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令?祁山老鬼想幹什麼?難道也在謀劃大劫麼?
我心裡掠過一抹疑惑之色,但看到中年鬼還在繼續講訴。我便壓下了疑惑,靜靜的聽着他的故事。
這才知道這個中年鬼居然是民國時期知名學者吳仕增,是一個民族獨立主義人士。以前還曾經出國留學,回國後又積極參加革命,是早期同盟會中的一員。若只是這樣,也算不得多厲害。
他最厲害的地方,是刺殺過民國初期獨裁的袁大總統。雖然刺殺失敗,也因此被抓住,處以槍斃。但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民國英雄人物。
除此之外他當時還積極發佈關於島國威脅論的言論,號召除內奸,抗外敵等等。這也是他爲何到現在對於島國人都沒有好感的原因。
同時他在死後,本來是要去輪迴,結果一次意外,加入祁山一脈。成爲鬼修中的一員,至今成爲已有百年修爲的鬼將。
這次也正如他所說,是奉了祁山一脈的掌控者老牌鬼王陰祁鬼王的命令,前往人間辦事。剛出來的時候,他也就想回老家地方去看看,卻不想正好遇見村正在當地視察三菱的新產業區。
本來只是這個樣子也就算了,偏偏三菱在建設新產業的時候,把當地改造的面目全非。連當地人的祖宅,祖墳之類的都給平了。
這下可好,直接將吳仕增激怒。當場就要殺了村正,偏偏當時還有很多國人在陪同。讓他覺得現在的國人很有問題,便習慣性的當成在民國,又出來吶喊自己民族獨立論。
在我來之前,就已經給李毅等人,好好的上了一課。
另外若不是我的出現,吳仕增早就已經將村正殺了,自行離開了。
最後在吳仕增講述完,我第一時間便試探吳仕增身上攜帶的任務,也就是所謂的鬼王令。
相比起陰祁的動靜,村正的事簡直就是個渣渣。若不是村正還有點用處,我都想直接撒手不管,讓吳仕增直接殺了便是。
畢竟在國內挖人祖墳,和殺人沒什麼區別。別說吳仕增,誰要是把我家祖墳動了分毫,我都要和人拼命。
一來祖墳事關祖先安息之地。二來祖墳好壞,直接影響後人的發展。
只可惜,吳仕增警惕性非常高。但凡是關於鬼王令的半點口風都不露。無論是我威脅也好,還是好言相勸也罷。都是無動於衷。
沒辦法,我只能當着他的面,放棄追問鬼王令的內容。打算私下來調查鬼王令的事。
因爲我總覺得陰祁這個老牌鬼王,大費周章的派出鬼將來到人間。肯定不是來旅遊的,絕壁是有着重大的事。只是一時半會兒,不知道這件事是什麼而已。
隨之我轉移話題說:“那不知,可否賣了我一個薄面。先放他一條命。他對我還有點用。等我用完,你要殺要剮,都隨你的便?怎麼樣?”
吳仕增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皺了皺眉,猶豫不決。
我又下一記猛藥說:“你若是不答應,就算我不願。恐怕也得將你留下。相信以我真人的道行,即便是上面的鬼王陰祁到了,也未必能救下你!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什麼?真人道行?你?”
吳仕增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盯着我。本來在他心裡,覺得我小小年紀已經是天師道行,已經很了不起了。卻沒想到居然會是真人道行。
着實把他震驚的夠嗆。
甚至他已經不再考慮,要不要答應的事了。反而擔憂起鬼王令的事,自己到底能不能辦成。需不需要回去搬救兵。
他可知道鬼王令上面要求的事,是什麼。倘若一旦被道門中人得知,勢必會全力以赴的阻攔,甚至消滅。
這個險絕對不能冒!
吳仕增想了想,便在心裡決定,等這裡脫身過後。就回下面搬救兵,還得上報人間道門出現真人道行的道士的事。
想到這,吳仕增點了點頭說:“可以,道長既然是真人,這個面子肯定賣你。”說着,卻又忽然補充一句:“不過有一件事,我必須提前說明。必須讓這個小鬼子把我們吳家祖祠重新修葺。”
“還有必須將我吳家的祖墳選擇一個合適的地方遷移。還得讓他們必須針對之前的事對吳家後人道歉,並且保證下次不得再犯!”
“否則我必定回山,請鬼王大人主持公道。血洗相關之人。”
然而我並不知道,吳仕增提出這麼多要求,只是爲了答應我的要求。而不讓我對他的動機產生懷疑。好順利的脫身,回祁山的緩兵之計。
而我卻以爲是自己真人道行,將吳仕增嚇住。才讓他妥協,順帶着提出一些合理性要求。
是的,在我心裡,他提出的這些要求,都非常的合理。沒有半點逾越之處。
同時在我心裡,還是偏向吳仕增的。也覺得島國人做錯事就該負責人。哪有那麼輕而易舉就能了結的?甚至我還在想利用吳仕增壓迫島國人答應,還得提前說清楚。
不然以島國人的尿性,十有八九會給我折算成酬勞裡面。
這種虧,我是絕對不會吃的。
另外我也想早點放吳仕增離開,好聯繫包打聽,讓他們幫忙在吳仕增周圍佈下眼線。看看祁山方面的鬼王令到底是做什麼打算?
就這樣在我們雙方都在算計的情況,達成短暫一致的意見。又商量了一下合作事宜。
在商量的差不多的時候,我朝吳仕增點了點頭,便徑直來到病房門口位置,用手將門打開。
同時在門開的一瞬間,我還故意換上一副凝重的神色,目光環視了一眼李毅等人,最後將目光凝聚在島田領事身上,故作沉重的說:“島田領事,村正先生是被鬼上身。我也制止住這個鬼,但是這鬼來歷不簡單,我得罪不起。”
“天佑君,還請你想想辦法,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都能承受,拜託了!”島田黑着臉深吸了一口氣,已經把我看成貪得無厭的小人,但目前他又需要我,只能壓下不爽,又一次鞠躬懇請道。
雖然島田那一絲不爽收斂的很快,但還是被我差距到,心裡冷笑連連。面上卻裝着不知道,搖了搖頭:“島田領事,這不是因爲我原因。而實在是因爲這件事很麻煩!”
說話間,我換了一個方式,把吳仕增的要求說了出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絕對不會接受!天佑君,鬼怎麼會提這樣要求。莫不是…”
在我把要求說完,不僅是島田領事,就連其他島國人都紛紛搖頭拒絕,甚至還懷疑我。
瞬間我故作勃然大怒說:“是非真假,自己進去問!”
說話間,我從病房門口讓開,譏諷的盯着島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