車外之景,望着視線之中出現的一棟山頂建築,楊逸眼中亦是露出了一絲意外之色。
能夠住在這裡的人,只怕身份也是不凡。
“下車吧,我帶你去見見我的老首長。”
吉普車在一處院落大門外停了下來,兩個穿着西服的墨鏡男子主動上前,在看到楊逸身邊的許光榮時,兩個保鏢模樣的墨鏡男子,當即是點了點頭,主動退到了一旁。
許光榮明顯不是第一次來,這兩個保鏢自然也已經認識了,此刻就在許光榮和楊逸下車之後,那院落的大鐵門緩緩的打開,許光榮帶着一臉好奇的楊逸,便是邁步走了進去。
山頂的這棟建築並不算奢華,不過也着實不普通,楊逸跟在許光榮身旁進了院子之後,便是朝着四周打量了起來。
這是一棟中式仿古建築,走入其中,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不過即便如此,楊逸還是發現了不少不同尋常之處。
“光是暗哨就不低於三個,而且看手法,似乎是訓練有素的軍方高手,住在這裡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隨着許光榮走進一處寬敞奢華的前廳,楊逸看似漫不經意,實則卻是將一路上幾處刻意的地方暗暗記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