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被困

停車場裡燈光晦暗,空曠而清冷。大概是長期不見光的緣故,空氣中帶着些潮溼的味兒。寧緘硯點燃了一支菸抽了起來,深沉的眸子中霧氣沉沉的,思緒不知道停在了哪兒。

那段時間,明明只是短短的幾個月而已。那些回憶,卻是綿長的。他甚至能感覺得到那時陽光的味道,仿若那便是一生了一般。

那些細小的瑣事密密麻麻的撲面涌來,他有那麼瞬間生出了那麼些恍惚之感。仿若時光還停留在那時。他就那麼久久的停車場裡呆着,直到天色微明,才叫醒保安將車開出了小區。

在晨曦朦朧冷清的街道上,他恍恍惚惚的去想,如果再有一次,他會不會再去那個城市?興許不會去了,他只顧着貪戀那快樂,卻將她拉扯進了他生活的漩渦。她應該有更好的生活,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而不是揹負着那些,那麼支離破碎的生活着。

祁安落卻完全不知道寧緘硯天亮才離開,他走後她又將衣服洗了晾了才倒在牀上。睡得晚,第二天早上還是厚厚叫醒她她才起的牀。看時間已經比平常起牀晚了半個小時,她連早餐也來不及做,找了衣服給厚厚穿上,然後急急忙忙的帶着他去洗漱。

待到洗漱完去廚房拿牛奶時,才發現廚房裡的水龍頭在滴水。好像是壞了,她去拎也沒用。她不會弄,這時候也沒時間去弄,拿了一個盆子接着。匆匆忙的就出了門。

到樓下正好遇到過來打掃衛生的阿姨,她請了阿姨鬆厚厚去幼兒園,自己則是急急的往公司趕。原本是做了遲到的打算的,沒想到到公司竟然剛剛好,她不由得長長的吁了口氣。

一天忙得暈頭轉向的,到了下午下班她纔想起水龍頭在漏水的事兒。她給阿姨打了電話,問阿姨有沒有叫人去修理。阿姨在電話那邊微笑着道:“沒有,正巧碰到寧先生給小少爺送衣服過來,他幫忙修好了。”

祁安落哦了一聲。發覺沒什麼好說的,直接就掛了電話。也沒問寧緘硯現在走了沒有。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春末。天氣不再是冰天寒地的,陽光炙熱了起來,漸漸的有了夏天的味道。

祁安落這幾個月過得非常的充實,公司漸漸的步入正軌,也不像之前那麼清閒了。時不時的得加班,好在過了試用期後的工資挺樂觀,比她想象的還要好很多。

這天還在中午。莫經理就通知晚上聚餐,並說有事要通知。晚上的食堂是不供應飯的,加班只能吃粉或是面。她所說的聚餐就是食堂加班,做一頓好的,大吃一頓。祁安落吃過兩次,做得挺好的,精緻不輸一般酒樓。和平常吃的完全不一樣。

才加班做完手上的策劃案,一羣人興奮了起來,猜測着是不是有獎金或是人事調動。只可惜莫經理守口如瓶。非說要等晚上才能說。

手上閒了下來,一個下午辦公室裡的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很。加了那麼久的班難得輕鬆下來,莫經理也不說什麼,晚些時候還買了自掏腰包買了下午茶。

晚上的聚餐非常熱鬧,一聚?了莫經理便示意安靜下來,微笑着道:“現在我有一件事情要通知大家。”她也不再吊胃口,頓了頓就接着道:“跟我一起過來的員工都應該知道,公司的總公司那邊。每年都有公益活動。我們這邊同樣也有。這次是去看望偏僻山村的留守兒童以及老人,給他們送一些必需品。爲期是三天,願意去的都來我這兒報名。公司的規定是每個人都必須去,但公司要運轉,這次去的人下次就留下來。”

她的話音剛落,底下的人立即就喁喁私語了起來。這畢竟不是旅遊,對長期生存在大都市的男男女女來說其實並非是什麼好事。這麼個消息,大多數的人都挺失望的。

莫經理自然也看出來了,等着底下的人討論得差不多,才又道:“這規定是由公司的老董事長定下的,目的是想讓大家出去看看那些我們所看不到的世界。同時也希望公司的員工能夠珍惜生活。用這種方式來做公益,公司並沒有什麼好處。反而還要支出大筆的錢。這筆錢如果通過慈善機構捐出去,還能留個名兒。這次的食宿全由公司報銷,大家考慮一下,如果實在不能去的,我也不勉強。我得提醒的是,這會記入公司的考覈中。”

