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遊雨笑笑道：“難道衛生間裡有你剛換下的衣服？”
“沒有。”李仙兒平靜道。
少許後，等張揚從衛生間出來後，李仙兒卻快步進了衛生間，仔細的查看着衛生間。
“那個，李總，仙兒姐，你在做什麼？”張揚好奇道。
“檢查一下看你有沒有在我的衛生間安裝針孔攝像頭。”李仙兒淡淡道。
張揚：...
“喂，李總，你這話過分了啊。在你眼裡，我是那種人啊？”張揚一臉鬱悶。
李仙兒沒有說話。
檢查完，似乎沒發現針孔攝像頭。
李仙兒又拿着清潔劑洗了一下馬桶：“我有潔癖，請見諒。”
張揚嘴角微扯。
他這個女屬下真的很討厭自己啊，明明工作上的事情從來補忤逆他的命令。
張揚回到了客廳。
遊雨輕笑道：“碰到棘手的妞了？”
“相當棘手。啊，不是，雨姐，你不要誤會啊，我可沒有泡李仙兒的意思。”
“那就好。”遊雨頓了頓，又指着客廳裡的一張照片道：“人家好像有男朋友了。”
張揚順着遊雨的手望去，客廳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張合影。
女孩正是李仙兒，照片上的李仙兒看起來只有二十一二歲，笑的很燦爛，跟現在清冷的性格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男的也很帥氣。
倆人挺般配的。
“原來李仙兒也可以有這種笑容啊。”遊雨頓了頓，又道：“跟她認識半年多，我還沒見李仙兒怎麼笑過呢。”
這時，李仙兒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張揚和遊雨正在看那張合影，稍微愣了愣。
“我男朋友。”李仙兒頓了頓，又平靜道：“已經去世四五年了。爲了救一個落水的孩子。”
“呃，抱歉。”遊雨道。
“沒事。”李仙兒表情平靜，又道：“雨姐，你就睡這間房吧，我已經給你打掃好了。至於張總...”
“我無所謂，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出去找賓館。”張揚趕緊道。
“那辛苦張總了。”李仙兒道。
張揚：...
“這女人真讓自己走啊。客氣一下也行啊。”
收拾下情緒，張揚笑笑：“那我就先走了。”
等張揚離開後，李仙兒則纔看着遊雨道：“雨姐，抱歉。這個房子原本是我男朋友買下來準備做我們的婚房的。所以，我不想有其他男人睡在這裡。”
“我理解。只是...”遊雨看了李仙兒一眼，又道：“你要一直困在這棟房子裡嗎？”
“無所謂。”
“好吧。”
遊雨沒再說什麼。
另外一邊。
張揚一個人散步在申城繁華的城市街頭。
“今天晚上露宿公園吧，也算是一種人生體驗。”
張揚隨後拐進了附近的一個公園，然後在公園的長椅上躺了下來。
“仔細想想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在深冬季節在外面露宿呢。”
這時，有腳步聲逼近，然後在張揚面前停了下來。
“啊，真的是你啊。”
梅竹青的聲音。
她是申城人，在申城電影學院讀書。
半年之前，張揚看過她主演的話劇《茶花女》，一時驚爲天人。
這丫頭當年和艾詩瑤交往過，用艾詩瑤的話來說就是，因爲梅竹青腦子裡總是想着不純潔的事情，耽誤學習，所以艾詩瑤就跟她分手了。
張揚坐起來，看到梅竹青也是稍稍驚訝。
“你怎麼在這裡？”
“我剛纔在路上遇到你了，瞅着像你，但又不確定，就一直跟着你進了公園。”梅竹青頓了頓，又道：“你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了？是不是採花太多，遭報應了。”
咳咳！
張揚嗆着了。
“你這孩子可真是會說話。”
他頓了頓，又笑笑道：“你媽媽最近可好？”
梅竹青一臉警惕：“你對我媽這麼上心幹什麼？雖然我媽的確風韻猶存，但你這也太重口味了吧。”
張揚：...
他翻了翻白眼：“我是比較好奇你媽，還有我岳父岳母的三角關係現在發展到哪個地步了？”
“哈哈哈，這樣啊。”梅竹青尷尬笑笑，然後又道：“不清楚呢。反正感覺挺微妙的。”
“有意思。”
“瑤瑤呢？她...她還好吧？”梅竹青緊張道：“她沒找男朋友吧？”
“你們沒聯繫嗎？”
“很久沒聯繫了。”
“瑤瑤，她...應該沒有男朋友。”
梅竹青松了口氣。
張揚又道：“但她大概也沒有和你交往的意思。”
梅竹青隨後一臉鬱悶：“我就知道。”
張揚嘆了口氣，然後指着他身邊的空位道：“來，坐這裡。”
“坐到你剛纔躺下的位置，會懷孕不？”梅竹青弱弱道。
“懷你個頭啊！”張揚沒好氣，又道：“坐這裡！”
梅竹青老老實實坐了過去。
張揚這才又道：“青青，雖然我並不歧視百合，但我始終覺得，男女相愛才是正確的。”
“你這句話本身就含有歧視。你不是同x戀，你根本不瞭解我們的心理。”梅竹青不滿道。
張揚笑笑：“好吧。但是，瑤瑤她並非是百合啊。”
梅竹青蔫了：“我大概也感覺到了。當年她和我交往的時候就隱隱感覺到了。”
“青青，就像你說的，我並不瞭解你。但你也未必瞭解你自己。你從來就沒接受過異性戀，去嘗試異常異性戀吧，說不定會爲你打開一片新天地。”張揚又笑笑道。
“沒對象試愛。”梅竹青看了張揚一眼，表情狐疑：“張揚哥，你該不會是在誘騙我跟你上牀吧？”
“喂喂，青青，你這話過分了啊。”張揚又想起李仙兒對他的各種提防，有點小鬱悶：“真是的，我在你們眼中就這麼不堪嘛。”
梅竹青目光閃爍，沒有說話。
少許後，天空飄下白色的雪花。
“呃，說起來，天氣預報今天夜裡有雪呢。”張揚擡頭看着天空道。
梅竹青則看了張揚一眼，道：“張揚哥，你要是沒地方去的話，要不去我家吧？”
張揚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好。”
途中，張揚收到了岳母譚菲菲的微信，詢問蘇衛國有沒有去他那裡？
張揚回覆說‘沒有’。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張揚和梅竹青一起來到了申城電影學院家屬院。
敲了敲其中一戶的門。
房門打開，露出一箇中年男子的身影。
然後張揚和對方大眼瞪小眼，都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