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錦晚唐在陽臺對着形非池的腰狠狠掐了一把,甩下一句“老死不相往來”後,就再也沒見過形非池,連他們兩人的新聞曝光後,刑非池也沒有任何動作。
錦晚唐不知道刑非池有沒有看到那隻存在了三分鐘的新聞,但此刻看到他面無表情地走進來,屁股後面還跟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時,着實有些無語。
這談生意都談到酒吧來了,可真夠另類的!
每次看到刑非池,錦晚唐就覺得槽心,眼不見心不煩,剛轉過頭,季羽西感嘆中夾雜着諷刺的聲音在嘈雜的酒吧裡響了起來,“嘖嘖……這六年沒見,刑非池這混蛋還真是成功轉型了,你看看他那一身行頭,純手工製作的西裝,純手工製作的皮鞋,就連那塊表都是出自德國設計師Leonhard之手……”
錦晚唐雖是千金小姐,但六千年的她對那些名牌無感,六年後她有感了卻沒有了錢,所以就沒怎麼關注那些東西,自然也不知道刑非池穿的是什麼牌子的衣服,“哼……把那麼多錢穿在身上,也不怕出去被搶嗎?”
季羽西努了努鼻子,“我怎麼聽着好像有一股酸味啊,你初戀情人兼前任從一個窮小子變成一個人人恭維,魅力不凡的大總裁,大慈善家,你不是該高興,該得意嗎?”
錦晚唐這下真是一巴掌呼在了季羽西腦門上,“換做是你,你高興嗎?”
“當然……不會了!他混的比我好,我怎麼可能高興呢!”
“……那不就得了!”錦晚唐無語地白了她一眼,拿起酒杯就將杯子的酒一飲而盡,媽蛋,這刑非池一來,怎麼連空氣都變得這麼悶了。
季羽西見刑非池他們沒有去包間,而是在大廳的角落坐下來時,眼睛溜溜一轉,站了起來,“糖糖,起來,我們去唱歌……”
錦晚唐嘴裡剛喝進去的酒差一點噴出來,“你丫有病吧你,我TM五音不全,你讓我去唱歌!?”
“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就得另類,走走走,別在你前任面前頹廢,不然他還真以爲你對他念念不忘呢……”
錦晚唐想仰天長嘯,誰TM頹廢了,她現在不知道多的有多滋潤有多happy呢,可最終還是被季羽西拉到了舞臺上,因爲她的力氣沒季羽西大!
兩個不同類型的絕色美女一上臺,立刻引起了臺下的轟動,錦晚唐今天穿的是一件齊膝的長款白色毛衣,搭配着秋季最流行的駝色高跟鞋,一頭長髮簡單地綁着馬尾,清純的像一個大學生,可她天生就具備的桃花眼,流轉之間有着別樣的撫媚,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清純又不失美豔。
而季羽西則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牛仔褲,搭配着鉚釘靴,再加上利落的短髮和紅脣,又給人一種性感和冷豔並存的視覺盛宴。
錦晚唐聽着此起彼伏的口哨聲,臉都黑了,她想掙脫季羽西的手下臺,卻始終無果,眼睛無意間掃到坐在角落的刑非池,見他一臉冰冷地看着自己時,錦晚唐突然停止了掙扎。
以前好像也有這麼一個場景,那時候她和刑非池剛開始戀愛,季羽西因爲失戀拉着她去酒吧借酒消愁,她放心不下季羽西,就一直陪着季羽西喝酒,最後喝醉酒的季羽西發瘋把她拉到臺上唱歌,卻被怒氣衝衝的刑非池拎回了寢室,還兩個星期沒理她,最後還是在她的再三保證外加獻吻中刑非池才原諒了她……
靠……那是以前,現在他們都分手了,可他那一副要吃人的眼神是要鬧哪樣?
原本錦晚唐是真不打算唱的,可現在她不但要唱歌,還要好好玩一次。
“西西,點歌!”
季羽西眼前一亮,右手打了一個響指,“好嘞……對了,你會唱什麼歌?”
錦晚唐被問的滿臉黑線,“有歌詞嗎?”
“有!”
“那什麼歌都行!”
“……好!”季羽西應着,也朝刑非池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見他眼裡濃濃的警告意味時,朝他豎了一箇中指,“糖糖,咱們唱《愛情買賣》!”
“行!”別說愛情買賣了,就是身體買賣她都唱得出來!