她的話雖然沒說明白,但也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如果有職位的調動,公益活動是考覈之一。

此話一出,底下更是熱鬧了起來。莫經理並沒有受影響,又說了這個月的獎金情況,然後讓上菜,開動。

公司的人事還比較簡單,是普通的聚餐,並沒有怎麼喝酒。饒是這樣,結束的時候也已經十點多了。

祁安落邊開着車邊想着去看望留守兒童及老人的事兒,她是想去的,但有厚厚在,得回去問問阿姨。

車子開進小區的停車場,剛準備下車,就在包裡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顧西東打來的,他出差好幾天了。

祁安落接起來,他就問需不需要帶些什麼地方特產回來。祁安落有些乏了,也沒去深想,說是隨便他。

大抵是聽她沒精打采的。顧西東問道:“你才下班?”

“不是,公司聚餐。”祁安落回答了,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想我了?”顧西東笑了一聲,稍稍的想了想,道:“還有幾天,明天得出去一下。”

祁安落哦了一聲,說起了公司說參加公益活動的事兒來。顧西東聽後挺驚訝的,稍稍的想想,道:“這可比去旅遊有意義多了,你要是需要我讓人替你置辦東西。厚厚你就別擔心了,阿姨要是有事不是還有我爸媽嗎?送到他們那邊去他們樂意得很。”

他倒是知道祁安落擔心什麼。祁安落揉了揉眉心,道:“那我明天就報名。”

顧西東嗯了一聲,又道:“現在天氣好,趁現在去也不錯。要是等冬天再去,那時候多冷,多受罪。我覺得真挺有意義的,出去看看也好。你們現在這公司倒是挺有趣的。”

他一路和祁安落說着話,等着她開門進家裡了。才掛斷了電話讓她早點兒睡。

客廳廚房裡的燈都是亮着的,阿姨正在包小餛飩。玄關處已沒有了寧緘硯的鞋子,應該是早走了。

大概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阿姨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微笑着打招呼:“回來了。小少爺等了你好半天,睡着了。”

祁安落笑笑,客氣的道:“好的,謝謝您。很晚了,您就在這邊別回去了。”

“沒事,也不遠的。”她就住在小區的對面不遠,幾分鐘就到了。

祁安落也不勉強她,稍稍的想了想,道:“您這一個星期內有別的事嗎?公司有活動,每個人都必須去,得去三天。”

“沒有。您忙您的,小少爺我會照顧好。”阿姨微笑着回答,又問道:“什麼時候去?”

“讓明天報名,估計就這幾天。”

阿姨點點頭,又說了幾句讓祁安落放心的話,這才進廚房去重新將她包的小餛飩包完。給他們做早餐的。早餐祁安落並沒有讓她過來做。

阿姨很快就收拾完離開,祁安落洗了澡,才輕輕的躺在牀上。小傢伙像是感覺到了她回來似的,像只貓兒似的主動的依偎進她的懷裡。祁安落的心一下子柔軟了下來,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關了燈。

第二天她就報了名,牽涉到職位變動,竟然已有好些人報了名。莫經理的動作是迅速的,下午就通知大家回去準備東西,明早一早出發。

顧西東原本是要替她準備東西的,但時間太緊來不及,最後只准備離開玩具和書包。不知道去的地方有多偏僻,讓祁安落稍微多帶點兒現金。並將去的地址發給他,充滿電隨時和他通話。這弄得跟什麼似的,祁安落忍不住的好笑,但還是一一的應了下來。

隔天才知道,去的並不只是員工。公司是對員工負責的,還請了專人陪同。去了十幾個人,五輛車,其中一輛是運物資的。

同行的專人顯然是早已經習慣了的,一路上解說着。剛開始的時候還挺興奮的,車子行駛了兩個小時後車裡安靜了下來,都去看去了。

去的地方是很偏的,開車得開十來個小時,剛開始的時候是高速路,下了高速之後就是兩車道的縣道。到最後是水泥道和坑坑窪窪的小道。車子顛簸得厲害,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抱怨,到了最後連抱怨的人都沒有,都留着力氣養神。

