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一聽,竟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笑嘻嘻的答道:“這個主意不錯,那我現在就去找小狼,叫他先去跟殯儀館的人打聲招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於是,陸嘉就哼着小調調,再次掏出了白色的遙控器,滿心歡喜的按了下去。
一下,沒有反應。
二下,沒有反應。
三下,還是沒有反應。
…….
陸嘉把遙控器拆了裝上,裝好後又拆,如此折騰了好幾分鐘,卻依然不見那扇大鐵門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動靜。
我很好奇的看着陸嘉,有點不明緣由的問道:“怎麼了,嘉嘉?”
陸嘉的漂亮臉蛋的上立刻紅潤了一片,嘟囔着櫻桃小嘴,幽怨的說道:“這個遙控器壞了,大鐵門打不開了。”
第83章拱手相讓
我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走到陸嘉身邊蹲下,跟她一起拆裝遙控器,試了好幾次,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現在可好,正門被鐵塊堵着,窗戶也都是鋼筋水泥窗,好好一個貴賓室竟然被陸嘉整成了一個大牢籠,而我們三個人卻還在這個大牢籠裡做着所謂的困獸之鬥。
我擡起頭看着陸嘉,而陸嘉也正擡起頭看着我,我抿着嘴角,淡淡的笑着,輕聲問道:“嘉嘉,你什麼時候在貴賓室裝上了這麼一大塊鐵門的。”
說話的同時,我快步的走到大鐵塊面前,伸出手用力的拍打了幾下。
“砰砰砰”
貴賓室裡迴盪着一陣沉默的敲打聲。
這鐵塊,夠份量,跟我在青青機械學到的經驗,製作這扇鐵門的鐵板,厚度至少也要在15公分以上,這麼厚的鐵門,只要焊接的足夠牢靠,就是百十號人同時撞擊這扇鐵門,也基本上是螳螂擋車。
陸嘉眯着眼睛看着我,嘻嘻的笑着,調皮的答道:“就是你被樊玲抓走的第二天,我就叫老王在貴賓室裝上鐵門。”陸嘉想了想,又接着說道,“其實不止是貴賓室,酒店很多地方都裝有類似的鐵門,就是爲了防止再有人進酒店搗亂。”
陸嘉說到這裡的時候,扭過頭看着樊玲,氣的直哼哼,估計在心中還是無法原諒上一次我被這個女人當着那麼多人面綁走。
都這個時候了,想不到潑辣女王還不忘爭風吃醋,唉,罷了,女人的事情還是讓她們女人自己來解決吧,現在這種情況,也該是我做一些男人該做的事情了。
反正這塊鐵門是老王裝的,老王這個人,其它的本事沒有,跟這些鋼鐵混的倒是很熟的,解鈴還需繫鈴人,打開鐵門的這件事,當時非老王莫屬了。
想到這裡,我迅速的從兜裡掏出我的手機,翻出大半天才翻出了老王的電話,有點心虛的撥了出去。
在一陣‘嘀嘀嘀’的提示音之後,老王的聲音粗糙的傳了過來。
“哈哈,邵兵,你小子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說吧,又遇到什麼麻煩了。”
聽老王這麼一說,我心中倍受感動,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陸嘉,原來還有一個老王最懂我的心思。
我迅速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的跟老王說了一遍,老王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並許諾半個小時之內,一定會幫我把鐵門打開。
掛掉電話,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把手機裝回兜裡,我就走到離我最近的那張按摩椅上躺下,閉目養神,先休息一會再說,反正一時半會這扇破鐵門也打不開,與其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亂轉,倒不如讓自己先放鬆一會。
陸嘉顯然對我的這種做法非常的不滿意,但是她暫時也想不出還有更好的辦法,所以就氣鼓鼓的站在我身邊,眼睛幽怨的都快擠出了淚花。
※※※
我剛躺下還沒一分鐘,就聽到樊玲叫着我的名字的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這個傻丫頭終於醒了,她剛纔暈倒的時候可把我給嚇壞,幸好她只是一時的氣血攻心,休息一會就沒事了,要不然,我現在估計都急的在撬窗戶了。
我正要起身,立刻就被陸嘉給按了下去,然後陸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乖乖的躺着,最好不要出聲,否則後果很嚴重。
我心中暗暗的叫苦,不停地祈禱着,對不起了玲兒小姐,你的邵兵哥真的已經盡力了,陸嘉是我的準媳婦,她的話我必須得聽,所以爲了你的邵兵哥可以幸福看到明天的太陽,請你一定要理解邵兵哥哥此刻必須要這樣躺着。
其實這種祈禱也只是自己給自己的一種心裡安慰而已,樊玲根本就聽不見。
醒來之後,樊玲很快就從按摩椅上坐了起來,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焦急的四處張望,直到看到了我,她眼中的焦急纔算是褪去了一些。
陸嘉兇兇的看着樊玲,用很悽婉的語氣說道:“你醒了正好,我正要把邵兵的屍體搬出去呢,但是他太重了,我搬不動,趕緊過來給我搭把手。”
樊玲一愣,明亮閃爍的眼睛頓時變的暗淡無光,吞吞吐吐的反問道:“你,你說什麼,邵兵哥他怎麼了?”
陸嘉冷冷的笑着,不懷好意的重複到:“他已經死了,從現在開始,你就再也沒有邵兵哥哥了。”
樊玲聞言,立刻瞠目結舌,呆呆的坐在按摩椅上,跟一幢石像一樣。
怎麼會這樣?
樊玲該不會是傻了吧?
就連陸嘉都覺得樊玲有一些不對勁,所以陸嘉的臉色也隨着樊玲突然的呆滯而僵硬了起來。
我心中大怔,不顧陸嘉的反對迅速的從按摩椅上站了起來,‘嗖’的一聲就竄到了樊玲的身邊,也不管陸嘉是什麼樣的表情,直接就把樊玲從按摩椅上抱了起來,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但是此時的樊玲早已哭的跟淚人似的,臉上淡淡的素裝也被淚水衝成稀里嘩啦的一片。
陸嘉好像也意識到自己做的太過分了,所以我雖然抱起了樊玲,但是陸嘉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反倒是從兜裡逃出了一沓紙巾,走到我身邊,替樊玲擦掉了臉上的淚水。但是樊玲的兩隻眼睛卻像是兩隻泉眼一樣,淚花源源不斷的從眼角涌了出來。