音樂一想起,錦晚唐就和季羽西進入狀態扭了起來,季羽西還好,學過舞蹈,怎麼扭都覺得好看,可錦晚唐不但五音不全,就連四肢也不協調,她扭起來的時候,身體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不過好在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蛋,所以扭起來的時候,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
“出賣我的愛,逼着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只是這一開唱,酒吧裡除了錦晚唐,季羽西和刑非池外,所有人都傻眼了,音不準不說,還不在一個調上,但錦晚唐和季羽西卻毫不在意,自顧自地用自己想唱的感覺唱着歌!
儘管兩人的音調都不同,但唱的歌詞卻在同步!
“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發開,現在的你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賣就能賣,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愛……”
唱完第一段,錦晚唐覺得這歌詞寫的太尼瑪對她的胃口了,於是唱歌的興致越來越高,扭得動作也越老越大,季羽西見錦晚唐放開了,便伸手一把抓住錦晚唐綁馬尾的頭繩扯了下來,頃刻間,錦晚唐一頭大波浪的長髮猶如瀑布一般散落了下來,引得臺下尖叫口哨聲連連。
酒吧裡的氣氛也因爲歌曲的高潮達到了頂峰,只是在一羣特別high的人中,有一個特渾身散發着冷氣的你男人,那就是刑非池。
他冷冷地看着舞臺上扭來扭去的錦晚唐,臉已經黑成了鍋底,轉頭看到身邊的幾個人伸着腦袋朝舞臺看時,他的臉更冷了,“幾位老總要不要也上去獻歌一曲?”
幾個男人同時虎軀一震,立刻搖頭,“不不不,在這兒看看就好!”
“嗯?”
還是其中一個男人比較聰明,湊到刑非池耳邊笑道,“刑總,你可知道臺上的那兩個女孩是什麼人?”
刑非池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那人被刑非池看的嚥了咽口水,隨後硬着頭皮道:“穿白衣服的那個是錦氏總裁錦晚唐,穿黑皮衣的那個是京海唯一一個走上國際的大提琴拉手,刑總喜歡哪一款呢?”
刑非池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隨後似笑非笑道:“韓總的意思是?”
“刑總喜歡哪個,今晚她絕對會是你的菜!”
刑非池的臉立刻冷了下來,“韓總,你把我刑非池當什麼人?既然你無心合作,那我們也沒必要再談,穆風,送韓總出去……”
站在一旁的穆風立刻走到韓總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韓總請吧!”
“刑總……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不管韓總怎麼喊怎麼求,可最終還是被穆風提了出去!
剩餘的兩人沒想到刑非池會發這麼大的火,一時間也戰戰兢兢的,“刑總,我們……”
“你們也出去吧,我可不放心把自己公司的利益交到一看到女人就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人。”
兩人一驚,立刻祈求,“刑總,請你再考慮考慮,我們是誠心和創始集團合作的。”
“自己出去還是我請你們出去?”
見刑非池心意已決,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憤怒地站了起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拿着賣身錢裝逼的人,我們也不屑跟你合作。”
刑非池對兩人侮辱性的語言充耳不聞,只是淡淡地舉起酒杯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後看向了舞臺,漆黑的重瞳裡諱莫如深。
穆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他家事事都淡定的刑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臺上發瘋的女人,手裡端着的杯子斜斜歪着,裡面的紅酒像小溪流般流到了地上,而他卻絲毫都沒察覺。
或許是他的到來驚醒了,他看到流了一地的紅酒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將僅剩的一點點酒吞入了腹中。
“穆風,明天之前,我要看到韓氏,李氏,張氏倒閉的新聞。”
“……是!”
穆風這一刻才明白,原來衝冠一怒爲紅顏是這麼個意思!
……
“狠心把我來傷害,愛這麼意外!
用心澆灌的真愛,枯萎才明白!
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賣就能賣!
讓人看透癡心的人,不配有真愛!”
吼着唱完這句話後,錦晚唐大笑了起來,隨後看向刑非池的方向,吼道,“祝天下所有的渣前任都不得到真愛!”
錦晚唐以後完,衆人都紛紛附和地吼了起來,“祝天下所有的渣前任都不得到真愛!”
錦晚唐:“去死吧,渣前任!”
шшш★ тTk án★ C〇
衆人:“去死吧,渣前任!”
一陣酣暢淋漓的吼完後,錦晚唐和季羽西扭着腰走下了舞臺,坐到座位上後,立刻舉杯暢飲,“來來來,好久都沒這麼爽了,必須要來個不醉不歸!”