因爲路況不好,六點多出發的,天差不多快黑了才道。車子剛停下就有人衝下車吐個天昏地暗。

祁安落的情況稍好些,顛簸得厲害加上中午沒吃什麼東西只喝了點兒水臉色不怎麼好。

車子停下的地方是村委會,幾間矮平房,在村裡看起來算是大氣的了。這邊多數人家都是磚瓦房,還有泥土房的。直讓從公司裡的一干同事驚訝不已。

因爲知道要來,村委會裡騰出了幾間房間,用木板簡單的搭了牀。上面鋪了墊子,然後是棉絮和牀單。被子是半新不舊的,薄薄的。好在已經馬上是夏天,並不怎麼冷。

來的女同事包括祁安落在內只有五個,少不了抱怨的,但來都已經來了,也不過只有幾天的時間,也只有捱過去了。

莫經理對這種情況是再熟悉不過的。一邊同村支書交流,一邊讓大家拾掇拾掇吃飯。院子裡早已經搭起了簡單的帳篷和竈,正燒着柴火在做飯。好幾個農家婦女在忙,摘菜的摘菜,切菜的切菜,殺雞的殺雞,看起來熱鬧極了。

坐了那麼久的車灰撲撲的,簡單的安頓好了之後有人提出要洗澡。問時才知道並沒有洗澡的地方,要洗澡只能是靠大鍋燒出水來。然後拎到廁所去洗。來的幾個女同事立即就怨聲載道。不過也沒反,也只能是拎着水去洗。

廁所是打掃過的,雖是黑漆漆的,但還算是乾淨,有些異味兒。祁安落收拾完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村委會的壩子裡牽了燈線,明晃晃的。竈上已經開始在炒菜了,油香味兒飄出老遠。

站着沒事做,祁安落跑到了竈前。幫忙洗着菜,和做菜的幾位大姐攀談了起來。

村子裡不過就二三十戶人家,因爲種田賺不了錢,年輕人都已經出門打工去了。村子裡只剩了老人和婦女。這兒比較落後,連診所都是沒有的。村裡的人要是生病了就只能到十多公里的鎮上去看。沒有公交車,太遠,小病都是不出去的。就在山上挖草藥熬了吃。村裡原來是有老中醫的,後來去世了。村裡就再也沒有醫生。

村裡剩下的人不多,見來了那麼多輛車,都圍了過來。一羣小孩遠遠的看着,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他們和城裡的孩子不一樣,身上穿的衣服舊,破破爛爛的。特別是鞋子,有的已經破了洞,有的已經脫膠。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孩竟然是赤着腳的。

聽洗菜的大姐說他媽媽在他出生後出門打工就沒回來過,跟人跑了。他爸爸倒是過年會回來,但從不給錢。他是和爺爺奶奶過。爺爺奶奶的年紀大了,只能解決溫飽問題。

祁安落聽得心裡有些難受。城市裡的許多孩子,從出生起就用名牌,吃好的穿好的。而這裡,他們竟然還掙扎在溫飽線上。她站了起來,起身去屋子裡拿了糖果出來分給他們。小孩子最開始是怯怯的,到底還是忍不住誘惑,伸手接了過來。

他們還是很懂禮貌的,雖然害羞沒有說謝謝。但並沒有哄搶,而是等着祁安落分給他們。

因爲拿了糖果,他們和祁安落的關係也稍稍的親近了些,圍在她身邊。祁安落問什麼他們會回答,也會問一些好奇的問題。祁安落後來才知道這裡有電視的人家都很少,而且只能收幾個臺。

吃飯的時候擺起了好幾張桌子,菜用粗瓷大碗裝了往桌上擡。村支書還拿了酒出來。菜挺豐盛的,臘肉炒豆角,辣子雞,自己點的豆花,炒雞蛋,豆腐白菜湯。五花肉燉蘿蔔燉得爛爛的,還有瘦肉豌豆尖湯,酸豇豆肉沫,涼拌皮蛋。聽說肉是今天下午才特意殺的豬,非常新鮮。

大家對這兒的條件不滿意,但對吃的卻是非常滿意的。一個個的也不裝斯文了,吃得可歡了。

酒是很烈的包穀酒,幾個女同事都沒喝。男同事卻是和村支書稱兄道弟的,一時划拳聲不絕於耳。

飯吃得差不多時下打起了雨點兒來。飯桌又搬到了屋內。村民也陸陸續續的都回了家。

累了一天了,祁安落沒等到結束就躺回了牀上。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十點多了,祁安落來時就想打電話的,但這兒竟然沒有信號,只得作罷。尋思着明早出去問問再給小傢伙打電話,順便給顧西東報平安。

