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要不要追的這麼緊?我又沒抱着你孩子跳河,至於麼?
我臉色大變,目光瞥了一眼那飛僵,一步就是好幾層階梯。就這一樓通向二樓這麼短的樓梯,夠它幾步?
當場我從兜裡抓出一把糯米,朝圍在胖子周圍,拉扯胖子道袍,卻又被彈開的乾屍撒去。粒粒糯米分散砸在乾屍身上。瞬間讓乾屍身上冒出一股股濃郁青煙,一邊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一邊連連後退。
相比較起來,我灑出的糯米對乾屍的殺傷力,比對毛僵的殺傷力強悍太多。隨之我毫不遲疑,一個箭步助衝上前,一把拉着胖子手腕,也不管他什麼反應,拉着就跑。那架勢都快把他拖着走了。
噗通!
然而就在我剛剛離開,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響聲,我回頭看了一眼,差點沒把魂都嚇出來。只見那飛僵站在我之前那個位置上,筆直伸着手臂,扭動着乾枯猙獰而又毛茸茸的腦袋,認定我的方向,一步踏出朝我飛了過來。
我眼神一凝,又抓出一把糯米,朝飛僵撒過去。雖知道糯米對於飛僵已經沒什麼效果,但我要求也沒那麼多,只需要阻攔片刻就夠了。
隨之我又用糯米將擋在我和胖子面前的乾屍驅趕開,拉着胖子來到地藏王神像的側面。環視一圈,中了糯米的乾屍退避,沒有中糯米的乾屍又紛紛朝我圍攏。除此之外,二樓飛僵毛僵也紛紛來到一樓,並且在乾屍後面,也朝我們方向而來。
“天…天佑,我們走不了了。你快想想辦法,我不想死在這裡。死在殭屍手上,那死相太慘了。還不如自殺。”胖子聲音顫抖,帶着無比沮喪,哀嚎說。
我翻個白眼,又看了看地藏王神像,翻手一張符咒出現。在打出之前,回頭一本正經的看着胖子說:“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爲了避免你被羣屍分屍,你還是自殺吧!”
“啊…”剛剛還哀嚎的胖子,一下子啞然,仔仔細細打量了我一下,試探地說:“這個,天佑,我是開玩笑的。有句話不是叫着好死不如賴活着嗎?我相信你!這除魔衛道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千萬不要辜負黨和人民對你的期望…”
我看着胖子那臉厚的狙擊步槍都打不穿,很是無語。這丫的,簡直把逗比發揮到極限,連黨和人民都扯出來了,還敢不敢在扯一點?
我搖了搖頭,擡眼看見乾屍羣距離我不到一米位置,眼見着就要撲到面前。都感覺到胖子拉着我道袍都顫抖起來,不由得冷冷一笑,默唸着咒語,屈指一彈,掌心紫符化作一抹光芒朝地藏王神像而去。
轉眼紫符好巧不巧貼在神像眉心位置,一抹紫光乍現。頃刻間,地藏王神像綻放璀璨金光。在金光出現的瞬間,我一把拉住胖子,大喊一聲:“走…”,音落,我們猛地從破破爛爛木窗撞了出去,滾在地上。
外面依舊還在下着大雨,我們自然變成落湯雞,只是變成落湯雞的次數多了,也就不在乎這一次。隨之我一個翻身起來,胖子也是哀嚎連連,一個勁數落我。
然而在他爬起身來,擡眼看見寺內被地藏王神像金光籠罩的乾屍羣,連哀嚎聲都來不及發出,一個個猶如被蒸發一樣消失,就連飛僵毛僵等,都一個個發出哀嚎連連,金光照射在他們身上,就像是在三伏天的太陽下面,一股股青煙冒出。
“臥槽,天佑,這是神馬法術這麼牛叉?”片刻之後,胖子回過神來,嚥了一口唾沫,扭頭看着我瞪大了眼睛說。
我極爲裝X的擺了擺手:“這算神馬?哥們我手段多了去了,想收拾這些殭屍,也就揮揮手的事。壓根就不算個事!”
這一次胖子又啞然了,明明感覺我肯定是裝X,往自己臉上貼金。可就是找不到反駁的話,事實就擺在面前,那些殭屍,別說毛僵,就是飛僵都被困住,還發出鬼哭狼嚎掙扎着。容不得人不相信。
事實上,我心裡在之前也一直在打鼓,不敢保證用紫符藉助地藏王法力,能不能困住那麼多毛僵,乃至於飛僵。直至地藏王神像金光,真的將它們困住煉化,才放下心來。
然後我們來到大門外站立,看着裡面全貌。寺內的乾屍羣已經空無一物,唯有毛僵和飛僵還在苦苦掙扎着。不過從毛僵的哀嚎聲,越來越小,能夠看出來毛僵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只是那飛僵似乎還中氣十足,沒多大的損傷,還能繼續堅持。
我看了看,不由得皺了皺眉,這羣殭屍當中,要論最大危險,自然是三具飛僵。雖然我有時候也在想,這蘭若寺修建至今,不過短短數百年時間,怎麼可能誕生這麼多的毛僵,乃至於飛僵。畢竟一般情況之下,數百年的時間,頂多有一些跳僵就算不錯了。
但是這蘭若寺從我進林以來,一直裡裡外外都透着古怪。着實令人費解。
又過去一刻鐘,寺內的毛僵已經扛不住,一個個倒在地上,身上屍氣化作縷縷青煙冒出。又被地藏王神像金光照射泯滅。但是飛僵依舊沒有顯露出重傷痕跡,還在堅持着。
然而我從地藏王神像顯露的金光來看,已經顯現出疲態。意味着自己借用的地藏王的法力就快要消失。畢竟用紫符借用的法力有限,不可能一直利用。倘若在地藏王法力消失之前,還不能將三具飛僵幹掉,那到時候又得費上很多手腳,麻煩!
不行,得想個辦法才行!
我腦子裡種種想法一閃而過,最後想到一個辦法,回頭看了一眼胖子說:“胖子,我教你一門法術,可以辟邪,甚至消滅殭屍,且十分簡單,要不要學?”
“真的?真的能消滅殭屍?”胖子一瞬間來了興趣,鼓着眼睛盯着我,深怕我忽悠他一樣。但我是那種人嗎?說教肯定教。
在得到我肯定回答之後,胖子便一個勁叫嚷着要學,還一副我不教他,就不是兄弟的架勢。
我搖了搖頭之後,又一本正經盯着飛僵,一手呈現劍指,一手舉着七星逐月劍對着飛僵,回頭朝胖子說道:“跟着我學。”
胖子奇怪的看了看我,一腦袋迷糊,但也學着我,手舉着桃木劍指着飛僵。我糾正了一下他錯誤的姿勢之後,便朝着毛僵虔誠的念着:“嗡、嘛、呢、唄、咪、吽!”
說話間,每念出一個字,便有一個蘊含着莫大威能的卍字,從嘴中透出,飄向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