季羽西附和,“必須不醉不歸!”
可杯子剛碰在一起,錦晚唐還沒來得及喝酒,就敏感地聽到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
糟糕,是Richard的電話,難道他知道自己來酒吧玩的事兒了?
來不及多想,錦晚唐下意識地放下酒杯,拿着手機跑到廁所接起了電話,“喂……”
“怎麼這麼喘?在哪裡?”
錦晚唐努力地舒了幾口氣後,才笑着回答,“我閨蜜從維也納回來,我在給她接風洗塵,我們兩個在KTV呢,剛剛唱了首歌,所以纔有些喘。”
“是嗎?”
錦晚唐的心都提了起來,怎麼Richard的語氣突然變冷了呢?難道他真知道自己在哪裡?還是說他派人跟蹤了她?
不管是哪個,錦晚唐突然有些後悔撒了謊,於是決定坦白從寬,“不是,我和閨蜜在一起唱歌是真,但我們沒在KTV,而是在酒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就在錦晚唐以爲他生氣的時候,他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你胳膊上有傷,別喝酒,不要玩的太晚,十二點前必須回家……”
錦晚唐愣了愣,居然沒生氣?
許是沒聽到錦晚唐的回答,Richard再次開口,“有問題?”
“沒……當然沒問題了……謝謝你Richard,保證十二點之前回家,麼麼噠!”
“……別跟我玩虛的,如果真的想麼我,回家麼!”
說完就掛斷
了電話,留下鬧了個大紅臉的錦晚唐在臉上潑了及把冷水後才冷靜下來!
老流氓!臉皮越來越厚了!
……
從洗手間出去時,錦晚唐碰到了剛從男洗手間出來的刑非池,視線一交匯,錦晚唐無語地皺了皺眉,如果不是非要用洗手間,她一定把洗手間畫爲自己的禁地!
每次從洗手間出來後就碰到他,如果說是巧合,那她還真有點不信!
不過見對方沒有說話的意思,錦晚唐只想麻溜地離開,可還沒走兩步,身後的人還是開了口,“胳膊上有傷,還來酒吧喝酒,你是不想要你胳膊了嗎?”
錦晚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果然有血滲了出來,無視,赤果果的無視!無視是對一個人最大的蔑視!
“唱的那麼難聽,你還能上臺,勇氣可嘉!”
忍,她唱的難聽是事實!沒必要跟一個渣前任計較!
“扭得那麼僵硬難看,你還真能把自己當蛇了!?”
靠……要是再忍,她就不是錦晚唐了!
轉過身,三步並作兩步走衝到刑非池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罵“你TM唱的好聽你就去唱啊,老孃擋着你的路了?你TM跳的好看你就去跳啊,脫光衣服,說不定今晚你能掙一大筆錢呢,還有,老孃受沒受傷,要不要胳膊的,關你毛事兒啊……”這些話的人,纔是錦晚唐!
刑非池的嘴角在錦晚唐憤怒轉身的那一刻微微勾起,聽完她罵的話後,擡手將快要戳到他眼鏡兒的食指握在手裡,輕笑了一聲,“還是那麼不禁激!”
“你TM有病吧你,放開我!”錦晚唐怒瞪了刑非池一眼,想把自己的手指從刑非池的狼爪裡抽出來,可抽了兩次,還是沒有抽出來,咬牙使出吃奶的勁兒抽第三次的時候,刑非池突然放手,錦晚唐來不及防備下,硬生生往後退了幾步,眼看着快要撞上身後的牆壁時,一個大力將她朝前拉了一下。
幾退幾進間,錦晚唐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撲進了刑非池的懷裡!
那一刻,錦晚唐心裡不止有幾千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她也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我靠……”
“以前我不信,現在我相信了,女人說話果真都是反的,你叫我放開你,我放了……可你又撲回來了。”
“……”錦晚唐氣的不輕,左右看了看,除了一個垃圾桶外,什麼都沒有,如果不是想着用垃圾桶打人會有失她的身份,她一定會把那垃圾桶扣在刑非池的腦袋上,“刑非池,說好的老死不相往來呢,說好的不再來招惹我呢,你丫堂堂一個男人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刑非池放開掙扎着的錦晚唐,挑了挑眉,“那些話好像都是你說的,而我……從來都沒答應過。”
“你!”錦晚唐怒極反笑,“好,那我們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想怎麼樣?說出來,別TM一次一次的出現在我面前給我添堵!”
