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路上提速,回到榮城的時候,在早上十點鐘的時候。車子進入市區之後,張獻忠和他的愛妃李憐,便和我們分手,下車離開。
因爲在路上我已經坦然這次去茅山,不太適合帶上他。畢竟茅山到底還是道門聖地,帶上一個屍魃算怎麼回事啊!況且張獻忠和李憐剛剛重逢,現代社會對於李憐而言,可不僅僅是陌生那麼簡單,若是沒有張獻忠照顧,估計連生存都困難。
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讓張獻忠和李憐暫時留在榮城。當然臨分別的時候,我可沒忘記留下一枚聯繫符咒,萬一在茅山遇到一點什麼事,有這麼一個大殺手鐗在,不用就浪費了。
至於張獻忠在榮城的生存,我一點都不擔憂。我相信有人會照顧他的。另外我也囑託他,有空幫忙照看一下重新裝修的公司。
在和張獻忠兩口子分手之後,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李毅幫忙訂上兩張機票。憑藉之前他給我辦的特殊證件領取。然後找到一家看上去很不錯川菜館,解決了午餐,便馬不停蹄的前往茅山冥器店。
當我們剛走進冥器店,那個看店的茅山外門弟子,就看我一眼,回身拿出一袋包裹,送到我面前說:“師叔已經交代過,你需要的裝備都在裡面,店裡大部分存貨都在裡面。”
“我用不了那麼多啊!”
我狐疑的接過裝備袋,抓在手上掂量了一下,不說裡面都有些什麼,單單是分量就不少。更是詫異的說。
茅山外門弟子搖了搖頭說:“這裡面,也不全是你的裝備,還有一部分是麻煩你帶回茅山的。”說到這裡,頓了頓,他怕我不答應,還不忘補充一句:“這是張師叔交代的。”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茅山外門弟子,他不說最後那一句,我也會帶走。只是感覺神神秘秘,有些古怪而已。
然後我點了點頭,拎着裝備袋走出冥器店,坐在車上靜坐了一分鐘。我還是忍不住詢問師傅茅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眼見着師傅又要祭出大殺器你猜,我果斷的啓動車子,真心不想在聽到這個詞。
從市區到機場,沿着機場大巴路線走,不到半個小時已經抵達機場。我先去用特殊證件領了倆張機票,把裝備袋辦了託運,才帶着師傅,抱着小狐狸上飛機。
本來像小狐狸這種動物,是不允許上飛機的,只能和行李一起託運。來的時候也沒讓小狐狸化成人形,多買一張飛機票。主要原因還是機票緊張的緣故,即便是通過警方去訂,依舊只能訂下兩張,最快的班機。
距離登機時間,實際上已經延誤十分鐘。不過在特殊證件之下,小狐狸還是安然和我們一起登機。剛剛在飛機上坐好,沒有十分鐘,便起飛前往句容市。
在飛機上,不得不說小狐狸的受歡迎程度,簡直用一句無與倫比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且不說小狐狸時而萌萌的模樣,就是在飛機客艙,從未有過小動物上客艙。一時間帶來的驚奇的感覺,足以讓飛機上衆人爲之瘋狂。
不過小狐狸是擺足了傲嬌,不論任何人來,小狐狸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哪怕人家送上一些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熟視無睹。唯獨在我和師傅面前,乖得不要不要的。
然而人就是那麼賤,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得到。飛機上那些人,看小狐狸在我們面前這麼乖,這麼萌,更是認爲自己沒有得到小狐狸的好感,纔會這樣。
於是乎,個個使出十八般武藝,各顯神通來討好小狐狸,或是逗小狐狸。殊不知小狐狸可是狐狸精,他們用逗小貓小狗的方法來逗小狐狸,基本上是全線潰敗。
直到三個小時後,飛機到站,我們下機的時候,他們臉上都掛着一抹意猶未盡和一絲絲遺憾。我回頭看了一眼,下機後還依依不捨的乘客,抱着小狐狸低頭笑道:“小狐狸,你還挺傲嬌的,真讓我懷疑,他們是在逗你,還是你在逗他們玩?”
小狐狸得意洋洋的仰着狐狸頭,發出輕微的聲音,狐狸腦袋好似撒嬌一般在我胸口位置蹭了蹭。其實她不說我也知道,在動物的世界,人何嘗不是它們眼中的動物呢?
人在逗寵物的時候,未必不是寵物在逗人。殊不知,很多人爲了讓寵物開心,使出渾身解數。和寵物在討好人的時候,使出撒潑打滾賣萌,是一樣一樣的。
從託運的地方把裝備袋領了出來,走出出站口。我和師傅閒聊兩句,掏出手機給張老頭打了一個電話。
誰知我把電話撥了三遍,電話裡面都是響起的暫時無法接通。當場把我氣得不要不要的,就沒見過這種人,把我請了過來,不見接機就算了。尼瑪,連電話都打不通。真是太扯淡了。
我甚至都有一種想要轉身走的衝動。
但是在師傅的安撫下,還是忍了下來。這會兒找不到張老頭,我們也只能自己找到茅山上山了。然後便開始盯着過往出租車,伸手攔車。
“天佑天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輛奔馳豪車由遠及近,停在我面前。搖下車窗,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微微彎腰,透過搖下的車窗看見駕駛位上,坐着一個年輕人,也是低着頭看着我。這丫的,我一眼就認識,正是當初在茅山冥器店見過的陳忠雨。
一看見他,我之前心裡因爲張老頭電話打不通的氣,瞬間消散不少。看樣子並不是打不通電話,而是已經安排人來接機。然後我把裝備袋放進車後備箱,招呼着師傅,一起做到車後面位置上。
開車上路後,不等我詢問,陳忠雨已經率先向我道歉,言稱接機晚了。同時我也瞭解到,陳忠雨已經從上午來到機場等到現在,一直在機場內轉悠着,每一班飛機到站,他都會來看一看。
本來想打電話來着,卻忘記找張老頭要電話號碼。且他下山的時候,情況也十分危急,壓根來不及要電話。
至於爲何陳忠雨一直在機場,沒有離開。他說了一句相信我,說今天到,就一定今天到。這讓我感動之餘,心裡卻因爲他下山都來不及要電話,而蒙上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