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晴朗的天空不知道何時還是出現淡淡的血色,不錯,正是血色。
還是非常突兀的出現,顯得格外的奇怪。
這還不算,那淡淡的血色居然還有種慢慢變得濃郁起來,就好像是要形成血雲一樣。這等詭異天氣,在我的記憶中,包括前世部分記憶當中,都不曾出現過。
“天啊!這是什麼情況?”師傅這個時候,也順着我的目光,看向了天空。露出震驚的模樣。
我搖了搖頭,眉頭緊鎖起來,心裡那一抹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起來。下意識的使出預感,才發現依舊是一片混亂,沒有半點預感跡象。
這讓我心裡更加忐忑不安起來,當場按着前世部分記憶中,關於先天算術的秘法。又一次嘗試性的掐算起來。
接連試上幾次,依舊是一無所獲。感覺天機一片朦朧,看不清摸不着。若不是我知道,如今大劫臨近,天機一片混亂,我都開始懷疑前世先天算術的真實性,準確性了!
最後無奈之下,我只能放棄掐算,朝李毅等看了過去。發現他們都盯着天空越來越濃郁的血雲,臉上掛着一抹驚恐之色。
“走吧!咱們先去看現場!”
我皺了皺眉,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說道。
李毅這纔回過神來,偷偷摸摸瞅了一眼天空。便急匆匆和吳女警上了我的車子。然而我正要轉身上車的時候,師傅忽然攔住我,瞅了瞅車方向,低聲在我耳邊說:“小屁孩,天氣異變,看樣子要出大事啊!”
“這個我也沒辦法,現在連先天算術,都算不出來是什麼事。能做的只能是靜觀其變!”我無奈的說道。
師傅輕嘆了一聲,也知道大劫臨近的時候,天機一片混亂。也就是說,在平時先天算術,隨着推算者的水平而定,可以算出一切。誇張一點,用一句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一點不爲過。
但是在大劫前後,特別是在大劫出現的中間。天機混亂,平時神奇的先天算術,都算不出任何結論。就連自己的生死禍福都算不出來,只能傻傻的等待着,最後的結論。
或生,或死!
所以但凡是大劫的時候,無論是人間陰陽界的道士,陰陽先生。亦或是下面,各方鬼怪勢力。都會瘋狂的擴張自己的勢力。所企圖,無非是自保。
任誰都知道,只有實力才能壓倒一切。就連祁山一脈,以前從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用冥幣買命。如今卻又怎麼敢?還專程做個計劃,發佈祁山鬼王令。
終其原因,就是要在大劫中自保。這點連下面也在做,只是方式不一樣而已。
隨之我和師傅一起上車,開着車子來到二環,那一傢俬人會所外面一條公路口子上面。當我們到達的時候,除開警察局方面,已經在目的地相關範圍內拉上了警戒線。
還有張老頭,鬼醫門等一些陰陽界的人物,也在現場。
然而我們在警戒線外面把車停了下來,剛下車,便見以張老頭和鬼醫門天師馬慶然爲首的六個道士陰陽先生,朝我們的位置迎了上來。
我目光環視一圈,瞧見裡面居然還有一個認識的,那就是以前見過的鬼醫門馬慧。也就是馬慶然的親孫女,當代鬼醫傳人。
不多時,張老頭走上前來,先略微恭敬的寒暄幾句。便憂心忡忡的介紹道:“本來這次,不該勞煩仙師出馬。但是這件事太過於詭異,據目擊者稱,當時在這路上行人比價多,從裡面到外面,大概上千人。”
“偏偏憑空消失不見,沒有半點痕跡。我們先一步到達這裡的時候,還專程施法追蹤過。但是一無所獲。我們又去和那傢俬人會所裡面,祁山鬼王一脈聯繫過。他們堅決否認,這件事和他們有關係。還言辭鑿鑿,自稱嚴格遵守仙師和他們的協議。停止一切在榮城行動!”
我靜靜聽着張老頭有頭有尾的解釋,發現比李毅說的要詳細的多。最起碼一點,李毅並沒有告訴我,這件事還有人看見,以及這些人是憑空消失的。
但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誰做的?有什麼目的呢?
這個時候,我腦海裡面一個個疑問紛紛出現。但卻沒能找出合適的答案出來。只能歸納爲,大劫將起,混亂伊始。
“走,我們過去看看!”我想了想,便讓張老頭帶我們到了現場。
我在現場轉了一圈,失蹤人口消失的地方,就在通往祁山一脈據點外面這條公路上。倘若只是以過路行人而言,是不可能有上千人的。
但是算上公路兩邊的住家戶,門面商店之類的人而言,卻又只多不少。
且現在因爲這件事傳播的緣故,這條街道上,已經被人稱之爲鬼蜮。除了警察之外,幾乎沒有半個人影蹤跡。並且還因爲祁山一脈的據點在這個地方,瀰漫而出陰氣濃罩着街道。
乍一看,還真和鬼蜮沒什麼區別。即便是大白天,依舊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瞧瞧那些拉着警戒線的警察臉頰上,深深的恐懼之色,便能夠看出來。
我和師傅等人一起將現場轉悠了一圈,並沒有任何發現。唯一有點點線索是,現場的位置多了一抹非常淡的血煞之氣。
這血煞之氣,相當的淡。若是不細心一點,根本就發現不到。
同時也因爲這一點,讓我隱隱約約察覺到是誰做的。只是沒讓我想通,對方這麼做的緣由是什麼。所以也只能當成一個疑點。
“仙師,怎麼樣?發現了什麼沒有?”
這時張老頭在邊上,臉頰上掛着一抹恭敬之色,詢問道。
這一刻我才發現,張老頭變化太大了,簡直和之前好像是兩種人一樣。我不禁調侃道:“得了吧!張老頭,我還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處,以後也怎麼處?別這麼拘謹!”
“我去,早說嘛!不是我說,小子你丫的道行也提升太快了吧!纔多長時間,就變成我茅山祖師一級,在這麼下去,還讓我們活不活了?”
誰知我剛說完,張老頭馬上又換了一張面孔,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當場我臉一黑,額頭冒出幾根黑線,你妹的,早知道我何必多一句嘴。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下雨了,下雨了?”
“天啦!不是雨,是血啊!是血啊!”
“鬼啊!鬧鬼啊!”
然而還不等我吐槽張老頭兩句,忽然一陣驚慌聲音在耳邊響起。同時一滴滴猶如雨水一樣的血水快速滴在我們臉上。
我伸手摸了一把臉,看了看手上,沾染着一片血水,還伴隨着着一股血腥味。
馬達,這是血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