“晚晚,你知道我想怎麼樣的不是嗎?”
錦晚唐心煩氣躁地吼了一聲,“老孃不知道!”
“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晚晚,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逢以來,這是刑非池第一次這麼明確又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刑非池的話音一落,氣氛驟然安靜了下來,錦晚唐原先一直憤怒的臉瞬間變得冰冷,“刑非池,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說我們重新在一起?在你棄我而去的第一年,我每天都去我們曾經去過的地方等你,我想着只要你回來,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原諒你,可是你沒回來。在你棄我而去的第二年,我想着只要你回來,跟不跟我在一起都沒關係,我只要你回來就行,可是你也沒有。在你棄我而去的第三年,我想開始一段新戀情來忘記你,可是卻發現跟別人在一起,我會更加想你,我去了美國,可是美國那麼大,我怎麼找你都找不到,而我在找你的同時,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伺候別的女人。到了第四年,錦氏危機,我爸爸中風癱瘓,我每天心力交瘁終於沒時間想你了,我也很感謝那一段忙碌的時光,把你徹徹底底摒棄在我心房之外……”
說着,錦晚唐冷笑了一聲,“如今我過的很好,可你卻突然出現說要重新跟我在一起,你覺得我還會要你嗎?我錦晚唐已不是六年前那麼非你不可的錦晚唐了,而你刑非池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我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你變了,我也變了,所以重新在一起的那種蠢話,說出來,我可會覺得它很可笑!”
儘管過了這麼多年,可錦晚唐每每回憶起那六年的事情時,心裡還是壓抑的難受,但她沒有哭,六年的時間,該流的眼淚已經流完了。
刑非池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薄脣微啓,他說了句六年前就想說的話,“晚晚,對不起……”
明明覺得自己已經是金剛不壞之身了,可聽到刑非池的這句“對不起”時,錦晚唐眼眶突然熱了起來,卻被她硬生生壓了下去,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她笑了,“ok,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你要明白,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接受你。”
刑非池眼裡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他恢復如常,“晚晚,你跟我在一起沒有任何壞處,我可以幫你重振錦氏,也可以讓你過上榮華富貴……”
話未說完,被錦晚唐打斷,“說來說去,你是想包養我?”
“不是,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結婚,據我所知,這些年來,你身邊沒有一個男人。”
錦晚唐氣的腦仁突突直跳,虧她嘔心瀝血地說了半天,敢情這傢伙完全沒聽進去啊!怒極反笑,錦晚唐大聲笑出來,“你從哪裡得知我身邊沒男人的?實話告訴你吧,我男人財大氣粗活好,對我也是一心一意的,只是他爲人低調,不像你那麼張揚……得得得,跟你說這些也是白說,我只想告訴你,別再招惹我,我男人心眼賊小,要是看到你對我糾纏不休,說不定你就該遭殃了!”
不知道是不是錦晚唐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說完這句話後,刑非池那眼鏡兒上劃過蹭蹭的兩道精光。
“是嗎?既然如此,你……”
“我靠,我說你接個電話怎麼接這麼半天,原來是被牛擋住了去路啊!”
刑非池話還沒說完,被過來找錦晚唐的季羽西打斷了,季羽西急匆匆跑過去將錦晚唐拉到身後,以母雞護小雞的動作保護了起來,“喲,這不是大慈善家刑非池嗎?你這不趕緊賺錢做慈善,在這裡攔我家糖糖是幾個意思?”
季羽西一過來,刑非池的臉就黑了,但出於禮貌,他還是朝季羽西點了點頭,“季羽西,好久不見!”
“哎呦呦,我沒聽錯吧,刑大善人居然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爲你的良心和你的記憶都讓狗給吃了呢!”
“就算不記得你,我也不會忘記你那兩條大粗腿!”
“我靠……你TM說誰的腿粗啊你!?”
刑非池冷哼了一聲,“誰應我說誰!”
“媽蛋,糖糖,你別拉着我,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這這王八蛋不可!”
