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我?”
我這會兒本來就很受傷,瞬間不好了。當場氣的不要不要的,我都感覺腦袋氣炸了,轉身就是一聲怒吼。
然而在看見那個砸我腦袋的東西,馬上我一陣啞然,居然是一塊牆皮,上面還有水泥渣滓。順着看了上去,只見我站立位置的上面潔白的牆壁露出一塊黑乎乎的水泥面,在其他地方還有一點金絲裂紋。
我去你二大爺,誰修的醫院?該死的豆腐渣工程!
這一刻我殺人的心都有了,簡直存心跟我作對嘛!早不掉晚不掉,偏偏我剛走在這裡,就掉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回頭一定上報,將這裡重新裝一下。”
這時那王治謀也是一呆,尷尬搓了搓手,朝我道歉,還保證不會有下次。
王治謀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總不能伸手打笑臉人吧!
我搖了搖頭,強壓着怒氣,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擺了擺手。目光移向倒黴鬼,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尼瑪,該不會真像他說的那樣?誰殺他,誰就會沾上黴運吧?我不會這麼倒黴吧?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在我心裡瘋狂蔓延開來。看向黃世興,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一股厭惡的感覺,哪怕是他之前講述的那個故事都讓我很是感動,也沒改變這種感覺。
媽蛋,我就不信殺不死你!
我眼睛虛眯着,手呈現劍指一指,一抹紅光陡然出現,在我面前浮現一把銅錢劍。雙手呈現劍指,指尖指着銅錢劍。瞬間銅錢劍便發出嗡嗡聲,顫抖起來。
然而就在我作法的時候,那個黃世興居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並且告訴我,他會離開這個醫院。還讓我不要費勁心機。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說自從死了之後,下面不收留自己,上面又呆不住。終日遊離在人間和地府。遇見過不少想要殺自己的法師,結果不出意外,都沒成功過,反而自己惹一身騷。
我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只知道操控着銅錢劍,化作一抹光線,穿透黃世興鬼身。又在走廊上轉了一個彎,劃出幾道弧線,便迴轉在我身體周圍旋轉着。
好吧!我承認,裝X裝過頭了,黃世興這丫的,果然說到做到,在銅錢劍臨身之前。就已經離開了,銅錢劍穿透的不過是一道殘影而已。
不過我看黃世興走的這麼幹脆,心裡很是沒底,之前這丫的,明明還追着讓我救馨兒,怎麼轉眼就改變了主意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讓我很是想不通。爲此連走的時候。也沒了來之前的激情,只是簡簡單單和王治謀交代兩句,拿出一沓符咒,讓他分給醫院的人,病人家屬等等,還讓他在醫院出口門窗上面,找個隱蔽地方貼上符咒。
最後便在他恭送下,走出醫院。
但是我人走了,貌似黴運沒走,還真像黃世興所說那樣,誰殺他,誰倒黴。
這不我剛走出醫院,在醫院大門前,一不留神踩在香蕉皮上面,摔了一個大馬叉。疼的我不要不要的,連膝蓋都磨破皮了,氣的翻身站起來,就張口大罵起來,一通昏天暗地的大罵後,鬱悶的心情,總算是好過一點。
當然周圍是沒人的,不然以我這種臉皮薄的性子,是不可能做出這種有損顏面的事。
同時我也自我安慰起來,不把這個倒黴事,歸納到殺了倒黴鬼沾上黴運的事上面。而是把摔倒事件,從裡到外解析一遍,確立這是一件偶然事件。
經過我的解析,我自己都相信這是偶然事件。首先在醫院外,本身就有擺水果小攤的,走的時候,沒收拾乾淨很正常。其次自己走的時候,有心事沒注意,也很正常。最後踩上香蕉皮摔倒…
好吧,我承認,真尼瑪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然後黃世興的話就像個噩夢一樣纏繞着我,讓我總是不自然想起。心裡忿忿不平的想到,我還真就不信了,區區黴運能困的住我?
當場我不信邪的,給我自己施法,將一枚符咒打進我體內。
然而並沒什麼卵用!
我站在醫院外,等了半天,都不見一輛車子經過。按說這醫院外面屬於熱鬧地區,別說車子,就是人都很多。偏偏現在我出來這個點,愣是人也不見,車也不見。
用一句話形容,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法師,你看我讓你不要殺我,你不信,這下相信了吧!”
就在我很是不爽的時候,黃世興居然又一次冒了出來,站在離我一米的位置,雙手環抱,幸災樂禍的說。
當場我都有一種想殺了他的衝動,但忍了下來,黑着臉沒好氣說:“滾,還不是你個衰神跟着我才倒黴的。你離我遠一點,我就沒事了!”
“是嗎?那我離你遠一點!”黃世興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還真的離我遠了一些,足足十米遠。
不過說來也奇怪,在他離我十米遠的時候,還真有一輛的士車從遠處駕駛而來。我心裡大喜不已,連忙招手,期間還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黃世興,媽蛋,果然是你個衰神在作怪?沒了你,這車不是來了嗎?
轉眼車子停在我面前,我打開車門一下子做了上去,低頭撫摸着小狐狸雪白的皮毛,說了一句:“天都國際大廈,謝謝!”
“好咧,你坐好了!”司機回了一句,便開始啓動車子。
然而他踩了半天油門,只聽見汽車轟鳴聲,卻不見動。我不由得把目光從小狐狸身上移開,擡頭看向司機。
那司機面露尷尬之色,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說:“小夥子,不好意思,車臨時出點故障。你看你要不換個車,或者等我修好?”
我臉一黑,額頭冒出幾根黑線:“你要修多長時間?”
“真是對不住啊!這車本來就有些毛病,但自從修好之後,一直都沒事。偏偏這會兒出事,真是倒黴!”司機道了一聲歉,便嘀咕抱怨起來。從車上下去,打開車蓋檢查了一番。
然後苦着臉找我,又是一陣抱歉,說車子問題有些嚴重。要打電話給拖車公司來拖車,送回去維修。
我從車上下來,看看四周都沒有車,氣得抓狂。又一看黃世興就站在不遠處,陰暗的路邊樹下,笑眯眯看着我。
當場我便黑着臉的走上前去,神色複雜的問:“爲什麼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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