初到陌生的地方,祁安落一點兒也睡不着。聽着雨點打在屋檐下滴滴答答聲。睡不着的人不止是她,幾個人聊起了天來。到了一點多,屋子裡的人陸陸續續的都睡了過去,但雨卻沒有停,淋淋瀝瀝的,卻莫名的讓人心安。

祁安落在雨滴聲中慢慢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雨倒是停了,但天氣陰沉沉的,彷彿隨時都會有一場大雨。早早的起來莫經理就安排了人物,一組同事給村裡的人送柴米油鹽等等東西,另一行則是去這裡的學校,把給學校的東西都帶過去。學校建在山坳中,在幾個村子中間,車子過不去,得走路過去。

因爲路遠,幾個女同事都不願去,有幾個男同事因爲宿醉頭痛也不願去,於是祁安落和莫經理頂了上去。

學校離村子有五六里路,是不寬的泥土路,坑坑窪窪的並不好走。祁安落沒走多大會兒額頭上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來。莫經理雖然是參加過這種活動的,但體力也並不是很好。走着走着的就到了後面。

走了不到一半,前面陪同的人就皺起了眉頭,道:“得快點兒,這雨馬上就要來了。看樣子應該不小,我們爭取在雨來之前趕着回去。”

他這話一出,一行人加快了步伐。兩個陪同的人把祁安落和莫經理的東西拿了些過去。

山裡的雨說來就來,儘管加快了腳步,也只是在雨來之前趕到學校。學校並不大,兩層的教學樓,看起來還挺新的。應該是才修建沒多久。學校裡只有校長夫婦在。他們就住在學校裡。

原本以爲是陣雨的,誰知道雨勢竟然越來越大。一行人只得躲到了教室裡。交涉這種事自然有莫經理出現,祁安落因爲帶了玩具和書包,校長也說了好些客氣的話。

一行人在教室裡呆到中午,雨沒有小下來的趨勢,跟瓢潑似的,操場裡很快就積起了水來。回去是回去不了的,校長夫婦做了飯,一行人就在他們家用了午飯。

校長安慰着說晚上總能停,但到了下午,雨卻依舊大得很。大家都急了起來。那兩個陪同的人甚至和莫經理去一旁說起了話來。上路不好走,這雨是走不了的,晚些時候莫經理就過來說雨太大了走不了,要是不停的話今晚估計只有在這兒住了。

大家都沒有吭聲,默認了。好在跟來的都是大男人,沒有人抱怨什麼。最主要的問題是吃和睡,學校裡只有兩張牀,一張是校長夫婦的。另一張在休息室裡。那麼多人明顯是不夠睡的。

商量了一番後將課桌合了起來,抱了兩牀被子鋪上,幾個大男人將就着睡。而祁安落和莫經理還有校長老婆擠一張牀。

睡的事情解決了,剩下的就是晚餐了。校長家裡孩子在外地上學,常年只有他們夫婦,備下的菜並不多。除了臘肉之外就只有雞蛋,中午的時候宰了一隻雞,晚飯就沒那麼豐富了。校長穿了雨衣,冒着雨到校園一角的菜地裡摘了些白菜回來。雨勢太大。連走也不怎麼走得穩,穿了雨衣的回來褲子也全溼透了。

晚上就是炒臘肉,炒土豆絲和雞蛋白菜湯。都擔心着雨什麼時候停,大家吃得都有些沉悶。

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時大家都沒那麼樂觀。莫經理問了校長家裡有多少存糧,那麼多人要吃東西,最擔心的可不就是吃。這裡並沒有自來水,吃的是井水,得去外面挑。因爲雨勢大,這並不是最擔心的問題。

莫經理問過之後回來就說如果雨再不停,明天怎麼都得冒雨下山。她也意識到來得不是時候,想求助但這邊並沒有信號。根本打不出去電話。

這天依舊是下了一整天的雨,壓根就沒有停的跡象。兩個專人和莫經理的眉頭都沒有鬆開過。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半夜的時候忽然地忽然震動了起來。祁安落的心裡咯噔的一聲,意識到肯定是雨勢太大山體塌陷了。