錦晚唐滿臉黑線,“我沒拉着你啊……”
以前,刑非池和季羽西就水火不容,季羽西老是抱怨錦晚唐重色輕友,有了刑非池就忘了她這個朋友,而刑非池則認爲季羽西粘着錦晚唐嚴重影響了兩人獨處的時間,於是,他們兩人一見面,總是免不了一場戰火,每次刑非池拿出殺手鐗說季羽西大粗腿時,勝利已經是刑非池的了。
時隔六年,兩人再次針鋒相對時,季羽西還是很慫地落入了下風,不知道爲什麼,當她看到刑非池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時,總感覺被人算計了一樣呢,但季羽西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慫,“刑非池,我可告訴你,我家糖糖的新男人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你啊就死了那條心吧,糖糖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
“那是我和晚晚的事兒,不勞你這個大粗腿來操心!”
季羽西的胸口中了一刀,“靠……我這是在給你提醒,免得你到時候看到他自卑!”
“那也用不着你這大粗腿操心!”
季羽西的胸口中了兩刀,“糖糖,你看看他……”
刑非池一字一頓地打斷了她,“大粗腿!”
季羽西的胸口中了無數刀!
錦晚唐扶了扶額,腦仁太TM疼了!
爲了不讓戰火越燒越旺,錦晚唐果斷地拉着季羽西離開,不過在離開時,轉頭對刑非池說了一句,“刑非池,別讓我覺得六年前跟你相識是一場錯誤。”
刑非池看着錦晚唐拉着喋喋不休地罵人的季羽西時,重瞳裡閃過一絲精光。
……
回到座位上後,季羽西還不知疲倦地罵着刑非池,“我靠!什麼人啊,居然說我這兩條又白又細又長的腿是大粗腿,刑渣渣那混蛋是瞎子嗎?”
錦晚唐頭疼不已,“行了行了,你跟他計較什麼啊,他說你是大粗腿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喲喲喲,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啊,我說錦晚唐,你還敢說你對刑非池沒什麼感覺了,我看你對他還餘情未了,不然今天這種情況,你不但不幫我說話,還在維護他……”
錦晚唐因爲刑非池的出現心情不怎麼美麗,現在聽到“餘情未了”四個字時瞬間炸毛,“你丫有完沒完啊,我如果對他還餘情未了,怎麼可能成爲別的男人的情人!?今天這種情況,難不成我還要因爲我前任說我閨蜜是大粗腿就跟他幹一架?”
季羽西見錦晚唐動氣,立刻就蔫兒了,“我這不是氣不過嘛……”
“有什麼好氣的,要敢於直面自己的缺點!如果你不覺得自己的腿粗,別人怎麼說都不會對你造成影響。”
“那你說我的腿粗不粗?”
錦晚唐有些爲難,“額……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假話!”
“有點粗!”
“……實話呢?”
“特別粗!”
“錦晚唐,我要跟你拼命!”季羽西吼完,直接將錦晚唐撲倒在沙發上撓癢癢。
錦晚唐怕癢,沒堅持幾秒就開始求饒,“季俠女,我錯了,你的腿是全世界最瘦最標準最美麗的腿!”
“算你識相!”季羽西聽滿意後便放開了錦晚唐,只是來那個人折騰的有些激烈,錦晚唐兜裡的手機掉了出來,季羽西撿起手機一看,大吼了一聲,“我靠……糖糖,這手機你從哪裡偷來的?”
錦晚唐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被季羽西蹂躪的慘不忍睹的衣服,無語道:“你丫偷東西的時候會偷一個山寨機嗎?”
“我再靠……誰TM說這是山寨機,我跟誰
急!”
“不是山寨機?那是什麼?那牌子我都沒見過……”
季羽西抱着手機愛不釋手,但當聽到錦晚唐說是山寨機,眼珠一轉,立刻笑道,“是是是,是山寨機,糖糖,你不是一直想要個我這款手機嗎?姐們兒看你這麼苦逼,就把它給你了。”
錦晚唐想去端酒杯,但想到Richard的電話,手就伸過酒杯抓了一把瓜子,“這麼好?那你呢?”
“我啊……我又不是老總,不需要面子,就用用你這個山寨機吧!”
“你的意思是你要拿你這個價值兩萬塊的手機跟我換我這個山寨機?”
季羽西挑了挑眉,“對啊,夠意思吧?”
錦晚唐也挑了挑眉,“賊夠意思了……”說完,一顆瓜子就扔了過去,“你丫當我傻啊,快把我手機拿過來!”
季羽西下意識地往屁股後面藏了一下,“那你先告訴我,這手機你哪裡來的?”
