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你這老魂淡，到底怎麼才肯讓我恢復正常？我告訴你，你這樣不顧別人的意願，將自己變態蘿莉控的喜好強加到別人身上，這樣做是不道德且極其可恥的，完全一點都沒有爲人師表的模樣！”
既然打不過楚然，身爲道盟師叔祖的合法蘿莉紫雲，只能妄圖以理服人，用言語來喚醒對方體內僅存的良知了。
嗯……前提是他這個魂淡，體內還有良知這種東西的話。
畢竟千年前，這貨可是連年僅八歲的真實小蘿莉都沒有放過，靠着精湛的演技和無恥的謊話，將人家小蘿莉給騙上了他這條賊船，成爲了他的徒兒。
很明顯，良知這種東西，對於楚然這種坑貨來說，明顯不存在的。
他絲毫沒有爲人師表的自覺，也完全沒有被這番直指人心的斥責說得面露羞愧的模樣，神情依舊無比淡定地開口道：“難道小紫你不知道，請求別人辦事，特別還是請求自己師尊的時候，得神態恭敬些，且加上敬語的麼？如果你這樣做了，說不定師尊心情一好，就幫你了呢！”
“好！請問師尊大人，您什麼時候才肯讓你可愛乖巧又尊師重道的徒兒，恢復正常呢？”
紫雲憋着氣，對着這位無良師尊行了一禮，用軟萌的蘿莉音開口問道。
“嗯，這樣就對了嘛！”楚然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地回答道：“既然徒兒你都這麼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麼師尊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好了，你想要恢復正常，其實也很簡單，只要熬到師尊我徹底死掉就好了！”
“道天！你個死變態老魂淡玩老孃我，老孃今天跟你拼了，誰攔都不好使！”
聽到這個答案的紫雲，感覺自己徹底被無情玩弄了，被憤怒衝擊得失去了理智的她，就連“老孃”這種自稱也出來了，衝上去就要與這個老魂淡拼命。
雖然從年齡上來講，已經千餘歲的她，確實自稱爲老孃完全沒問題。但是從形貌上來講，一個身着紫衫的小蘿莉，用軟萌的蘿莉音一口一個老孃自稱，可以說是很有反差萌了。
什麼叫做等到這個老魂淡他死？
這世間身爲高層修士的誰不知曉，當年就連天道都沒有能力將他滅殺，只能種下天譴送他進入輪迴。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連天道都殺不死的他，早已是不死不滅的存在。
等他死，豈不是說自己根本就沒有恢復的希望了麼？
“師叔祖，保持冷靜！千萬要冷靜啊！”
一旁的朝賞月，連忙衝上前來攔住了自己的師叔祖：“師叔祖你舊傷未愈，這次使用身外化身本就已經很勉強了，要是擅動修爲很可能會走火入魔的！況且，道天前輩他修爲蓋世，就算師叔祖你拼盡了全力，也絕無可能戰勝得了他啊！”
他這最後一句話，如同一盆涼水澆在紫雲身上，簡直是透心涼。
原本升騰起的怒火，也被一同澆滅了。
確實……自己根本打不過這個老魂淡啊！
“看到徒孫的面子上，今天我就暫且放你一馬，要是再有下次，絕對不會饒過你這個老魂淡！”
惡狠狠丟下一句狠話，不在面子上吃虧的她，再次放棄了要和楚然拼命的想法。
畢竟就算拼死了，也打不過對方啊。
楚然語重心長地開口規勸道：“小紫啊，你不用這麼大火氣嘛，有什麼事情我們師徒兩人都可以慢慢商量，何必要動手動腳破壞這份師徒情誼呢？要知道，我可就只有你這一名寶貝徒兒啊！”
“你到底看上了我什麼，非要收我做徒兒，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嘛！”
紫雲簡直要崩潰了，自己到底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竟然被這種死變態給看上了，而且趁着自己八歲涉世未深的時候，就無恥對自己坑蒙拐騙下手了。
攤上這種沒節操的師尊，實在是不絕望也不行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從見到小紫你的第一面時起，我就知道你與我是一類人，我們命中註定會產生糾葛！”楚然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滾！你這個死變態！我當時才八歲啊！”紫雲沒好氣地道。
“算了，那說點讓你開心的事情好了……你不是一直渴望恢復正常嗎，你的這個願望，應該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實現了！”
“什麼意思？”
“就是我快要死了，我一死，你就可以自由了。”
明明是這麼嚴肅沉重的話題，但是楚然在說起這種事的時候，反而一副很是輕鬆無所謂的模樣。
很像是那種開玩笑般的，隨口一提。
“你會死？”紫雲一臉狐疑地道：“別開玩笑了！就連天道都滅殺不了你，這世間還有誰能夠殺得死你？”
“哎啊，我就是隨口開個玩笑而已嘛，別這麼認真啊！像我這麼厲害的男人，連天都滅不了我，又怎麼會死呢，哈哈哈哈哈！”
楚然很是輕鬆地笑着道，一副玩笑被戳破了的模樣。
儘管知曉眼前這個男人非常喜歡開玩笑，還非常之沒有節操，就像是當初誘騙自己爲徒的那一日，謊話編得那是一套一套的，但是不知爲何的，紫雲在聽到他承認先前只是玩笑話語後，心中莫名得有些心慌。
就像是，先前他用開玩笑的語氣所說的，自己要死的玩笑，是一個包裹着謊言糖衣的真話。
畢竟這個男人，本身就如同一團迷霧，令人捉摸不透。
“道天，你這個老魂淡……真的會死嗎？”
望着眼前這嘴角掛着一抹玩世不恭笑容的男子，紫雲有些心慌地問道。
楚然沒有去回答，而是笑着反問：“假如我死了，小紫你會在我的墳前踩上一腳呢，還是會偷偷這個不稱職的師尊掉淚呢？”
“我不知道……也許，可能會吧。”
她沒有去回答到底是會什麼，但是這種沒有去直言的回答，本身代表着她最後的回答。
因爲若是要在墳前踩一腳，直接便當面所出來了，好好氣一氣這個坑害了自己千年之久的沒節操的師尊。
楚然面龐上永遠掛着的笑容，不易察覺地，剎那間凝固了一瞬。
望着眼前的一身紫衣的合法蘿莉徒兒，他思緒回到了千年前的那個晨霧瀰漫的清晨。
原本他，是準備直接出手，終結掉她年幼的生命，讓她再沒有痛苦中死去的。
但最終，還是心軟了……
於是，便死纏爛打坑蒙拐騙收了這麼一個徒兒，並且使用禁制，讓她永遠不能長大。
因爲只要她不長大，便不能想起一些沉重的經年往事。
就像他之前曾說過的，她與自己，本就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