所有人都爬了起來,外面黑黢黢的一片看不到什麼,表面上誰都沒有表現出來,但每個人的心裡都是恐慌的。好在震動並沒有持續太久,這邊除了震動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反應。

一夜幾乎沒有怎麼睡,第二天校長和陪同的人冒雨出去查看時,才發現真是山體坍塌了。最最糟糕的是出去的那條路被堵了。大家這才意識到事情比想象的要嚴重很多。

這雨一直下着等救援那是不可能的,莫經理將糧食分成了一個星期的,每天只吃兩頓。誰也沒有提反對的意見,因爲誰也不知道雨什麼時候會停,什麼時候會有救援。

祁安落原本就未沒能打到電話耿耿於懷的,這下更是焦灼了起來。

第一百零九章:滋味雜陳第五章:男人見了漂亮的女人,都會覺得自己欠了她第四十一章:拿捏第九十六章:寧家老宅第一百零七章:我會和他談第十五章:忽然乖下來的野貓,更可怕第六十七章:只對你這樣,對別人都可溫柔了第一百零五章:厚厚的哭聲第五章:男人見了漂亮的女人,都會覺得自己欠了她第七十二章:跟着哥吃香的喝辣的第二十七章:燒成開水給我潑回去第十四章:上位者的心思第七章:九十九朵玫瑰第五十二章:陰鷙第八十章:爸爸表揚了就會有禮物第十二章:絕不重蹈覆轍第七十一章:寧總下次可要記得換個人調戲第七十八章:震懾第九十六章:寧家老宅第九十一章:憑空消失了第七十六章:說不出的苦衷第一章:欲加之罪第七十四章:就連李總,不也是對祁總監一直賞識有加第八十二章:假懷孕?第一百零九章:滋味雜陳第六十七章:只對你這樣,對別人都可溫柔了第五十五章:要投懷送抱也得換個地方是不是第三十章:異常第八十二章:假懷孕?第十章:衣冠禽獸第四十章:感覺欠了很多第七章:九十九朵玫瑰第十八章:你最好馬上給我滾開第一百一十七章:被困第八十五章:你那兒衣櫃太小,塞不下我和厚厚第一百二十二章:混亂第四章:事兒他爹第九章:像拉皮條的第九十九章:無力之感第六十六章:要不要也親你一個第六十章:又幫了你一次,你打算怎麼報答我?第三十一章:心驚第一百二十三章:猶豫第一百章:所謂考驗第一百一十二章:談心第八十二章:假懷孕?第二十四章:他沒那資格第六十七章:只對你這樣,對別人都可溫柔了第一百零九章:滋味雜陳第二十七章:燒成開水給我潑回去第七十一章:寧總下次可要記得換個人調戲第一百零七章:我會和他談第七十一章:寧總下次可要記得換個人調戲第四十一章:拿捏第六章:輕佻第二十九章:以前不喜歡的,都成了喜歡,再諷刺不過了第九十二章:空蕩得厲害第十二章:絕不重蹈覆轍第一百二十二章:混亂第二十六章:飛來耳光第七十七章:蠢蠢欲動第二十一章:恨不得替他繫上第三十六章:給朱總長長記性第一百零八章:手忙腳亂第二十四章:他沒那資格第五十四章:警察找上門第八十章:爸爸表揚了就會有禮物第一百一十六章:唯一能做的第八十一章:鬼鬼祟祟第一百零五章:厚厚的哭聲第九十二章:空蕩得厲害第八十三章:局中局第四十九章:哪來的底氣第六十七章:只對你這樣,對別人都可溫柔了第六十六章:要不要也親你一個第十五章:忽然乖下來的野貓,更可怕第四十七章:您用得着趁人之危嗎第十九章:挺像理由的第二十五章:反正小心點第四章:事兒他爹第七十八章:震懾第三十章:異常第三十八章:辭職第三章:有多愛,有多絕望第八章:只要祁小姐喜歡,再破費也值第九十五章:你是不是喜歡他第六十八章:你爲什麼讓厚厚沒了媽媽第八十章:爸爸表揚了就會有禮物第一百二十二章:混亂第五章:男人見了漂亮的女人,都會覺得自己欠了她第七十八章:震懾第八十四章:那種報答,最樂意了第一百二十二章:混亂第四十九章:哪來的底氣第二章:一張支票第二十四章:他沒那資格第三十章:異常第三十二章:躲起來了第三十二章:躲起來了第一百零八章: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