“我手機壞了,這是我家金主大人Richard送的!話說,這手機不是山寨機,那是什麼牌子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季羽西淚奔,“這是全球限量版手機,你要見過就奇怪了!”
“啥!?”
“這款手機我也只是在雜誌上見過,據說是德國出產的情侶手機,全世界只有一對,你家金主到底是什麼人啊!?”
錦晚唐着實驚了一下,“有沒有可能是高仿的?”
“怎麼可能?”說着,季羽西湊到錦晚唐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看到這殼背後細細碎碎的亮點了吧?”
“嗯!”
“那都是真鑽石……還有,我剛看了一下里面的硬件設施,都跟我那天在雜誌上看到的一樣,如果是高仿的,不可能做的一模一樣,況且,你覺得你家金主會送你一個高仿的手機嗎?”
錦晚唐已經震驚了,想到自己拿這個手機隨便亂扔,隨便亂放的場景,她的心都是虛的,丫的,幸虧最近的小偷都不識貨,不然這手機要是被人偷了,那她就是把錦氏賣了也賠不起啊!
當時她還真以爲是山寨機呢,現在想想,牛逼閃閃的金主大人怎麼可能送她一個山寨機呢,可這全球限量版,而且是情侶手機……也太那啥了吧!
吞了吞口水,錦晚唐看着季羽西緊張地問道,“這手機大概值多少錢啊?”
“這個數……”季羽西豎了一個手指頭。
“我靠……十萬啊!”
“NO!?”
繼續吞口水,“一百萬?”
“NO,一千萬!”
錦晚唐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被季羽西一把拉了起來,“糖糖,你家金主到底是誰啊?!”
“……我不知道!”
“哎呀,不管你知不知打,這個男人你可一定要抓緊啊!”
錦晚唐無語,“我除了知道他叫Richard外,對他一無所知,怎麼抓啊?”
“你沒他照片?”
“有毛照片,我連他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牛逼,糖糖,你太牛逼了,跟你同牀共枕,嘿咻了兩年的男人,你居然還沒見過他的臉!”
錦晚唐欲哭無淚,“不是我不願意見他,是他不給我看,估計是怕我們協議一到,我會對他死纏爛打吧?”
季羽西一把拍在了錦晚唐肩上,“糖糖,你要振作,就是死纏爛打,你也一定要抓住他啊……不光是爲了他的錢還爲了爭一口氣,刑渣渣那混蛋不是覺得你沒了他不能活嗎?你看看你家金主大人,他各個方面都幣刑非池好,你要是有本事把他拐進婚姻的殿堂,哎呦我去……錦晚唐你不但揚眉吐氣了,還得到昇天了!”
“你丫才昇天呢……連個面都沒見過的人,你讓我怎麼把他拐進婚姻殿堂啊?”
季羽西眼珠轉了轉,“糖糖,你想不想知道Richard長什麼樣?”
錦晚唐回答出了內心真實的答案,“又想又不想……”
“我靠,這是什麼意思?”
錦晚唐聳了聳肩,“我當然是想知道跟我睡了兩年的男人長啥樣了,可又怕萬一他長得醜,那接下來,我還怎麼勇敢的跟他做啊……”
季羽西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隨後語氣深長的勸道:“男人關了燈還不都是一個樣,只要他活好就行了……”
聽季羽西這麼一說,錦晚唐還真是有些心動了,雖然於媽說Richard比顧良辰和刑非池都都長得帥,可沒親眼見過,她又怎麼知道Richard無與倫比呢,艾瑪,她真的很想看看那身材一級棒,聲音超魅惑,持久又耐勞,又有錢,又給她餵飯,給她塗藥,給她送車送手機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
內心一旦有了欲.望就很難控制,錦晚唐越想就越激動,“西西,你說怎麼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看到Richard的真容?”
季羽西陰惻惻一笑,“當然……”
……
季羽西的辦法很黃很暴力,錦晚唐在思忖許久之後,還是決定再變態一回。
於是,在季羽西依依不捨地將手機還給錦晚唐後,她打車直接回了別墅。
到達別墅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錦晚唐怕吵醒於媽,便輕手輕腳的開門回到了房間,迎接她的滿室的清冷!
Richard今晚還沒回來?剛好,可以先提前準備一下,於是錦晚唐放下包鑽進了浴室,將自己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洗了個遍,之後換上一套每個月必換的睡衣,噴了點香水後鑽到了被窩裡。
按照季羽西的話,男人在做.愛的時候,防備心最低,她只要在那個時候裝作看手機,然後用手機屏幕看他就ok了,想想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
牀頭的手機已準備好!
