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大搖大擺走進房間裡面,環視一圈,徑直來到我坐的位置對面。
仰着頭高傲的說:“你就是天佑吧?”
我一怔,皺了皺眉,目光古怪的打量了一下來人,樣貌在普通不過。唯獨那一雙修長的眼睛,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同時我能感受到他的修爲,差不多算得上道士中紫金道行,低於真人道行一線。
這丫的,是那個洞裡面跑出來的逗比?
我在心裡罵了一句,面上卻不動聲色,靜靜的看着他表演。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張老頭等,都露出古怪的神色,看着眼前這個逗比蛇精。
然而中年人卻不自知,反而自我感覺良好,將面前凳子拉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自己動手替自己倒上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說:“聽說我們柳家一位長老,好些族人死在你手上啊?以前本大仙沒在,也就算了。現在我既然回來了,自然要替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噗嗤!
我一看見他這個逗比樣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妹的,區區一條小蟲子而已,還敢朝我討公道?那我的公道向誰討?真不知道這逗比是不知者無畏,還是仗着自己傻大粗啊!
砰!
中年人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惱怒的盯着我:“笑什麼笑?看不起本大仙啊!本大仙告訴你,今天要不將自己雙手砍下來賠禮道歉,本大仙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呵呵,還大仙?好大的口氣。還不知貴姓啊!”我面色一冷,雙手環抱着,戲虐的盯着他笑道。
中年人將頭一揚,高傲道:“本大仙,柳家上任長老蛇裕。”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蛇天陰正是本大仙的子孫!”
“哈哈,區區小蛇而已,還敢自稱大仙?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啊?”
師傅冷笑連連,瞥了一眼蛇裕,便將目光移向別處。
那種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多看一眼蛇裕,就覺得非常噁心一樣。
“你是…”
蛇裕暴怒,猛地將目光移向師傅,剛吐了兩個字。眼睛不由得發光,砸吧砸吧嘴道:“喲,好漂亮的小娘子啊?這身段、這巧模樣…”
我一聽這丫的對師傅出言不遜,眼神一凝,一抹寒光掠過。正當我要出手的時候,師傅卻比我更快一步,一個閃身出現在蛇裕面前,一記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在他臉上。
直接一巴掌抽飛出去,重重摔在牆壁上面,發出咚的一聲。又落在地上。
甚至連那顆中年人的腦袋,都抽的變回原形,形成一個蛇頭,人身的模樣。
我在邊上看的狂嚥唾沫,眼睛偷偷瞥了瞥師傅,心裡偷笑不已,師傅還是那個師傅,發起飆來,實在是太恐怖了。
然而這還沒完,剛等蛇裕站起來的時候,師傅又是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在等他疼的縮在地上的時候,就是一陣猛踩,嘴上還唸唸有詞說:“我讓你調戲我,我讓你調戲我。區區一條小蟲子也敢來調戲我?也不去打聽打聽我葉小倩妖女的名號是白給的麼?”
汗,大汗,成吉思汗!
我看着師傅那犀利的模樣,猛地搖了搖頭,師傅,太彪悍了!
師傅將蛇裕一陣蹂躪過後,才活動了一下筋骨,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位置上。端上一杯茶,優哉遊哉的喝着。
那副模樣,就感覺剛纔暴怒的人,並不是她一般。真心讓我對師傅是一陣膜拜,高人啊!
“殺,本大仙要殺了你們!”
好一會兒,蛇裕才悽慘的站起身來,身上覆古服裝,已經變成乞丐裝。衣服破碎露出的地方,也根本不是人的肌膚,而是一片片蛇鱗摺疊蛇皮。
他怨毒的看了我們一眼,一股濃濃的妖氣蔓延而出將他包裹。下一秒妖氣被吸納自身裡面,顯現出一條足足水桶粗,十多米長的大蟒蛇。
也幸好包間比較大,換成一般的包間。估計連他身子都塞不下。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巨大的蛇軀也盤上了一截,畢竟他蛇軀太長,包間的長度不夠。寬度那就大得多了。
隨之他巨大的蛇頭搖晃着,看了我們一眼,便猶如利劍一般朝我們****而來。
“小屁孩,好大的蛇啊!人家好怕怕,你要保護我啊!”
在巨蛇快要臨身的時候,師傅騰地一下,故作害怕的模樣,躲在我身後。瑟瑟發抖起來說。
我瞬間一下子愣住了,你妹的,師傅這是演技派啊!還好怕怕?差點沒噁心死我。師傅,能別玩了麼?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師傅這麼演戲的時候,我心裡居然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保護欲。翻手一把抓住拂塵,狠狠一抖,拂塵尖端部分絲狀,在空中蔓延而出。
拐上幾個彎,狠狠的抽在蛇裕巨大的蛇頭上面。
就這麼一下,將蛇裕抽得巨大蛇軀一下子砸在茶桌子上面。瞬間桌椅板凳之類的,愣是被他巨大蛇軀砸個稀爛。
“長老,長老!”
這時跟隨他一起來,站在門口把守的兩個稍微年輕的人,迅速從外面衝了進來。匆匆看了一眼地上的巨大蛇軀。
急促呼喊兩句,幾乎想都不想一下,一條蛇尾出現在自己腳下,蔓延而出朝我抽了過來。
我皺了皺眉,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逗比的手下也是逗比。難道就分不清行事,自己老大都被收拾了,還敢出手?真是服了他們了!
我搖了搖頭,手腕一抖,拂塵又一次蔓延而出,迅速抽中兩個年輕人蛇尾靠蛇軀部位的七寸位置。瞬間他們兩個蔓延而出的蛇尾,都還沒到我眼前,就一下子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說吧!到底誰派你們來的?”
我看了看面前趴在地上,裝死蛇的巨大蛇頭,心裡滿滿都是一陣無語。但面上卻黑着一張臉,故作發怒的說。
然而蛇裕依舊躺在地上,就好像我剛纔那一記,擊中蛇頭,將他打暈過去了一樣。
只是他那根巨大的蛇尾輕微的擺動,很明顯這丫的壓根就沒暈。
說實話,我這會兒對他徹底無語了,尼瑪,裝死蛇都不會裝,這丫的該不是我的朋友派過來逗樂的吧?
我心裡苦笑連連,面上卻惡狠狠的說:“好吧!既然你已經死了,正好用來熬蛇羹喝。嗯,還得吃蛇膽明目,大補啊!”
“別,別,我說,我說!”
我剛說完,嚇得蛇裕一下子又變回了人形,跪在地上,雙手一個勁擺着,臉上明顯帶着驚慌恐懼之色急促道。
馬達,這個逗比蛇?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