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宇把趙玉堂以及皮蘭新之間的事情,講出來後,馮雅澤愣在當場,直接癱坐在地。
她雖然意識到,自己的父親可能做了什麼事情,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利用新生嬰兒,幫助邪道練功。
這要多麼殘忍的心,才能幹得出來啊!簡直不是人。
再加上如此馮雅澤的身份,她才知道,爲什麼上頭要找父親的麻煩,這簡直是觸犯天律,按區自制之後頒佈的新法,這要斬首示衆。
不知道父親,殘害了多少嬰兒?又破壞了、摧毀了多少家庭的兒女夢。
馮雅澤受到了嚴重打擊,癱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猶如死了一樣。
她之前只想蘇宇趕緊救好父親,但現在她心中猶豫起來,父親這種病,一定是報應啊!
雖然她不相信報應之說,但剛纔蘇宇已經說了,父親趙玉堂這種事,並非只是違反現實中的法律,更是觸犯了天條。
這種人,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啊!
儘管馮雅澤不迷信,但現實中往往有太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就拿父親身上的病來說,他這種怪病,任何醫生都束手無策。
父親可是堂堂醫院院長,他自己當初清醒的時候也曾說過,這種病,任何醫院也看不好。
再加上馮雅澤,自己也曾經經歷過這種怪事。
所以此時此刻的馮雅澤,慢慢選擇相信迷信,選擇相信鬼神。
想到這裡,馮雅澤心頭猛地閃過一道亮光,而後半跪着,又對蘇宇磕頭道:“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救我父親,不是說可以贖罪嗎?我要贖罪!”
她剛纔心中閃過的亮光,便是這個。
既然有鬼,那就有神。
得罪了鬼,就要拜神。
如今馮雅澤算是看明白了,蘇宇不是凡人,可能是神人。
自己想要救父親,必須要靠蘇宇。
而且她還聽說,古代有句話叫父債子償,既然這樣的話,那自己可不可以彌補那些被害孩子的母親呢?
燒香?
拜佛?
“你既然有這份心,那我告訴你解決的辦法,如今我可以暫時護住你的父親,但以後他肯定還會遇到更多的磨難,甚至有可能是天譴,天降雷電,會直接劈死他。”蘇宇撫起馮雅澤,沉聲說道。
咯噔!
馮雅澤被嚇得嬌軀顫抖,不住打起哆嗦。
這種事說說還可以,但真的遇到,肯定會害怕。
更何況馮雅澤,雖然外表堅強,但內心還是很柔軟,但此女有主心骨,有自己的主見,也能夠果斷的拿主意,並快速做出反應與判斷。
“怎麼救我父親?我都不怕,讓我幹什麼,我幹什麼。”馮雅澤擲地有聲,雖然是個女子,但在此刻,比任何男子,都有責任感、擔當感。
“這事我等會兒告訴你,現在我先去幫你父親,解決他身上的事情!”蘇宇說着讓馮雅澤在客廳裡等,而他自己則推門走進趙玉堂的房間。
刷!
他雙目猶如神燈,綻放兩道光芒,看到整個房間滿滿的都是鬼魂,而且這些鬼魂都是小兒鬼,個頭只有半米高,十分嚇人。
此時此刻,他們正圍着趙玉堂的身子,張着嘴巴,在他身上亂咬亂抓。
“唉!”蘇宇嘆口氣,這種事他不願意插手,本來只需要讓趙玉堂身亡,便一了百了。
但馮雅澤找到自己,就是想讓自己解決這種事。
思來想去,蘇宇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先讓這些小兒鬼迴歸陰間,然後作法超度。
然後再由蘇宇施展法術,助他們在陰間可以積攢陰氣,壯大自己,不至於在陰間被大鬼吃掉。
陰間大鬼叫小鬼,這很常見。
如果這些小兒鬼進入陰間,不出多長時間,就可能被大鬼吃掉。
他們之所以還可以留在陽間來害趙玉堂,便是因爲這種小兒鬼的怨念極大。
上輩子他們不知做了多少好事,積了多少德,唸了多少佛,拜了多少神,纔可以生在中原,託成人身。
現在倒好,剛出生就被人弄死,這種死法,可以說太憋屈了。
正應了那句話,簡直憋屈死了。
所以他們身上的怨念極其大,再加上他們這輩子本應得的福祿壽沒有享受到,全部化成怨念。
這種力量,強大無邊,完全可以影響天譴。
趙玉堂如今身上揹負着這麼多小兒鬼的怨念,他所要承受的痛苦,還遠遠沒有結束。
他們要折磨死趙玉堂,以泄心頭之恨。
嗯?
當這些小兒鬼發現蘇宇身上釋放出,強大的氣場時,無不震驚,但他們並不害怕,而是聚在一起,盯着蘇宇。
“你們這樣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你們想不想轉世投胎?想不想化去身上的怨念以及業力?我可以幫你們。”蘇宇開門山見。
“不需要!”那些小兒鬼大喊起來,當然他們並不會說話,畢竟死的時候是嬰兒,剛出生而已。
如果不是這麼強大的怨念,他們根本不可能會有鬼的本事。
但他們不會說話,並不代表他們不可以跟外人交流。
他們一張嘴,蘇宇便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雖然只是呀呀呀的,如同嬰兒一樣。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交流方法叫神交。
也就是三魂七魄以及意念、神識的交流方法。
這種交流方法,不分國界,不分種族,不分地域。
“我知道想讓你們放了趙玉堂,這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答應你們,我能讓你們得到最好的結果,這趙玉堂他雖然死一萬次都不夠,但我想說,你們可以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蘇宇說到這裡,小兒鬼們變成極其憤怒,並且張牙舞爪,恨不得朝蘇宇撲過來。
只是他們力量太弱,對付凡人還可以。
如果想要對付蘇宇,想也別想。
畢竟蘇宇已是先天境高手,而且還修習地煞七十二術,如果他被幾個小兒鬼給收拾了,那傳出去,豈不笑死人。
“我們不同意,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小兒鬼樣大喊,他們所受到的委屈,確實太大太大。
就算再折磨趙玉堂一百天、一年、十年,也無法消除他們的心頭恨。
這纔剛剛開始,他們不會輕易結束。
“不如這樣吧!我先告訴你們,我剛纔說的方法,你們聽完之後,再作決定如何?”蘇宇臉上帶着笑意,十分真誠的勸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