牀頭的TT已準備好!
香水已噴!
嗯,萬事俱備,只欠Richard了!
可錦晚唐等啊等,等的小激動都磨沒了,Richard還是沒回來,錦晚唐在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什麼時候回來之間糾結了許久,最終不堪疲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她睡到自然醒來時,身邊涼涼的,沒人睡過,問了於媽,於媽說Richard昨晚沒回來!
於是,錦晚唐沒有再糾結,直接用那限量版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給Richard,響了很久,Richard才接通了電話!
沒等Richard開口,錦晚唐劈頭蓋臉地問道,“昨晚爲什麼沒回家?”
問完之後錦晚唐就後悔了,他們只是情人關係啊有木有,並不是夫妻關係,現在她這麼一問,怎麼感覺像是在詢問丈夫爲什麼還沒回家的妻子呢?!
靠,打住打住,什麼丈夫妻子!真操蛋……
想立刻掛掉電話,卻想到如果她掛了電話,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於是硬着頭皮等着Richard的回答,Richard好像也因爲她的問題愣了一下,隨後愉悅的聲音傳來了過來,“想我了?”
錦晚唐下意識地反駁,“怎麼可能,啊哈哈……我只是怕你因爲趙雲海的事兒被人報復,所以纔打的電話。”
“是嗎?那你的心擔的有些多餘了!”
“……那你今晚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你準備了驚喜給我?”
如果偷看他是驚喜的話,那還真有,“嗯……”
“那還真是可惜了,我這兩天出了趟遠門,過幾天才能回京海,你的驚喜延長期限吧……”
錦晚唐的嘴角抽了半天,最終想到自己的計劃時,又不得不答應,“好……那人家等你回來。”說完,沒等Richard說話,直接掛上了電話!
這是錦晚唐有史以來,第一次掛Richard的電話!
與此同時,在某間別墅裡,被BOSS摧殘了一晚上的穆雨從一堆文件裡爬起來,看向正在一張張翻相冊的男人,“這幾天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Richard的眼睛繼續盯着手機,看到一張睡姿怪異的錦晚唐時,忍不住笑了笑,“有問題?”
“這麼幾天不見錦晚唐,你受得了?”
“受不了!可如果回家她的身體會吃不消……”
“……真決定要走那一步了?”
Richard搖了搖手機,“你不覺得第一步已經成功了嗎?”
穆雨皺了皺眉,“你不怕這麼做,到時候收不了場?”
Richard低頭繼續翻着相冊,“如果不這麼做,連場都沒得收!”
“……”
……
錦晚唐真是要瘋了,以前她一直盼着別被Richard召喚,現在好了,她居然能盼着他能快點回家!
整整一個星期,她每晚都準備好了一切,可Richard一次都沒出現過,打電話過去他不接,發短信也不回,丫的,該不會是嫌棄她了?
錦晚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幾天沒聽到Richard說話,沒摸到他,沒他抱着睡覺,她居然有些不習慣了,而且睡覺的時候還會想他!
就比如現在,她又失眠了……
NO,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危險了,錦晚唐還是決定回家睡覺,努力拉單子找合作,這麼打定主意,錦晚唐捂上被子數起了羊咩咩。
數到一百下瞌睡剛來的時候,錦晚唐好像聽到了一陣不急不緩的腳步聲,腦袋警鈴大作,她立刻清醒了過來。
仔細聽了一下,果然有人上了樓,朝這個房間走來……
錦晚唐趕緊檢查了一下手機和TT,然後將兩者放在手能夠得到的地方後,捂上被子開始裝睡!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幾秒後,門緩緩被人推開……
又一陣腳步聲後,錦晚唐感覺到了那股攝人的視線,屏息等了一會兒,就聽到他脫衣服時悉悉索索的聲音……
之後,她便落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剛回來的他帶着秋天的涼意,讓錦晚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知道裝不住,錦晚唐故意裝作被冷醒的某樣,推了身邊的人一把,嘟囔了一句,“冷……”
“沒關係,一會兒就熱了!”
話音剛落,錦晚唐的嘴就被堵了個嚴實,霸道卻又不失溫柔的吻瀰漫在了兩人的脣舌間……
微涼的手指劃過錦晚唐的身體時,引得她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慄着,但一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他的真容,她不但身體顫慄,連心都跟着顫慄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