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之中!
銀光大盛!
吳天那柄銀色的斧子,自地面懸浮起來,釋放着無與倫比的光芒,堪比一顆小太陽。
銀斧不禁懸浮起來,而且越變越大,幾乎化成一座山。
“這……法寶如意變化,看來用料不凡,我們快走,這裡面有高手的一縷神識。”蘇宇大喊起來,風馳電掣般,靈氣涌體而出,化成龍捲風暴,籠罩住原亮、方明、方耀三人,化成一道光,最後消失。
“害我兄弟,哪裡走。”自銀斧之中,說出一句話,聲音之大,震耳欲聾。
整片樹林都被震得,樹裂葉落,剛纔癒合的大地,此刻重新裂開,又形成一個小的山谷。
斬!
銀斧中的聲音,如同山神般巨大,不管蘇宇四人跑到哪裡,都覺得沒有甩脫銀光的籠罩。
“這裡金丹境強者的神識,相隔數千裡,幾乎跟築基境修士相當。”蘇宇額頭冒汗,隨後動用強大的手段,將原亮、方明、方耀全部拋向高竄,自己獨面那柄銀斧。
他知道自己四人,不可能全部逃脫,必須留下一人當做誘餌。
他是斬殺吳天的罪魁禍首,不可能讓原亮三人留下。
“蘇宇!”原亮三人在半空中大叫起來,他們就算落下來,也不會被摔死。
“受死!”銀斧中一聲大喝,似山體崩塌,轟隆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蘇宇直面由一位金丹境神識操控的銀斧法寶,肌膚生疼,幾乎快要溢出鮮血。
“這就是金丹境強者的威勢嗎?果然了得。”蘇宇現在雖然可以跟築基初級境的修士硬抗,可是卻沒辦法跟金丹境修士對坑,那是在找死。
然而蘇宇還有一點勝算,那是因爲所來者,並非金丹者真身。
只是一縷神識,控制着一件強大的法寶,缺少真人般的靈活。
銀斧懸在蘇宇的頭頂,垂落下聲音,道:“就是你殺了我的弟弟?臨死之前,我想知道你爲何要殺他?”
聲音帶着無情的冷漠,語氣更是殺氣十足。
只要蘇宇不回答人,他就會殺無赦。
“你弟弟死有餘辜,他前來找我麻煩,我不殺他,難道還留着他,供着他不成?我蘇宇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事都衝着我來吧!”蘇宇直面這種強者,也絲毫沒有膽怯。
對於這種強者,他也明白,內心通達,不會幹那種有傷天和之事。
他現在承認下來,一人做事一人當,那麼這種強者,就不會再爲難其它幾大家族。
“你就是蘇宇吧?”銀斧中的聲音垂落而來,好似大山般,充滿着威壓,這就是言出法隨,一言落下,法力相隨。
趾!
蘇宇站在下面,就感覺好像有座大山降落下來,直接壓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雙腿承受不住,咔的一聲,幾乎斷裂。
“跪下!”銀斧中的聲音再次響起,蘇宇覺得好像又有一座山落下,讓他不得不雙腿發軟,幾乎就要跪下。
轟!
他用盡全身力氣,自腳底涌泉穴,噴出兩道陰陽二氣,大地好像變成了豆腐。
蘇宇的雙腿,直接沒入地底,直接沒到膝蓋處這才停止。
他靠着大地的力氣,硬生生挺了過來。
“倒是硬骨頭,我看你能承受到幾時。”銀斧中的聲音帶着冷笑,隨後一股又一股的力量,降落下來。
但這次蘇宇發現,並非是山體的力量,而是大海般的力量。
這股力量起初很柔和,好似河水流動,接着就變得強大起來,像大海中的巨浪,一浪高過一浪。
浪浪重疊,力量何止百倍的增加。
啊!
蘇宇只覺整具肉身都變得麻木起來,沒有一點知覺。
咔!
他發現體內的骨頭、血液、筋皮膜肉,全部都變得薄脆起來,好像只要一碰,就會粉碎。
“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嗎?”銀斧中的聲音,來源於吳天的哥哥吳法,他是金丹境初期的修爲,年紀不到四十歲,便有如今的成就,可謂是天下一等一的天才。
“儘管來,我如今修爲不如你,任你宰割,有天我修爲精進,必定討回此仇。”蘇宇確實是硬骨頭,不怕死,不會說一句軟話。
“修爲精進?今天這裡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陪我弟弟的肉身在此,那天他魂魄歸來,再來這裡了卻心結,修爲精進。你這種人,雖然有點手段,卻是我等修行路上的踏腳石。”吳法高高在上,如同帝王一般,對蘇宇說教。
“嗯?魂魄歸來?”蘇宇大驚,瞬間想到一種可能,吳天並非真正的死去,還有復活的機會?
上古之時,有招魂術。
只要魂魄還在,就可能還陽。蘇宇還記得,在一本書上看到過,當年周瑜身亡,諸葛亮前去哭喪,抱着棺材大哭,邊哭邊拍,最後生生把快要還魂的周瑜給拍死了。
上古招魂術,十分強大。
只因當初還沒有六道輪迴,沒有地府,有魂魄都是遊離在外。
之後有位大神,名爲后土,甘願化身六道,給諸多魂魄一個輪迴場所,是以成爲地府。
對於這段歷史,蘇宇知道的還有很多。
因爲全部來自於后羿。
這種招魂術,後來慢慢衍變,成爲多種法術。
其中就有門派強者,衍變出魂燈。
將一位修士的魂魄抽取出來,打入一盞燈之中,名爲魂燈。
此燈就相當於本命燈,當年諸葛亮也曾用過。
有此燈在,就可以不入輪迴,人死之後,魂魄會自動飛回來,進入魂燈之中。
當然這需要有人招魂纔可以。
魂魄齊全之後,便可以進入投魂轉世,有大能之士,可以干預投胎,讓此人擁有生前記憶。
生來就可以修煉,但成功率並不大。
還有一種就是奪舍,之前九頭幫的軍師簡木,就奪舍了李嶽。
可惜還是死在蘇宇手上。
“任你這種人,是想不明白的,在此埋葬吧!”吳法聲音猛地收走。
蘇宇眉頭緊皺起來,他發覺剛纔所有的力量,全部消失不見,自身又可以行動自如。
可他並不覺得,這是一種好事。
相反,極度危險。
果不其然,就在蘇宇心念剛起之時,他突然七竅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