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激動而又急促的聲音,只是這樣傳出來的效果就是,支支吾吾,我*一句話都沒聽懂他說的到底是神馬東東?
“說人話,鳥語聽不懂!”我把電話支開,等了一分鐘,才放在耳邊,說了一句。下一秒那邊就是沉默,然後不等我問話的時候,那邊又傳來一個女聲:“喂,天佑,是你嗎?”
我一陣愕然,看了看手機上來電提示明明是李毅的名字,怎麼又變成女聲了?難道這傢伙男人當膩了,去泰國走了一圈?
我邪惡的想到,那邊又傳出女聲:“天佑,你還在嗎?”
“在!”我隨口應承一聲,馬上就反應過來,這好像是吳女警的聲音吧!然後我問了一句,那邊也驚喜起來,直嚷嚷我怎麼知道是她之類。
這個,我能怎麼說?說她是李毅變性後?開玩笑,我又不蠢怎麼能實話實說呢?所以找了一個,嗯,是善意的藉口掩飾自己,兩三句話一忽悠。我都能從吳女警的聲音中聽到喜悅的意思。
好久沒有聯繫過,這突然聯繫上,免不了多閒聊了幾句。然後我們都感覺熟絡很多後,都有意識的轉移到主題上。
“天佑,你在哪?來局裡一趟吧!李警官好像被人下蠱了,你快來看看?”吳女警在電話裡面說。
我不由得一陣詫異,這傢伙上次不是說下面縣裡有靈異事件嗎?還說要去的時候,打電話通知我嗎?怎麼轉眼變成他被靈異了?
然而沒等我詢問,吳女警已經一五一十解釋起來。瞬間讓我無語了,敢情這傢伙跑下面去支援,結果忙還沒幫上,就被人陰了。
“天佑,快來救我啊!我要死啦!”就在我鬱悶的時候,電話那頭又傳來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音,好在吐詞還算清楚,我總算是聽清楚了。
當場我鄭重其事的說:“好,你撐住,在有個十五個小時,我就趕到了,你要撐住,一定要撐住啊!”
“臥槽,十五個小時?你玩我…”
我不等那邊暴跳如雷,隨手掛斷了電話。並不是我心冷,而是那傢伙說的挺嚴重的,但是以我對盅蠱之術的瞭解,一般下蠱都會有一個週期,只是週期長短不一樣而已。這傢伙才中蠱,堅持個兩三天不成問題。
況且我也想給這個傢伙一個教訓,我就不相信他明明知道是靈異事件,還敢下去支援,鐵定是這個傢伙仗着我要下去,所以先跑下去掙表現去了。
結果這傢伙就知道鍋兒是鐵造的了。
掛斷電話後,我就把張老頭介紹過父母認識,好在他們知道我在學道,也就沒排斥張老頭。反而還非常熱情的招待。
晚上吃過晚飯,我看父母都忙着收拾房間安排張老頭住的時候,我去悄悄詢問了一下張老頭,那十個老人怎麼樣了。通過張老頭的講述,我才知道,被救援過來的人,靈魂都受損,對之前的事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對於十個老人無故死了,也只能歸納爲壽終正寢。只是一次性十個老人都老了,讓村裡都有些恐慌,畢竟太詭異了。
恰巧這會兒張老頭自動上門,又隨意忽悠,說什麼大凶之兆之類。還真別說,這神棍一出,直接讓那十戶人心裡害怕,也顧不上那麼多。不但把張老頭當祖宗似的供起,還言聽計從。
結果那十個老人的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很順利的解決了。
聽張老頭訴說完,讓我心裡不由感嘆,難怪沒有調查權就沒有發言權啊!任何事要去做了才知道結果,不去做光想象,那始終也只是自以爲是罷了!
閒聊兩句,我想到明天要回城裡,後山那些快要成精的樹精,到底還是一個禍害。想請張老頭出馬作法,又怕這傢伙要價太高。畢竟這傢伙死要錢的性子,我還是清楚的。
然而我沒想到,我猶豫半天,才把這個事一說。張老頭居然直接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中間都沒有半點停頓猶豫。
怕沒和張老頭溝通清楚,我還再三強調。張老頭依舊是同意。這讓我不由得一陣詫異:“張老頭,這不像是你風格啊!像你死要錢的性格,會不收錢,免費作法?”說完,我故作恍然大悟,調侃道:“還是你良心發現啊!”
“屁,你當我老人家我眼裡只有錢啊!我也分人好吧!我那是劫富濟貧,懂嗎?”張老頭撇撇嘴說。
我冷笑一聲:“喲,就你還劫富…等等,你說的什麼來着?”
“劫富濟貧啊!高人的世界,你不懂!”張老頭搖頭晃腦起來。
我勒個去,劫你妹的富,勞資也是窮人好吧!幹嘛劫富的時候,順帶着也把我捎上了?
我瞬間臉都綠了,想起當初被張老頭坑的票子。當場沒忍住直接找張老頭理論,誰知這傢伙居然理所當然的說我還年輕,要那麼多錢沒用,他大發慈悲幫我花花。
他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面對這種比我還無恥,還賤的人,我也是醉了。
最後沒聊上兩句,我就直接離開,回自己臥室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牀在院子裡例行公事一般的鍛鍊,直到九點鐘左右,吃過早飯。和老爸老媽告罪一番,就去村裡找了一輛去鎮上的車搭了一個順風車。
在離開村子的時候,看見村裡有人高興,有人傷心,仿若人生百態…
好吧!我出神了!
來到鎮上,坐了一趟去榮城的班車。到下午三點鐘左右,我纔出現在榮城警察局門口,剛準備進去,一個看上去年輕警察,大搖大擺走上來想要把我攔住。
我皺了皺眉,掏出手機正準備給李毅打電話。誰知馬上又出來一個警察,直接把那個年輕的警察拉到一邊,狠狠的訓斥兩句。然後就極爲獻媚的衝打招呼,說着恭維話。
雖然我也是笑眯眯點了點頭,但我很想說,你丫的誰啊?我跟你很熟嗎?
只是我有良好的素養,想了想忍了下來。裝着很熟絡的樣子,聊了兩句,就走進警察局。而那後面出來的警察,臉色還掛着笑,目送我離開後,馬上轉頭就把年輕警察訓斥一番。
“李哥,那小孩誰啊?是局領導的小孩?”年輕警察很鬱悶的說。
那警察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你懂個屁,局領導的孩子,得罪了頂多丟工作而已,他你要是得罪了,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年輕警察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那警察撇撇嘴,還是太年輕了,那小孩人是小,但架不住人家是法師高人啊!沒看李隊長現在那生不如死的樣子,還等着人家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