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進了電梯,看着寧緘硯臉上不正常的紅暈,祁安落才確定他是喝醉了。不過他這人的酒品還真是算好的,也不鬧。
祁安落忽然就想起了顧西東,他也同樣是喝醉看不出的人。他一個人撐着顧家,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祁安落想着,有些失神。電梯門打開,她纔回過神來,扶着寧緘硯出了電梯。
進了門,寧緘硯就重重的倒在了沙發上,伸手揉着眉心,暗啞着聲音道:“給我倒杯水。”
祁安落看了看時間,應了聲好。進了廚房,見邊兒上放着蜂蜜,她稍遲疑了一下,往杯子里加了兩勺蜂蜜,衝了一杯蜂蜜水。
客廳裡寂靜無聲,祁安落出了廚房,將水杯放在矮几上,以不輕不重的聲音提醒道:“寧總,水倒來了。”
寧緘硯閉着眼睛的,沒有說話,呼吸隱隱的有些粗重。襯衫的扣子解開,露出來的鎖骨處有密密麻麻的紅點兒。饒是燈光有些晦暗,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祁安落吃了一驚,又叫了一聲寧總。寧緘硯卻依舊沒有反應。祁安落的腦海中浮現出上次他發燒時臉色蒼白的樣子來。她上前幾步,伸手去摸寧緘硯的額頭。
手纔剛放到寧緘硯的額頭上,另一隻手的手腕突然被用力的一拉。完全沒有預兆,她的身體往前傾,直直的朝着寧緘硯的身上撲去。以一個極爲親密的姿勢趴在了寧緘硯的身上。
砰的一聲悶響,祁安落還未反應過來,後腦勺就被人給扣住往下壓。她的脣落在了略帶着酒味冰涼的脣上。
寧緘硯的吻猛烈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祁安落被咬得吃疼。她反應過來要掙扎,身體後腦勺卻都被人給緊緊的禁錮着。
她越是掙扎,那吻就越是像暴風雨一般的激烈。祁安落睜大了眼睛,莫名的恐懼佔據了整個心房。
她拼盡一切的踢打着,她原本是不輕易哭的,可在這一刻,眼淚卻是莫名的大滴大滴的從眼眶中滾落,順着臉頰滑到脣邊下巴。打落在寧緘硯的臉上。
大概是嚐到了那鹹鹹的味道,寧緘硯的吻停了下來。他沒有放開祁安落,而是將她的頭摁在他的胸口,決堤而出眼淚溼了他那昂貴的襯衫。
過了那麼幾分鐘,他鬆開了手。禁錮被解除,祁安落幾乎是立即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就朝着門邊跑去。途中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了啪的聲響。
她並沒有停下,安靜的客廳裡很快就傳來了砰的摔門聲。柔和的燈光忽然變得刺眼起來,寧緘硯直到她離開都沒睜開眼睛。
直到到了小區外,祁安落才發現包忘記拿了,落在了寧緘硯的家裡。好在還在身上。她胡亂的將眼淚擦淨,顫抖着手拿出想打電話求助,卻發現壓根就沒有可求助的人。
找顧西東嗎?不不不,她不能讓他知道。祁安落幾乎是立即就否決。找小齊他們?豈不說離開的時候是醉着的,最重要的是他們關係再怎麼好,那也只是同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